随意地靠在窗边,秋日略带一丝冷意的日光洒在她的身上,就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毫无疑问,玉弓生的极美,这种美带着高高在上的清冷,却又透着一股诱惑,这种矛盾却迷人的气质,让人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忍不住靠近。
玉弓早就习惯了别人看着她发呆的情景,只是柔声道:“姑娘身子还未好,还是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有什么事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苏清漪缓慢地行了一个礼,声音虽然嘶哑却带着坚定:“小女子苏七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本该好好拜谢姑娘,但我的朋友如今生死未知,我必须要回去找人帮忙,请姑娘见谅,待到我朋友无恙,我一定会再来报答姑娘。”
玉弓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反倒将她留了下来。
她虽说流落风尘,但为人颇有侠义之心:“如苏姑娘所说,你此刻出去恐怕也不安全,倒不如暂且留在我这里,我派人替你去找帮手,你觉得如何?”说着,当下就派人文昱书坊和桐花巷。
这个方法是再好不过了,苏清漪连连道谢。
这桩心事一了,苏清漪就有些站不住了。她原本就发着烧,昏昏沉沉,先前勉力支撑着自己来见玉弓,如今见人已经派出去了,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玉弓只得让人将她送回房间,又派人去请大夫。
趁着大夫还没来,玉弓便让下人烧了一大桶水,让人将苏清漪扶到热水里,水有些烫,但洗完这个热水澡,苏清漪就觉得轻松了许多。小婵又伺候她喝了一大碗浓浓的姜糖水,两个婢女则用干布替她擦干头发,又用薰笼烘。
这一通下来,苏清漪虽然还是有些发烧,但至少不再是昏昏沉沉了。
玉弓与她坐在一起说话,苏清漪对她态度自然,并不过分小心,玉弓反倒觉得很舒服。
她也没有问苏清漪的身份,两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玉弓自小被养在青楼,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青楼之中勾心斗角,她除了几个婢女,并没有知心朋友。
她原本担心苏清漪因为她的身份对她另眼相待,谁知却是自己多心了,且苏清漪也不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那般无趣,她的眼界很宽广,和她聊天十分愉快。
苏清漪也有同样的感觉,这样一个美人坐在面前,哪怕不说话都是很愉快的,更别提她的谈吐与她的外表一样出色。
两人一见如故,玉弓倒也不再维持清冷的表象。苏清漪这才发觉,原来如高岭之花的玉弓姑娘,与人熟了之后竟然是个话唠。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画舫外却传来喧哗之声。
玉弓先是不悦,随即反应过来:“或许是大夫到了,先让他替七娘你诊治吧。”
只是小婵进来禀报,来的并非是大夫,而是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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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弓同小婵一同往会客厅走去。
玉弓奇怪地问:“武安小侯爷来做什么?
小婵也面色古怪:“小侯爷说他的婢女不见了,他非说咱们救的就是他家婢女,这……”
玉弓反倒若有所思:“什么婢女,这多半是为了苏姑娘的名声着想,想不到坊间流传为人张扬跋扈的武安小侯爷,竟然这般有心体贴。”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会客厅。
在会客厅中等待的萧泽却是焦急又担心。
他之前在客栈见苏清漪离开的行色匆匆,怕她有什么难事,便让护卫远远跟着她。所以当护卫发现有人对苏清漪不利的时候,便连忙上前相救,只是没想到他迟了一步,苏清漪竟然直接跳进了江里,护卫没有办法,他势单力薄,只能先救下月生,然后赶紧回来找萧泽。
萧泽一边在心里怪这丫头又惹事,一边却又急忙驾马出了城,知道苏清漪被玉弓所救,他才稍稍放下了心。
正在这时,玉弓推门进来。
萧泽见到玉弓,露出一丝惊艳,但很快便清醒过来,询问苏清漪的去向。
玉弓被人称作凌波仙子,他人惊艳的目光不知见过多少,只是如萧泽这般仅仅带着对美的欣赏,不含鄙夷不含狎昵,却还是第一次。
玉弓心念一动,可是看到萧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且微微侧过头不再看她。她心底叹息一声,知道这是个正人君子,她也不屑刻意勾引,便将心底的那一丝绮念化成了飞灰。
萧泽听说苏清漪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还发着烧,这才放下心来,又听闻玉弓已经请了大夫便耐住了性子,在这里等着。
玉弓在风月场中多年,哪里看不出这位小侯爷在意苏清漪,只是看起来还尚未开窍,不知自己已经恋慕着人家姑娘了。
这般青涩动人的情愫打动了玉弓,她拉过小婵,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小婵应下,朝着苏清漪的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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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厢房里,苏清漪靠在床上,伸出手去给大夫诊治。
她觉得自己好多了,而大夫诊治之后,也说并不严重,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上还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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