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但我躺上去的时候,石墩恰可以勉强撑住我的整个背部。安静的躺在石墩上,左侧,是石桥,右侧,是河流。
石墩很滑。一不小心就会翻落下去。或许会掉在石桥上,或许会落入河流中。
无喜无怒无波澜的躺着,几乎和石桥融为一体。身上很快落满了雪花。落在脸上、脖子上的雪花很快融化,渗透在肌肤中。
冰寒的感触让我安心。
希望自己的温度可以和石桥一样冷。
希望,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心,也可以像石桥一样被冻结。
不动,只是躺着,安静的听着雪花夹在风中从耳边落地的声音。
四肢很快冰的丝毫没有感触。看着下着雪的天空中,若隐若现的太阳几个闪逝。已经从东南逐渐偏向西北。我已经完全冻僵了。
只是可惜,冻僵的,只是身体。
无论我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始终看得到洛清岚。她有时候在笑,有时候在哭,有时候在做鬼脸,有时候面无表情,有时候生气,有时候妩媚如妖,有时候清雅如兰,有时候调皮捣蛋,有时候气场十足……有时候……会和别人接吻……有时候……会躺在我的身旁……有时候会安静的抱着我或者被我抱着,恬静的笑,有时候会小孩子一样偷偷吻我,有时候又一副姐姐的模样说我不懂事……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为了你从桥上走过……”安静的躺在石桥上装死,脑中蓦地涌上这一段话,不觉轻吟出口,可却甚觉可笑,念完,便止不住的笑,“呵呵,呵呵,哈哈!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愿你从桥上走过!”
大笑着又念一遍,更觉得这话写的虚假,荒谬。更觉得这话好笑。
说的伟大,若当真那人仅仅是从桥上走过,石桥又该是何等悲哀!更甚者,那人是与人相伴一起走过呢?全然无知的人丝毫不知道石桥已经等她盼她数百年,踏在石桥的身上,踩过石桥的心,翩然而过,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脚下的石桥。
自作多情的单相思根本称不上爱情,那是执念。一个人的执念,毁了的只是自己,这是幸运。如果一起毁了另一个,那才是最大的不幸。
只有彼此的执念,牵绊纠缠才有意义。
石桥的悲哀在于,它把自己揉刻进了一段毫无意义的执念,于被它执念的那人来说,石桥带来的,更多的或许是无谓的烦恼,甚至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嗤笑。
它的痴情的确令人感慨唏嘘,但这痴情只是一场独角戏。
无所谓好与坏,独角戏也是戏。或许,对石桥来说,固执的等待,无望的期盼,思念的煎熬,就是它的幸福。所有的情绪都和被等的那人有关,然而真实的生活却又与那人毫不干涉。可,这正是独角戏的幸福,执念的幸福。
那么,洛清岚。
我们谁是谁的执念?谁又是谁的石桥?
我在等你。你却要和另一个人牵手过来。
如果这样,我宁可永远等不到!
于是躺在石桥上,闭着眼睛朗声大笑。
我觉得自己笑的很开心,可是眼角却不断有泪涌出,很快笑声变了味,哭笑夹杂,在这空旷的野地中甚是响亮,便是自己也被这尽显凄凉的声音吓到。
我身上已经冻得完全没有知觉。
可是,奇怪的是,却能觉察到,脸上有暖暖的东西,确切的说,是手。
当下吓得不轻,慌忙睁开眼,可是……可是,身前竟然站着洛清岚!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洛清岚?!
不知道自己的大脑是怎么构造的,这一刻,我想到却是,眼前的人,要么是自己的幻觉,要么就是什么妖魔鬼怪幻化的幻象来迷惑我的……
毕竟,这里是荒郊野外,我找的时候,费了不少时间。呆到现在,除了自己,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更何况,我根本就没觉察到有人过来。
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她,不舍得眨眼。幻象也好,鬼怪也罢,能看一会儿是一会儿。
直到,洛清岚的泪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脸上,直到,我艰难的抬起已经被冻僵不怎么受控制的手臂,接到落在掌心里依稀可以感到温度的泪珠,直到,洛清岚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我才敢迟疑的喊她,“姐?”
洛清岚却猛地把我拉起来,我还没有坐稳,“啪”一下,洛清岚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很重,几乎打的我重心后撤,差点摔倒。
我完全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洛清岚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从小到大这是破天荒头一次。竟然还是掌脸。
被打的稀里糊涂,我想去捂自己的脸,可是,手却抬不起来。其实,我的脸也是冻僵的,根本就没觉到疼,只是洛清岚这一巴掌打的声音很响,而且,打过之后,她自己在抖,抖的厉害。
“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想去抱她,可是自己被冻僵了,笨拙的根本抬不起手,也动不了身体,只好用说的。似乎脑子也被冻的迟钝了,我没管洛清岚为什么会抖,也没问为什么打我,只是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洛清岚捂着嘴,无声的落泪,抽的几乎背过气去,却根本不搭理我在说什么,忽然开始脱我已经被雪水浸透的羽绒服。
“姐……”我疑惑,想制止,却只能由着她摆弄,完全无力反抗。被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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