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全场不禁哗然,就连碧海城的一众将士,脸上也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只见洪邦走到双丰国的阵营前,轻轻将孙国主的尸身放在地上。无数将士纷纷俯倒在地,痛哭失声。而后者身边的亲信者,则颤巍巍地掀开他的伤口查看,良久,猛得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梁鸣荼,怒道:“这刀伤是弑神刀没错了!杀害国主的凶手,果然是梁鸣荼!”
此时,大家都已心知肚明:洪邦所使武器为环首刀、金沙神姑的是封穴针、柴久正为巫神刃,而杨啸林的则为锏,均不符合孙国主的刀伤。众所周知,刚才在孙府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即使有外人,能出现一刀将其毙命的高手,这几率还是太小。
刚才里面那动静,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不乏眼尖之人,自然认得那是梁鸣荼的攻击手段。所以,此时弑杀孙国主的最大嫌疑者,当属梁鸣荼无疑!
于是,当即就有许多双丰国的师爷,不怀好意地围拢上来,将梁鸣荼和申屠柳夹在院门的墙角处。而后两者则将目光投向了军师,这才发觉,此行将他带出来,绝对就是个错误!
早先在碧海城的时候,梁鸣荼就将城主令暂时交由军师保管,现在明摆着他肯定是偷偷将令牌调换给柴久正了。没了城主令,出征时调兵是极为困难的。而且跟着出来的一众将士,大部分都是由军师亲自钦点的,他们还肯不肯听自己这个城主的话,已不用言喻。
就在气氛越来越凝固之时,洪邦接下来说得另一番话,却犹如巨石砸进了水里,掀起了更大的浪潮:“杨啸林和孙爻阳也是串通梁鸣荼的孽党!他们以苦肉计博取世人的同情,其目的,却是想颠覆双丰国!现在杨啸林已经畏罪潜逃,但我们不能放走任何一个逆反者!来人啊,将孙爻阳给本城主拿下!”
一言既出,是成片的惊呼,众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有些不知所措。反观孙爻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只见其嘴唇不住地抖动,呵斥出声:“你~你血口喷人!难道我想颠覆双丰国,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杀害?!无凭无据,为什么要陷害我?说!你们究竟将杨副城主怎样了……”
话音未落,金沙神姑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喝道:“事实本就如此,你还敢狡辩?!你们都没听见是不是?还不快将孙爻阳拿下!”
“是!”金沙城一众将士纷纷靠拢,准备将他拿下。反观孙爻阳,不住地策马后退,怒喝道:“汝等敢耳!双孜都将士们,还不快来护驾?!”
只是,那些双孜都的师爷和护城军们,早在城破后就被安华城和金沙城的人控制住了。此时情况变得这般扑朔迷离,谁还敢跳出来强出头?丰嘉的一位将军见状就想上前制止,不料却突然撞见神姑寒冰一般的眼神,权衡利弊之下,唯有默不作声地退了回去……
那些个九圣国的师爷,也不顾孙爻阳的拼命挣扎,只粗暴地将其从马背上一把拎了下来,直接押解到后面去了。一路上只听见后者狂怒的嘶吼声传来:“洪邦、甄容曼琴,你俩扰乱世人的视听,狼狈为奸、陷害忠良!我孙爻阳宁死不屈!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啊,否则若有机会,我将加倍偿还……”
怒骂声渐渐远去,已淡不可闻,反观洪邦和神姑,不动神色地回过头,看向梁鸣荼和申屠柳:“现在,造反者就只剩你们俩了~你们自个儿说,是自行投降,还是想顽愚抗命,等着被就地击杀?!”
一听这话,申屠柳不禁怒由心生,当即猛得往背后一拉,将那丈长的铜棍重重杵在身前,激起满地的尘烟。只听其冷笑道:“想捉拿我和大哥,得看我手里的棍子答不答应!你们谁不怕死的,大可上前一步!”
谁都知道他一旦发起飙来,战斗力惊人,此时见了他的模样,谁还敢去送命,遂纷纷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任金沙神姑和洪邦如何呵斥,就是不敢上前。就在此时,前者悄悄同甄鹿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当即上前朝金沙神姑拜倒:“师尊,徒儿愿将功补过,请师尊再给徒儿一个机会!”
反观前者,故作姿态地蹙了蹙眉头,沉吟道:“也好~如果你能将梁鸣荼拿下,你以前所犯的错,为师可以既往不咎!”
一听这话,甄鹿当即喜出望外,不住地朝其叩首,直呼“愿再为九圣国效犬马之劳”、“多谢师尊肯再给孽徒机会,孽徒定当不辱使命!”等阿谀奉承之语。连九圣国的一众将士都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堂堂“九圣国第一勇士”也就如此,原来竟是如此低声下气、工于心计之人,真是丢脸丢大了!
似是看见了其他人的表情,甄鹿猛得起身回头,满脸杀气地扫视了一圈。大伙儿不敢看他,唯有低头不语。只听得前者狠狠道:“双丰国的人不敢动他们的弑主仇人,那就咱们来替他们收拾残局!九圣国的将士们听令:给我拿下梁鸣荼和申屠柳!”
说完,便取过自己的武器,径自朝他俩走了过去。其余九圣国的将士见有人带头,也不管这样做有没有什么不妥,只要能立功,自是理会不了那么多了。当即便有数十人杀气腾腾的跟在了他身后。
原本包围着梁鸣荼的双丰国将士,一见有人出头,遂纷纷退了下去,任由甄鹿走上前。前者看着步步紧逼的甄鹿,哂然一笑道:“嘿嘿,这一天,你怕是盼了许久了吧?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能同时吃下我俩!”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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