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虎听到华胜利的所说后,又挠了一挠大黑脑袋上的密发,憨憨地道:“谁不敢?还没有我不敢干的事儿呢?不敢的是‘鳖犊子’!唉?我才刚说过我叫魏大虎了吗?”
华胜利拿他没办法,虽然被绑着趴在地上,但依然冲着魏大虎叹了口气后,又点了点头。
魏大虎瞪大了豹子眼,带着纯东北腔惊奇地道:“我靠,哎哟妈呀,我可能方才说‘吐撸嘴皮子’了吧!你要是真能带着咱们这帮死牢里的兄弟疥冲杀出去,即使能活下来一俩的,那不也是净赚到了吗?操它奶奶的的小鬼子们,把咱们的东北都给抢去了,烧杀劫掠的,比我们胡子都狠‘老鼻子’了,让我们这些跑山的胡子们都没有活路了。那咋干呢?”
华胜利又努力地向着黑面大汉魏大虎处的铁栅栏处艰难地挪了挪,冲着他道:“想杀出去,你就听我的。”
这时那个瘦猴子少年侯子强,因为在监狱中有新来的魏大虎给撑腰,便也跑到了魏大虎的身旁,抢先道:“大叔,我也听你的。我侯子强虽然年岁小,但是我从6岁时就被我师傅捡去了,跟着他跑江湖‘耍猴戏’,也学过一些功夫的,我也想和你们一起杀出这牢房,然后活着出去,以后多杀日本鬼子,好给我换师傅报仇。”
魏大虎裂着大嘴丫,笑着单手一轻提侯子强的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的给提了起来,又轻轻地放下了,叹道:“你这小孩崽子,瘦得像个小猴子一样的,你别添乱了就行,我们尽量给你活着弄出去。唉,我说隔壁的哥们,你叫啥名啊?要是能活着帮我们出去,我就管你叫哥了,啥事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嘎哈’,虽然你的年岁不见得比我大。”
华胜利道:“好。咱们就说定了。那你先将我的绑绳解开,绳子结是在背后打的死疙瘩结。”
魏大虎伸出大手够到了华胜利背后的绳子结,边解着边道:“好勒!我早就看你被绑成了这样就不顺眼了,多他娘的难受啊。听说以前咱们中国监狱的死囚犯在牢房里时也不会被绑成这样呀,除非拉到了外面要执行死刑时才会被绑成这样的。我靠,这绳子打的死疙瘩结真他娘的难解,要是有把刀什么的就好办了……”
魏大虎费了挺大的劲,最终结开了华胜利背后的绳子结,然后拽着绳子头绕着环,从华胜利身下一圈圈地抽出来粗绳子。
华胜利被解开了绳子,虽然被戴着铁脚镣和放在前面的双手戴着手铐子,但是最最束缚自己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他便能站了起来,脚下的铁脚镣虽然让自己不能大步而行,但是迈到多半步大还是很容易的。他在牢房内走了两圈,又将带着手铐的双手伸了伸举了举,活动了活动筋骨后,感觉舒服的很多。
华胜利拖动着脚镣‘哗啦哗啦’地走到了魏大虎的身旁,隔着铁栏站在了魏大虎的身前,一看这个黑大个子,比自己高了小半头,他膀厚腰圆得足足比自己壮了一小圈。华胜利看得欣喜,在这日本鬼子的死牢中能遇到一个有着共同杀日本鬼子志向的兄弟,也是人生中一件快事!
华胜利道:“兄弟,我叫华胜利。我一定会带着你们冲出日本鬼子的细菌部队。”
魏大虎纳闷地道:“细菌部队?细菌是她娘的什么东西?是日本鬼子军官的名字吗?”
华胜利无奈这位黑大汉的无知,便将昨日自己被带到了的日军部队的7号楼中所见到的日本鬼子解剖中国大活人的事儿都讲了一遍。恨得魏大虎‘咣咣’直踹铁栏杆。
华胜利又将自己的想法,如何先冲出这钢铁牢笼监狱的计划,小声地对着魏大虎说了一遍……
时间一点点儿地过去了,透过牢房房檐下的通风孔,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了天渐渐地黑了下去,估摸着已经过了晚上七点多了,应该快到了监狱晚饭的时间了。
华胜利按照原计划又重新趴在了地上,魏大虎将先前抽下来的绳子又重新一圈又一圈地搭在了华胜利的后背上。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在魏大虎所关的牢房内的七个大人并没有敢插言半句,因为他们全都被揍怕了,有时候一些或者说是一小部分的国人就是奴性有些强啊。
华胜利趴在地上等着日本鬼子晚上来送饭时好行动,心想着自己来到了1932年的民国后的这么短暂的时间内的一系列紧张而刺激的经历,断定着如果能真的冲杀出这日军的731细菌部队前身的石井细菌部队后,那日后自己的抗日人生还应该会更加地跌宕起伏……
等了二十来分钟,华胜利还没有看到有日本鬼子送饭的人到来,却感觉到自己在发着高烧,约莫着自己的体温应该在四十一二度左右,断定应该是之前那日军中尉领来的军医对自己所打的那针有关系……
华胜利在心中暗想:在我国的东北,日本鬼子蹂躏着我们的同胞,但是关内的人民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好日子又会有多长时间呢?大部分关内的人们没有意识到日本鬼子日后对全中华的更大威胁,单单就是这731部队的这前身石井部队,所祸害的中国人又将会有多少呢?自己的编号是2161,新来的东北黑大汉魏大虎胸前的编号是2162,这就说明了这松井部队现在已经捉到的登记在册的有2162名中国‘犯人’了,而自己的这间监狱内的正在关着的人也就在200名左右,这说明单单在这个日军的细菌部队中就有接近2000来名中国人惨死于鬼子的魔掌下了……东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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