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紧紧地握住拳头,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顾忌感情, 毕竟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黑衣人马上就会追上来,到时候他们三个都不会功夫,也是个死字。
“好。”萧泽一把扯掉了已经摇摇欲坠的车帘,严肃地看着护卫队长,“尽量活下来。”
护卫队长点点头, 趁着马车经过弯道, 翻身而下, 轻巧地一滚就借着一旁的草丛卸掉了力气。
看到他安稳落地, 萧泽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开始指挥车夫该怎么走。这是一条小道, 便是车夫都不知道的。
萧泽从前贪玩,常常不写功课偷溜出去玩,徐诲当了他的老师后,也不骂他,惩罚方式就是让他将京城周遭的地形都背了一遍,后来徐诲去拜访朋友的时候,还拉了他做苦力,当初萧泽对此多有微词,却没想到如今竟然救了他一命。
车夫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萧泽说什么便照做,哪怕萧泽让他朝着神武营相反的方向往运河边上去,他也不曾问过半句。
好在护卫队长似乎拦住了人,身后的追杀声音小了不少,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眼看着前面已经逐渐出现了人声,也隐约看到了堤岸,岸边还停着几艘船,不少穿着短打的脚夫正在忙碌地搬着东西,只是还没等他们放下心来,就被一群拿着武器的人给围了起来。
三人不由分说地被抓了起来,然后被扔进了地牢里。没过多久,又有几个人过来,一打量就将瑟瑟发抖的车夫给拎了出去,又重新锁上门。
他们离开后,牢房一下子陷入了安静中。
牢房并不大,地上铺着潮湿的稻草,三面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另一面也是手臂粗的木头制成的牢门,虽然看着简陋,但想要逃出去却也是不可能的。
萧泽扶着苏清漪,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样?”
“还好。”苏清漪撑着他站了起来,看着黑黝黝的牢房,害怕地往萧泽身边靠了靠,才问道,“抓我们的是什么人,盗匪吗?”
萧泽摇了摇头,墙壁上微弱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眸子上,竟然显得熠熠生辉:“他们是漕帮。”
“漕帮,那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萧泽被抓的时候已经看明白了,那处根本不是官府所知道的码头,想来那些货物的来路也不太对,只怕是走私。朝廷对走私的惩处有着明文规定,要真被发现了走私的行为,只怕参与的人都是死路一条,也难怪他们那么紧张,一发现有人来了,问都不问就抓了起来。
苏清漪听完他的分析,觉得心头一沉:“只怕我们凶多吉少了。”
萧泽没有反驳她,那车夫已经吓破了胆子,他们一问定然什么都说了,漕帮既然知道他们在被人追杀,定然会杀了他们再嫁祸给那些黑衣人,既免了秘密被泄露,也不会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
萧泽借着微弱的灯火看着苏清漪,忽然低声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清漪。”
苏清漪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萧泽到了绝境,脑子反倒清晰了许多,他将事情一联系,便知道定然是蒸汽机的事情泄露了。
对于世家来说,他们大部分的利益来源是商贸,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海上贸易,而出口的产品中最多也是最受欢迎的就是丝绸,他们有大片的桑田,又占了江东七八成的人力,即便是皇家也无法与他们相争,但蒸汽机的发明却将他们的优势打的七七八八,如何让他们不害怕,又如何让他们不怨恨萧泽这个“始作俑者”。
不仅如此,原本萧泽是独自去皇庄,出事的也只会是他一人,他却又回头将苏清漪一起接走,可不正是害了她?
苏清漪却没好气道:“若按你这么说,那蒸汽机还是我提出来的呢,我的罪过岂不是更大?”
两人这般争论了半天,萧泽连忙叫停,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无奈地又将她搂紧了一点:“我知道了,我们就不要再互相揽罪责了,不管怎么样,至少在最后,我们俩还能够生同衾死同穴,也算是唯一的幸事了。”
苏清漪咬着嘴唇,也回抱了回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她的内心此刻却无比平静,仿佛只要在萧泽身边,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一般。
就在此时,地牢尽头出现火光的影子。
火光拉长了人影,一步步接近牢房,就像是来索命的阴差一般,两人即便之前已经决定视死如归,可眼睁睁看着死亡一步步接近还是觉得恐惧。
但在此时,萧泽还是朝前站了一步,将苏清漪往身后拦住。哪怕知道没有用处,他还是不自觉地将妻子护在了身后。
这一次来的是三个人,为首的一张马脸,阴沉着脸就像是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一般,跳动的火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竟把这张脸衬得越发可怖起来,若说是来索命的马面还真是没有违和感。
苏清漪紧紧地攥住萧泽的衣角。
没想到马脸示意一人将牢房打开,却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反而将手往外请了请,示意他们跟上。
萧泽不知道对方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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