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扩编,近海处已经鲜有倭寇胆敢靠近。”
四爷听着看着也是满意地直点头。不要说萧歆,这个规模的水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说到倭寇,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想当年在收复台湾的战争中,他们就经常受到倭寇趁火打劫,沿海百姓不知有多少深受其害。四爷虽然没有经历过当年的战事,但只要听说起这事,心里还是愤然的。这几年虽然说水师的力量一直在提升,但是这个隐患不除,沿海的百姓就不能安居乐业。是以还对水师提督说道:“明朝的戚继光就曾抗倭十余年如一日,至到如今倭寇仍是只增不减,可见他们在海上也是盘根错节,窝点众多。但不论怎么说,你们只要是能在这上面有所建树,朝廷上大可放心,真要有小人进谗,朕只拿他来给你们祭旗。”这也是担心许多将领看到了那么前车之鉴而心存顾虑,未敢一心一意对待抗倭大业,这样一代代往下遗留,倭寇的势力只会越积再大。
水师提督便就单膝跪地,很是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愿为君上朝廷肝脑涂地的话。四爷这人在拉拢人心方面很有一手,什么亲自把人扶起来,又再替人整理甲胄。其实都是一些小细节,往往都能把臣下感动的要死。
这不,临别的时候,四爷还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摘了下来赠给水师提督。只当是信物,待到他年扫尽倭寇,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
萧歆也是憋了很久,等到只跟四爷俩个人的时候,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四爷便伸手掐了萧歆的脸,“你当朕这个皇帝是好当。”说的也满满心累的样子,“人都以为九五之尊一天到晚没事干就上上朝批批折子,累了还有后宫佳丽环伺。那些都是话本里杜撰出来的,骗骗市井小民也就罢了,你还能不清楚,朕还不信了。”
萧歆便紧着靠过去给四爷捶肩,“您当我是在笑话什么呢?我这是觉得爷不仅嘴上功夫了得,脸上功夫亦是不遑多让。您是没瞧见,方才我见那提督眼眶都红了,可想这受到朝廷的肯定,比什么奖赏都有用。”
四爷往摇椅上一靠,拉着萧歆坐到一旁,“一代功臣万骨枯。其实很多有能耐的武将不是不作为,而是怕一旦有了作为,朝廷上面会有忌惮,加上小人谗言,什么时候被扣个莫须有的罪名下来都不知道。所以你看现在外面真正把能耐表现出来的有几个,都是在明哲保身而已。”
这些事情萧歆虽然懂的不多,但历史上像岳飞那样冤死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也挺能理解四爷的作为,毕竟文官指点天下,武将捍卫江山,要是不能平衡这两方,社稷必将动摇。
不过在起行前,四爷特地到广州的街头上转了一圈。这地方的确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开关通商后,街上多了许多异族人。不过四爷最关心的还是仙乐膏的事情。虽然在他登基之初就明令禁止了这种害人的东西在市面上流行,但谁也不能保证私下里有没有流通。毕竟是有利可图的东西,会铤而走险的人,不在少数。
这便只带着海望在市集里转了几圈,就有人主动上来搭讪,“爷是来找乐子的。”
海望说:“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种好东西,用了之后会让人快活似仙神。我们家老爷也是听了别人介绍才来的,只是这转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个门子。”说的也是十分可惜的样子,“这明天就要北上了,小哥你要是有路子,不妨给我们引见引见。”说着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那人一见对方是生脸,又这么上道,可想也是同道中人,遂也没了戒备,还把人引进一条僻静的巷子,尽头处挂的是一块庵堂的牌子,内里仿佛也有传来礼佛之声。这样一个场所,实难引人注意。四爷进到内里后便发现,一楼的通铺上躺着十几个男子,个个口吐烟圈,神情相似。明眼一看就是迷幻的样子,偏他们还乐在其中,仿佛进入了神仙境地一般。
四爷在二楼的包间里坐了一阵,海望就去打探清楚回来了。等离开的时候,四爷就写了条子给海望,让他去找广州知府,自己则是回了居所。
“吵着你了。”四爷刚躺下,萧歆便转了过来,两眼亮亮的,明显没睡。
“您这一晚上跑哪去了,也不言语一声。”话刚说完,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这才眯起眼看四爷,他倒是老实交代了,“我这是去看看市面上还有没有仙乐膏在流传。”
“还真有人不怕死的。”就四爷身上的味道,萧歆就知道结果。
四爷这才低头嗅了嗅,“味还很重吗?进门前爷都换了。”然后又有点受不了爬了起来,竟是要去沐浴。
萧歆也就跟着起来了,“这种事情您非得亲自去干嘛,海统领完全可以胜任。行了行了,”夺了四爷散香料的罐子,抓了几把花瓣丢浴桶里,“依我看,这知府肯定也是有问题的,要不这种暗门的生意能存活的下去。”
四爷便回眼看萧歆,“不至于吧,这任广州府尹可是朕亲自点的。”为的就是杜绝这种事情再滋生蔓延。
虽然不愿意相信,海望来报的时候,还真是说了知府也有问题。四爷便深刻反醒了自己,他一直以为初入仕者最是至真至诚,却忘了,白纸才是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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