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不好让张老师拒绝。
“哦~~”张老师放下警惕,走了二步,又回过头来,“我说友柏长得这么俊呢!原来,他的姑姑和阿姨都不是难看的人!”
囧!!张老师有点不着调。我心急如焚,她跟我唠家常,还把e说得好象是我和苏欣韵生的!再说,姑姑和姨姨也不是一条支系上的亲属啊。
“呵呵~~友柏长得俊,全是他父母的功劳呢。”苏欣韵接过话,“友柏在我见过的小孩子里算是很乖、很听话的。”头一次发现苏欣韵居然还擅长胡同里家庭主妇们的家长里短。
“友柏…乖!?”张老师显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他…”
“e!!”我大叫一声,冲向教室门口。一天不见,e是不是去参加星球大战第七部电影拍摄了!?头发撮撮都髭着,额头有凝固的血嘎巴儿,身上土多得象个出土文物。最可气,不知谁把‘本人老幼不宜’中的‘老幼’用粉笔画脏,变成‘本人不宜’。
“dudu….”e见到亲人,眼泪汪汪地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嚎啕大哭。
这一刻,我可了解当妈的是啥心情了。就象尖利的小刀子,一刀刀的剜掉我的心头肉,那叫一个疼啊!恨不得,抓住打我们家孩子的人,就地正法。
e眼泪珠子成串成串地往下掉,边哭边喊,“妈…咪…妈…咪…我…要…妈咪…”wk!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哭得我触景生情,也想找妈咪,离开好几年,她还好么!不知不觉中鼻子发酸,湿了眼眶。
张老师见姑侄哭成一团,有点发懵,还好有一个清醒的阿姨在,连忙讲述了星球大战的始末。小强,喜欢撺掇e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小女孩elly,可是elly喜欢e。小强气不过,先是弄脏e的衣服,后又打破e自卫还击,打伤小强鼻子,吓哭elly。还好,小孩子力气不大,都只是擦破皮。小强和elly分别被家长接走,剩下e孤零零。
我忙着给e擦眼泪,抹鼻涕,掸土,顾不上和张老师搭话,她好象也不用我搭话。苏老师全权处理完成了与张老师的交谈,和星球大战的善后工作。出校门时,张老师一个劲儿夸赞苏欣韵,善解人意,漂亮。没准在她心里,这个阿姨比那个姑姑要靠谱些,家长里能多几个象阿姨这样的人,她的工作会轻松些。有一点,张老师搞错了,苏欣韵不是漂亮而是美丽。在女人身上,漂亮和美丽是有区别的,漂亮更多的是与生俱来,是天赋遗传。美丽却还需要有后天的因素,比如,言谈举止的从容优雅,待人接物的得体大方。
苏欣韵坐在volvo后座,抱着小战士e,细声细语地哄着,单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小战士打完仗,哭闹完,偎在柔软母性的怀里,偶尔抽噎一二声,慢慢睡着。
“破学校!赶明不送e来了。”我小声嘟嚷。
“孩子们之间的小争执,正常不过。让他们自行解决就好。”苏欣韵耳尖,听见了。
“自行解决!?用武力!”
“武力不提倡。但是大人不应该过多干预,大人一插手,事情就变了味,没事也变成有事。”苏欣韵压低声音,怕吵醒小战士,“你不送e去学校,应该问问他想不想去啊!”
“还用问吗!?他吃什么还得听我的呢!我要是他,肯定也不想去。”
“煜烁~~”苏欣韵少有的语重心长的语气,“我们应该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去爱孩子。任何时候都不要想当然,也许你觉得你的想法百分百正确,可是你不能强加给别人,因为别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学会尊重对方,倾听对方意见,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才可能更加正确和有意义。”
苏欣韵一席话,寓意深刻,似乎在特指什么。从后视镜里望去,苏欣韵低着头,擦拭e衣服上的脏渍。调转目光继续盯着路况,又听见苏欣韵缓慢而沉静地说,“那天晚上…你用你的想法决定了一切,完全没有听我想法的概念。只有今天…在我逼迫下…才问出一句,你想留下来吗?”
我几乎僵直地盯着前方车子忽亮忽灭的红色尾灯,不敢再从后视镜里去看那双失望无奈的眼睛。
“煜烁,我回意大利的日子提前了…就在这个月底。希望你再仔细想想,下周末美院有郊游活动,如果你能来,请给我一个答案。”
一脚刹车,将volvo跺在三环拥挤的主路上,不理会后面车辆嘶吼愤怒的喇叭声。我转过身,如墨般的乌黑眸子里叠合着我清亮的头像,如状阔平静的原野一样的表情,所有浅藏的悲欢离合,都还鲜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与我的小侄子聊天。
我问:老伯伯站在车上都喊什么了呀?
侄子:同学们好~~同学们辛苦了~~~
我又问:同学们怎么回答的呀?
侄子说:爷爷好~~~为爷爷服务~~~
童言无忌。。。大人们一看过之。。。
第二十九章
离郊游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内心抗拒、犹豫着,我知道,这是一种期待。期待与苏欣韵见面,又怕见面后,徘徊在一念之间的去与留。我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犹豫?是放不下还是不敢去面对会发生的一切?如果...如果我真要顺其自然,再怎样哀怨和期待都是枉然。
然而,我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要赴约的笃定。带着e和煜荧去户外用品店,购买宿营野外的必需品。如睡袋,防潮垫,价格合理的话,租或买顶帐篷。我对煜荧没有苛责,年轻人,允许犯错误,即便这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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