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门牌号是“……”……
八、
再往前走不远左转,当空横着一根较粗的大黑电线,上面立着一只大麻雀,清脆的晨叫着,见我来了,赶忙振臂飞走……
前行,二十几米右转,我走上了出村的土路。
它,还是老样子,下坡式的、不平的,南侧本应是村民的后门小径,但看现在的情景,不难推断,这里老早就被野草占地为王了,草遮挡住了门,即便是比我第二个家的门还大的门,想来主人不是极忙,就是奇懒……北面呢?还是老样子,一个不大的石灰厂,还是白白的,点点的……
石灰厂的北面原是一条河,现在自然是草的天下,看不到一丝河的痕迹……
我顺着坡慢慢下行,心中颇有感触:记得有一次,我也是下坡,见不远处一个人正驮着煤气罐奋力的向上移着,那时也不知怎的,急忙赶过去在其后帮他使劲往上推,上去了,他下车道谢,我一笑走了,仅只挥了一下手,也没放在心上,不想一天放学回家,行在路上,一个友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去哪儿?我带你去!”我转身一愣,这人是谁,于是疑心大起,说了些客气话,笑着送他走了,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方自想起……
想到此事,不禁莫名的笑了起来……
九、
坡下有一间极其简陋的土房,我虽没进去过,但我知道,它,是很坚实的,是很完整的,是很直挺的。因为里面的主人就是如此的。
斯是陋室……
里面的主人应该是在我们搬到第四个家的时候他才来落户的。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的姓氏,他的所有本来应该被周围的人知道的事情,不过,从他的相貌,多少可以推断他大约有三十几岁。据说他是极其孝顺的,由于家里穷,母亲重病,须到b省医治,但……只好背着母亲从hlj省徒步跑去b省,不想母亲半路病逝,因此伤心过渡,精神出了些许问题,流浪至此,逐渐好转,于是就地生根,从河里挖了些砂土,在河边搭起这间土房……
他也是要生存的,可能是出了两天苦力,挣了些本钱,做起了自行车的小修工,不管怎么样,糊口是没问题了,后来,可能又有了些钱,买了几只小羊羔来喂养,眼看着喂了几个月的羊,过几天就可以卖几个钱了,不想在一个可恶的夜里糟了贼……
母亲是很善良的,记得家里吃不了的挂面,母亲念他可怜,就谴我送去,我呢,是有些胆小的,总是把东西悄然放在他的门口便复命去了。
土房的东面是六棵梧桐树,高高的,直直的,也蛮茂盛的,挨着树的是一垄葱,绿绿的,白白的,直直的……
十、
最前面的风景便是一座桥,有名,但早已被多年的风沙洗的白白净净。
还依稀记得初到平度时隔着这条下坡路的桥南的修自行车的老人,他也是从东北转回来的,我初来时不知此地借用气棒是免费的,还像在故乡时一样,打完气了,便给钱,他并没有接,而是一愣,但转即明白,忙道:“这是干什么!免费的!”我一笑,道了声谢谢……
这时,我想大概也有5:20了吧,还很早,但桥上却也不乏晨客……
只见一位白发先生,赤露着上身在专心致志的作早操,右面是两位正在投机热聊的老奶奶,她们似受了那位老爷爷的感染,不时的还伸伸胳膊,踢踢腿。戴着大口罩的我们的城市清洁工正挥舞着扫把,谱写着这座城市一天伊始的轻快乐章……
我踏上桥,忽地想看看来时的路,这一转头,我便看到了它,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太阳花”,虽摇摆,却是直立的摇摆,挺着腰,昂着头,不屈不挠的、坚韧的摇呀,摇呀的……
色的花瓣,橘黄色的花柄,真是配合的恰到好处。几片微弯的大大的绿叶天天向上的小垂着,那细细的翠绿的茎,宛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气派……它们朝向着太阳肯定会升起的地方欣欣向荣着……
我略弯下腰,双手扶在桥沿上,感悟着它。
没错!不会错的!太阳终会升起来的!此时不升,彼时升,终究会的,一定的!!难道不是吗?没有人敢否认,不是吗?也没有人能否认的了,不是吗?
流水声,清澈的流水声,我闭上眼睛,仙境一般……
我有睁开眼睛,这时方才注意到,原来那只独秀的向日葵周围除了蓬草,便是装满垃圾的各色塑料袋了,河水仅剩下最底下的一股,喜人的是还是可以见底的,可是底却是黑色的渍泥,水流冲击着石块,激起点点滴滴晶莹的水花,高跳着、欢跃着、急涌着,真实悦人心房,让人有说不出的舒服……
我信步走到桥的那一边,也面朝向东方,但太阳公公现在确实还没有起床……
我离开这儿的时候,已是十分的困倦了,毕竟熬了一个不该熬的长夜。我想我回家后一定会大睡一觉的,但我也万分清楚的知道,我会很快醒来的,即使比太阳公公稍晚一些,也不会再赖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游于公元2004年7月27日“通宵”后
书于游日当天至30日开始几分钟后
喜欢刘彦究写给她的信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