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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少女远去,岳秋寒才回过头来,“外面雨这么大,快些进船舱吧。不要让伤口沾了水。”
清清冷冷的嗓音带了疲倦,虽然淡漠却温柔的有点窝心。令狐飖注视了他很久,对于刚才少女毫不掩饰的话语里,他很清楚的知道岳秋寒喜欢自己,而且寻找了很久。为什么?不可否认的,岳秋寒的美不同于女子的柔媚娇艳,却清冷而傲然,淡定闲散的气度,自命不凡的清高,以及那张人皮面具下绝美的容颜,无一部吸引着自己的视线。虽然不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的淡漠和偶尔出现的孤寂,却比那张总是笑着望着自己的脸更要牵动他的心。
“她说得他们只得是谁?”
“我别庄里的佣人。”岳秋寒走近他身边,从舱内取了伞挡住了细细的雨雾。
“刚才的人?和萧远?他们是来杀你的?”
“是。”
令狐飖心中一震,侧头望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你不怕么?”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即便怕了,结果不还是一样么。”岳秋寒轻轻一笑将伞塞到令狐飖手中,“我进去了,运功疗毒期间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才好。”
5
在船上晃了一天,雨虽然停了,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眼看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岳秋寒依旧没有出现。
“你们去叫他用膳了么?”本来一直坐在窗口喝酒的令狐飖突然冷冷开口,倒是把船家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回答,“叫了叫了,但那位爷一直没有回话,我想他可能还在休息,所以就没有进去。”
令狐飖皱了皱眉,突然起身朝岳秋寒的房间走去。
“出来吃饭!”
“唔,”房间里传来很轻的应答声,过没一会帘子被掀了开来,岳秋寒一身素白的衣衫出现在门口,满头长发依旧用一条水色银丝带系在额头,见到站在门口一身玄衣的令狐飖淡淡一笑,“怎么,才短短几个时辰没见过,就这么挂念么?”
“笑得比哭还难看。”令狐飖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船舱。
其实他也说不清心里的郁闷是为了什么,但对于他每次仿佛是想掩饰什么而展露出来的笑脸,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哦,”岳秋寒又是轻轻笑着跟在令狐飖身后进了饭厅。
“爷您起来了阿,我们走得匆忙,船上没有好的东西可以招待二位,就是普通的腌鱼和米饭,等一会儿靠了岸我们在上去采办些酒菜……”
“唔。”
岳秋寒只是轻轻点了头,挥手让船家退下端起一碗稀粥喝了起来。
令狐飖一直默默的靠在窗前喝酒,玄铁长剑被他揽在胸口斜靠在肩上,深邃的眸子看着暮色渐浓的江面,风从半掩的窗中挤入舱内,撩起一头浓密的发,随风微微飘动。
风吹进敞开的舱门,虽是盛夏时节却些微的带着寒意。
岳秋寒一直坐在桌边,仿佛很专心的一口一口喝着有些凉的粥,气定神闲的优雅气度让不经意回头看他的令狐飖再次怔了一下。
烛光下的岳秋寒敛去了白天的冷漠与孤寂,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清冷而不沾尘烟,发现了他的注视,岳秋寒回过头来浅浅一笑,纤长的睫毛在温润柔和的面颊上落下一抹温柔的影,“想听我吹奏一曲么?”
见他没有作声,岳秋寒也不说什么掏出别在腰间的白玉萧走出舱外。
一缕萧声,袅袅而起,充满淡淡的忧伤和惆怅,似在感叹流年似水,又似在讲述一段令人魂牵梦系的生离死别。
“这曲天涯,我还没有给旁人吹过,好听么?”
他笑着回头,风将他白色衣袍卷入夜色,飘飞的长发青丝扑散在如玉般莹润的面孔上,他微微眯了眼睛,“你不喜欢么?”
“那个丫头说的话,都是真的?”令狐飖依旧座在原地,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岳秋寒低头想了想,“我喜欢你是很奇怪的事么?”
“理由?”
令狐飖没有忽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寂寞,心中竟然微微的有些心疼。
不可否认,岳秋寒比黎儿更能牵动他的心,虽然只想出了短短两日,他深藏在笑容下的,不为人知的寂寞比当年黎儿哭着向自己表白还要让他动心。
可以轻易的发现,岳秋寒的笑只展露在自己面前。很轻很淡,却很满足。他不是断袖,所以对于岳秋寒的表白自然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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