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浅笑说:“你们年纪差不多大,要好好儿的相处。”
那个穿著布袍黑发凌乱的小家夥儿,脸上扣著一个五彩的面具,眼睛中流露出分明的惊豔,定定看著他。
“你……真漂亮耶!我还以爲辉月哥哥就够漂亮了,你也好漂亮!”
当下就决定要讨厌他。
辉月哥哥?叫得好亲热。他都没有这样叫过,这个乡下小子凭什麽亲亲热热的称呼辉月?
还敢说他漂亮?他是男孩子好不好!父亲天天都爲著他不够男子气概而斜睨他,帝都谁不知道杨行云公子最讨厌人说他漂亮如女孩,这个小家夥居然!
气呼呼扭过头不搭理他。
那个小子也不恼,拉著辉月的袖子晃晃:“辉月哥哥我肚子饿了,奔雷哥哥说你这里有很好吃的点心,给我尝尝好不好?”
辉月一笑,牵起他的手,又挽起了行云:“好,我们去找找看今天做了什麽点心。”
行云看到自己高高扬起下巴,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一定是细花糕饼,我昨天看到那花都开了,神殿年年这时候不都是摘细花做点心的麽?”
那个笨小子傻张著嘴,一副愣头愣脑的土包子样。
居然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辉月要是把神殿那精致高贵的点心给他吃,才叫暴殄天物!
白糟蹋东西,这小子知道什麽?
知道糖粉要用多少?花蕊要用多少?花瓣用多少?
他哪里会欣赏神殿那上千副精致的糕饼模子?款款精细,样样华美。
辉月做什麽对这小子这麽好!
“我下午还有功课,你们两个好好儿写字。”辉月不大放心:“行云不要欺负小飞,他学字晚,不会的,你要教给他。”
不甘心的答应。
离他远远的坐了,铺开纸写字。那个土包子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咬咬笔杆,纸上根本一笔也没写!
土包子!
行云皱眉头。
奔雷哥也是,爲什麽把这麽个乡下野孩子弄到帝都来啊!
42“这个字……”
不耐烦地指给他说了,过不了一会儿又凑上来:“这个呢?”
一次又一次,行云实在烦恼!
“喂 ,你怎麽这麽笨啊!什麽都不知道,这个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麽?”
小飞咬著嘴唇,眼睛眨啊眨的:“嗯,我不知道,你教给我不就行了,你教过我就会了啊!”
行云烦得直想赶紧脱身。
低下头做出认真看书的样子,小飞又趴回桌案上去。
好不容易耳根静了一会儿,刚翻开一页书,那个讨厌鬼又挨挨蹭蹭过来:“这个,也不会……”
忍不住手里的书一推,用力搡了他一把:“笨蛋离我远点儿!”
小飞向後摔了一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下,脸上那个面具没扣实,滑脱掉在了地上。
行云看他一张丑怪的脸,吓得猛退了一步。
小飞看看他,马上把面具捡了起来,慌乱的扣上:“我……我,吓到你了?”
行云定定神,哼了一声:“我有这麽胆小吗?你脸……是怎麽啦?中了毒吗?”
“辉月哥哥说这是天生的。”他爬起来,居然一点儿没有生气:“这个字真的不认识,怎麽念?”
行云看看他,咬咬唇:“念加。就是多加了东西的那个加。”
小飞不大好意思,搔搔头笑笑:“嗯,我记得了。”
好象这个小子……
也没那麽讨厌。大概辉月哥对他好,也是因爲同情他孤苦又貌寝的缘故吧……
虽然他东问西问是挺烦人,不过,的确问过一次的问题也没有问过第二次,也,不算太笨。
好吧……
这个小子,马马虎虎,就算做是他的朋友吧。
当时的行云,当时的辉月,当时的少年时光。
头痛,象是要裂开了一般,排山倒海似的,一片交叠一片的影像与声音,乱涌而至。
象是巨浪把所有的思绪冲得凌乱不堪,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幻觉。
小飞,辉月,少年的行云。
这是谁的记忆?
这是谁的往事?
微笑著下笔如烟云,落纸成山水。辉月,优雅沈静,高贵难言。
那越来越气势凌人的少年,会在写不出字背不出书来的时候,被辉月打手心。
他捧著卷书在一边兴灾乐祸地笑。
後来……
後来……
一转眼,家破人亡,翻天覆地,人事全非。
再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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