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它继续点火。
“苏小姐,以前来过上海吗?”大伯父觉得有些怠慢这位年轻漂亮的客人,找了一个社交性很强的话题。
苏欣韵正跟陈煜烁互相看着彼此偷笑,手在桌下意犹未尽地拉着,加上餐桌大了些,距离远了些,她俩谁都没听见大伯父的话。
“苏小姐,大伯在跟你说话。”和黛西父母攀谈的章蕴芝,不得不出声提醒,声音冰彻不含感情,“大伯问你以前来过上海吗?”章蕴芝早将俩人一举一动全收入眼底,只是碍于场合不好说什么。
偷笑的俩人同时一愣,面面相觑,做声不得,不约而同地悄悄松开手。
“对不起,我没听见。”苏欣韵自知失礼,微觉窘迫,大伯却不疾不徐含笑看她,“是的,我是第一次来。”
“点点”章蕴芝忽然唤身旁的女儿,语气缓和略微带着责备,“这碗汤端给奶奶,慢点,别洒了。”
陈煜烁不明白,餐桌上的玻璃圆盘是可以转的,转过去就可以,为什么偏偏让她送过去。“好的。”她答应一声,极不情愿地起身,端起碗,走向陈老太。
“苏小姐从事什么工作?”问问题的是二伯,也是出于客套。
“美校做老师。”苏欣韵稍稍紧张,一下子成了全桌人目光的焦点。心里怦怦跳,掌心里还在回忆另一只手的抚摩。她有些明白,章蕴芝支开陈煜烁的用意,显然给她造成了心理和身体空间的空虚感。
“你会画画!?”二伯略懂绘画,做生意之余的爱好。
“工笔画,一点点。”苏欣韵自谦,当着章蕴芝的面夸夸其谈,好比鲁班门前耍大斧-不自量力。“我看过很多伯母的画,尤其那幅浩淼,即便是赝品,很多人也为之争相收藏。”苏欣韵只是单纯地想表达对章蕴芝的崇敬之意,不料,话才出口,陈家人面色全部一变。
陈煜烁的脸色变得最厉害,充满了艰深晦涩的波动,与快乐是沾不上边的。她来不及阻止,甚至来不及反应,她担心苏欣韵,更心疼她的妈妈。
“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是…”章蕴芝微微一笑,朝向苏欣韵,似乎没打算掩饰什么。
“妈妈!”陈煜烁由桌子另一侧走回来,俯身从后面抱住章蕴芝,很温柔,“妈妈,吃饭吧,不说了。”轻轻在脸侧落下一吻,带着做为女儿,经年不归,不孝膝下的愧疚和遗憾,还有一股淡淡的悲伤感觉。
章蕴芝一只手摸着女儿头发,爱怜满怀,“好,吃饭。”随后母女俩相视一笑,十分温馨,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之前的一切都在记忆中慢慢沉淀,淡忘。
“点点!”饭后,煜炀在家庭活动室找到煜烁,拉她出来,“黛西父母今晚住咱家,但是我要送黛西回酒店,奶奶交待说将苏欣韵一起送到酒店。”
“你敢!!”陈煜烁一听这话,一下就火了,低声吼着,“结婚前一晚新人不能见面,不能住一起,我们明天又不结婚。我告诉你煜炀,你敢和他们合伙欺负苏欣韵,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煜炀很两难,低着头思索一阵,又说,“好,我不送,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有一条,不许苏欣韵再提妈妈和全家人的伤心事。”
“还用你说!”陈煜烁,心里稍稍踏实。猛的想起f1,问道,“f1呢?一直都没见到。”
“送到我朋友家,和另一只德国牧羊犬配.种。”
“啊!你经我允许了吗!就让f1结束单身生活!还有,他们家狗狗漂亮吗?纯吗?身体好吗?会不会亏待f1…”陈煜烁正为f1操心,二哥煜尡手持高脚杯,不停摇晃着里面的红酒,走过来,“点点,你那个朋友看着挺聪明,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关你什么事?小心我还请你的车吃甜点。”陈煜烁没好气地对待二哥。
“哈哈~~~”煜尡品一口红酒,笑得吊儿郎当,极其不正经,“无所谓,上次甜品费是三婶婶买单,这次…要不…让奶奶买单…”
门外,陈煜烁和哥哥唇腔舌战,门里,苏欣韵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安排亲友入住的煜耀回来,话题适时地转回婚礼,苏欣韵真不知道,如何面对陈家人集体色变的场面。
她知道自己的话,触到陈家人的霉头。从陈煜烁的二嫂三嫂脸上露出的鄙夷神情,从陈家大人们避而远之的坐位,就可得知一二。具体是什么霉头,又不太好问和她一直英语交谈的l。还是等等,找陈煜烁问问清楚。
“去看看我的房间!”一只手伸过来,苏欣韵一把抓住,抓得很紧,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嗯!”苏欣韵点头,没有陈煜烁在身边,陈家她一分钟都不想待,似乎待上一分钟都是不可忍受的。
刚要走,小奥忽然张开两个小胳膊,黑黑的眼睛好奇地瞧着陈煜烁,噘起红润小嘴,突突~~突突~~抱~~。“大嫂,我带奥里维亚去我房间玩会儿,行吗?”征得小奥妈妈的同意,陈煜烁只用左手抱过小奥,右手一直拉着苏欣韵,没松开过。苏欣韵更是不愿松开,空闲的另一只手,协助陈煜烁,给小奥一个最舒服最安全的怀抱。
离开活动室,苏欣韵不忘礼貌,冲室内的人,点头微笑。陈煜烁却头也不回,傲然往门外走去。背后一张张错愕的脸孔,惊讶得仿佛又看见,几年前离家出走的陈煜烁,绝然坚决的背影,搅得陈家天翻地覆。
陈煜烁的房间在大宅的一侧。一幢红色房顶不是很尖,出檐大,强调水平延伸感的北美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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