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道,“您若是对我有怨,我可以道歉,或者用其他的方式补偿,你我化干戈为玉帛不好吗?”
程川听完却哈哈大笑,脸上带着扭曲的恶意:“谢公子不是自诩谢家世家出身,向来看不起我这等人?如今竟也要向我讨饶了,真是可笑!可笑!”
谢谨心中也有怒气,只是此刻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将这些都按捺下去,诚恳道:“程老板,你背后站着丽妃娘娘,而我的身后是谢家,你我都不过是帐下小兵,为了一点私怨让谢家与丽妃娘娘起争执,这恐怕对丽妃娘娘不太好吧?”
他这么一说,程川反倒有了一丝犹豫。
谢谨见状精神一振,又接着道:“当初的事情是我行事不够稳重,我向程老板赔罪便是,于程老板来说,多一个朋友也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不是吗?”
程川定定地盯着谢谨,许久才轻轻地拍了拍掌:“不愧是从一个旁支庶子一路爬到谢家商道总领的人,这口才可真让人甘拜下风,我险些就要被你说服了。”
谢谨原本在听见那句旁支庶子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听到最后心中一沉,知道程川这是不肯善了了。他眼睛往四周看去,想要找出一点空隙能逃出去。
程川却已经懒得同他再废话了,一挥手,四周的人便已经将谢谨牢牢按在了原地。
程川一脚就踹到了谢谨的肚子上,疼得他一躬身,脸都白了。但程川却并未满足,一拳一拳往谢谨身上揍,只是他体力太差,没揍一会手就酸了。
谢谨浑身发软,几乎是被人架着的。
程川喘了几口粗气,又去一旁找了一根木棍,随后便不住地往谢谨身上招呼,谢谨发出几声闷哼,随后就不动了。
架着他的人试探了一下鼻息,才犹豫着对程川道:“公子,这毕竟是谢家人,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吧?”
程川刚想说什么,就见外头放风的人匆忙跑进来:“公子,似乎有人找过来了。”
“公子,报复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程川满脸阴鸷地绕着谢谨绕了两圈,即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可谢谨身上依然带着那股与生俱来的世家公子气质,而这正是程川最痛恨的东西。
旁边的手下正在不住地催促,程川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公子!”
程川手起刀落,山间传来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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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没有一处不痛,耳边甚至还有“嗡嗡”的耳鸣声,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家中熟悉的床帐。
谢谨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应该是逃过一劫,被人救回来了。
然而当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时,腿间传来的剧痛让他一时没有忍住,发出一声惨叫。
门立刻被人打开,杨如珊几乎是扑了过来,一双眼睛红肿如桃子:“相公,你醒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谢谨却根本没有理会她,他忍着疼痛掀开被子,而看到腿间时他却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杨如珊看着他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忙道:“相公,没事的,你好好养伤……”
谁知谢谨却一扬手,险些把杨如珊给掀了出去,只是因为没有力气,所以杨如珊只是微微趔趄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床边,只是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谢谨的手,哽咽着道:“相公,没事的,妾身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谨却抽回了手,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床帐,身上的剧痛和精神受到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垮掉了。
杨如珊的哭声似乎渐渐远去了,谢谨在陷入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在那里不好吗?
第98章
谢谨的事情很快被传到了谢怀卿处, 谢怀卿虽然靠在床头喝着药, 纵然他不喜谢谨, 但谢家人被人这么折辱,他也不可能忍下来。
然而正当他派人去将程川抓回来时, 却被父亲谢章言给阻止了。
自从谢怀卿一手主导同闻砚谈了交易, 将谢家从岌岌可危的悬崖边拉回来, 他就隐隐变成了谢家实际上的当家人, 反倒是谢章言这个谢家真正的家主,在这件事中让人毫无印象, 完全像是给谢怀卿做了陪衬, 不过谢章言看起来并不在意, 甚至可以说乐见其成。
然而此刻的谢章言却仿佛在告诉众人, 谁才是谢家真正的主人。
谢怀卿虽然脸色苍白, 病体虚弱, 面对父亲但却毫不示弱:“这于我们谢家是奇耻大辱,若是不闻不问,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欺我谢家了?”
谢章言面不改色:“我们谢家不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能被人轻易折辱的, 比起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 保全家族更为重要。”
谢怀卿想反驳, 但却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谢章言亲自从桌上拿了一盏温茶, 扶着他的背让他喝下,谢怀卿这才好一些, 只是全身无力地靠在床头。
谢章言在心底深深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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