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教主。”
“本座在等人。”凌霜冷声道,语含怒意。
“若教主是指仇焰的话…袁前辈已经请他到教内一叙了。”
“什么?”凌霜当即拍案而起:“你们抓了他?!”
暗香又再度沉默,没有否认。
“那小蓥呢?!你们连他也抓了?!”
暗香倒是一愣:“那个孩子也在客栈内?”
凌霜敛了口,心知暗香他们并没有发觉小蓥,不由松了一口气。现在,只需救出仇焰便可。
随着暗香走出房门,这才发现诺大的客栈已经被玉莲教的教徒控制,凌霜心中暗暗祈祷小蓥不要一时好奇走出房来。
不觉间,凌霜觉得非常累,当敌人变成身边亲近的人时,他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不仅要面对朝廷的捉杀、面对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百万教众,应对层出不穷的敌人,还要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一并防范吗?
这个江湖…令人何其疲倦…
一路混噩的来到京城的玉莲教分教,袁浩果然在这里,而三名弟子正在鞭打已经血肉模糊的仇焰!
凌霜体内的血液一刹那凝固,愤怒地一声大喝:“住手!!”
施刑的弟子对教主万分敬畏,当即住了手,但仇焰已经晕死过去。凌霜三步并做两步奔上前来,心疼地扶起仇焰,却弄痛了他的伤口,引得仇焰一阵抽搐。
凌霜又痛又恨,瞪向了袁浩:“师傅!您为何总是针对仇焰?!”
袁浩冷着脸,愤愤道:“凌霜,若不是暗香来报,我还不知道你竟跟这条朝廷的狗做出苟且之事!你实在太令师傅失望了!”
凌霜看向暗香,暗香心虚地低下头。凌霜并不恼暗香告密,他恼的是自己刚信誓旦旦的笃定要好好保护仇焰,却又令他陷入蒙难。
“师傅!弟子与仇焰是两情相悦!您何苦咄咄逼人!”凌霜铁了心的认了下来。
袁浩重重一击扶手,怒喝道:“荒谬!!你知不知道他是为皇族卖命的疾鹰门余孽!”
“弟子说过早就知道!”
“可你不知道他接近你是居心叵测!他要害你啊!!”
“师傅!凌霜认识仇焰早不是这几个月的事!若他有心害我,凌霜早死了千遍万遍!”
“若一个人挖空心思的想害你,又怎么会轻易暴露出来!”
“师傅!”
袁浩见凌霜神情激动,大有听不进去的架势,于是目光微敛,喝道:“杀了这只朝廷的狗!”
“谁敢动他?!”凌霜一声怒吼,本欲上前的弟子当即僵住,再不敢上前。
“凌霜,你要跟为师作对吗?”袁浩的口吻之中已经升起寒意。
“若师傅一心想取仇焰性命,那便要恕弟子不孝了!”
凌霜两眸中燃烧的火焰令袁浩心头一冽,更加怒气难挡:“好!好!你要为了这条狗跟师傅做对是吗?好!来人!教规伺候!!”
袁浩的大吼令教众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是现任教主,一个是现任教主的师傅上任教主,到底应该听命于谁?
袁浩见没人动弹,更加怒火冲天,大吼道:“我袁浩就算不是玉莲教主,也不是你们这群小辈可以忤逆的庸人!凌霜触犯教规,与朝廷勾结!你们还要帮着他不成?!”
暗香见情势完全超出预料,急得跪倒在地:“前辈!教主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才顶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师徒一场的情份上手下留情,原谅教主这一回吧!”
凌霜却丝毫没有求饶的念头,他只忧心怀中的仇焰,不知他是否伤到了哪里。恰在此时,仇焰幽幽地醒过神来,凌霜又惊又喜:“仇焰!”
仇焰的两眼一团模糊,好不容易看清了凌霜,虚弱地一笑:“我以为你赶不上了…”
凌霜更加心如刀绞,忘情得紧拥住仇焰:“若你有所闪失,我凌霜绝不苟活!”
不仅袁浩、暗香等人大惊失色,连仇焰都微微颤抖起来。
“师傅,”凌霜像下定了重大决心一般,目光直视袁浩:“弟子自知愧对玉莲教上下,甘愿退位让贤,离开玉莲教,终身不涉江湖!”
袁浩惊得全身颤抖,两腿一软坐倒在椅上,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凌霜,你到底着了什么魔…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甘愿放弃一切…”
“教主请三思!!”暗香急得大叫起来,泪如泉涌:“教主!您多不容易才获得如今的江湖地步!怎么可以轻言放弃!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朝廷中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我玉莲教坚守自盗,说着与朝廷为敌却与他们暗通曲款!以后咱们怎么在江湖上抬起头来?”
凌霜淡淡一笑:“天下人?天下人是谁?以我一人之力,又岂能堵住泱泱众口?既然如此,我何必为一群不认识的人而委曲求全?”
“凌霜,你铁了心的要走?!”袁浩蓦然大喝。
“是。”凌霜平静的看着师傅。
“好!为师成全了你!”
袁浩一声大吼,暗香一声悲嚎一下子抱住袁浩的腿:“不要!!教主快逃啊!袁前辈!不要伤害教主!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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