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唯九的力气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其实按照他的武功修为,对付我这样一个只会胡搅蛮缠乱打乱闹的女子是没有任何障碍的。但是关键是他抓着我的时候,我挣紮得那麽厉害,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够若无其事的边走边喝酒,一点点被影响到的样子都没有。
这让我觉得很气闷,看来男人的力气跟女人相比起来真的是相差太悬殊了,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格冷漠武功又高的大男人。
“喂!你到底要干什麽?”
就这样跟牵小**一样把我给扔进了他的屋子,沅唯九一脚踢上门任我被摔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继续坐在椅子上喝他的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我很奇怪这麽能喝却从来不会烂醉的他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有被喝死。
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呼呼的望着他,我以为他会像季叔一样罗罗嗦嗦讲一堆的大道理,或者干脆而直接的问我虐待云征月到底是为了哪般。
只可惜我真是太小看沅唯九的冷情了,从小到大我几乎一直都跟随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除了当初为了那个胡国公主差点丧命後来辞去官职当了海贼之外,这个家夥好像从没有为任何事情动过怒,也不对别人的事情过多的感兴趣。
但是说他是冰块做的吧,又有点曲解冰块。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个男人。他并不多话,但也没有刻意的疏远和别人的距离。每次干完一笔大买卖之後,他和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嬉闹从不缺席。偶尔也会关切的问起他们家人的近况,虽然都是点到为止。
可是我就是感觉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很温柔,也很疏离。就像是春天的风一样,明明一直温柔和煦吹拂着你,可是却看不见、不着、无法掌握。
沅唯九是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个人,他的心脏是什麽颜色的,以什麽样的频率跳动过。我想除了那个我一直嫉妒得要命的女人之外,大概没有第二个人有机会知道了吧……
“云家的人已经约好了时间交付赎金,你把云征月弄成那个样子我们会很难办。”
不知隔了多久,沅唯九的羊皮酒壶似乎喝空了。我看见他慢悠悠的抬起眼帘,将漂亮的黑色瞳眸凑到酒壶口仔细的查看,而後才不甘的舔舔唇角沾染的几滴残不带温度的对我说道。
那副样子看上去只是在提醒我下手不要太重,至於为什麽,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关心。
“你不问我为什麽要折磨他?”
他这样不好奇,我反而觉得有些生气。自称是我的九叔要好好照顾我,可是这家夥分明就是对我的心情状态毫无兴趣。
“你想说随时可以说,不想说就回去睡觉吧……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在我房间里不太好。”
似乎没将我的生气放在心上,沅唯九只是按摩了几下因饮酒过量而变得僵硬的脖子。而後径自走到脸盆边上给自己洗了把脸。
“因为当初在他船上的时候,云征月让我陪他睡觉。”
男人漠然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我,一时之间,血气上涌。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之後,想要後悔已经来不及了。
!当──
铜质的脸盆被打翻在了地上。沅唯九脸上还挂着水花,但是那张俊脸却已经抬起来望向我这边。由於距离远灯光又暗,我一时之间没有看清他脸上到底是什麽表情。
“你再说一遍。”
难得对我的话感兴趣了,我心下忐忑之余还是没能够抵挡住他那种不容说谎的气场。害怕的後退了几步,这才再度小声的开了口。
“我说因为他跟我发生过关系……我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想着要折磨他。”
没勇气说谎,但却还是半真半假。不然要怎样?我总不能说跟云征月上床其实我也挺乐在其中的,想要打他主要是因为你不太理我而迁怒。
“他逼你的?”
黑压压的气场乌云一般向我压制过来,因为沅唯九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成年之後,我第一次和九叔距离得这般近。这种程度让我能够看清他脸上的胡茬,以及额头上那些不长不短葡萄藤一样蜷曲着被打湿的黑色碎发。
在看清他的眼神的时候,我心跳开始加速。然而这一次不是因为情动,而是真真正正的害怕……
“没、没有,也不算……”
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能拥有蛇一样冰冷无情又气势骇人的目光,那麽鸷、那麽邪恶,完全超出了我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我不敢说是云征月逼我的,因为沅唯九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只要我微微一点头他就会立刻飞到暗仓将云征月的头砍下来一样。
我讨厌云征月没错,但是还没有到想让他死的地步……
“这麽说你是自愿的……”
话音消散,随之消散的还有沅唯九身上的戾气。一把将我推倒在身後的墙壁之上,沅唯九有些失望的望着我。
“海棠,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如此不自爱?”
说话的口气,就像是我的父兄。而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
“那又怎麽了?我也是个正常女孩,也会想男人。既然云征月喜欢我,那我为什麽不能跟他睡觉?”
沅唯九的口吻令我感到恼火,口不择言的说出违心的话。尽管事情并不是我所说的那样,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用顶嘴的方式来扞卫自己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想男人……”
听了我的话,沅唯九的目光再度冷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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