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笙横他一眼。
他却在桌下捏了一下她的手,窃窃私语:“我认真的。兄弟也不能抱,只能抱我。老子舍不得。”
许寻笙嘴角含了笑,抬头看着辉子,不理他。
而辉子傻傻笑着,坐在对面,看着此时他俩眉来眼去,简直就跟当年一模一样,心里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真好啊。
真的是……替他们高兴啊。
好像,只要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当年的朝暮,当年的勇往直前,就没有白费。这世上熙熙攘攘,万人庸庸碌碌包括我,可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也不会变的,对吗?
许寻笙回到湘城的家里,她这一去一个多月,归来已是深冬。
身上穿的是岑野非要买给她的一件大红色羽绒服,她倒不排斥这么艳丽的颜色,对镜自揽发现其实更衬得容颜白皙。不过她想,岑野还挺喜欢红色的,自己常穿,还给她买。
大概是有阮小梦时不时来照料,院子里的植物长得还不错。只是归来的人,心境已不同。如今立在院中,拿着扫帚清扫落叶,明明是冬日凋零之景,竟也觉得看什么都很顺眼舒心,一地枯草也觉得好柔嫩可爱。
转念又想,人们常说“圆满”二字。
原来,圆满,是这样一种感觉。你和他身边,有一个小圆圈,好像把什么都隔绝在外。可圆圈里,又好像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不要了。
之前岑野就跟她说,赵潭回湘城了,她也跟坛子联系,约好今晚吃饭。
结果没多久,阮小梦也打电话来了:“回来了?我的大小姐!贵夫人!”
许寻笙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笑:“是啊。”
其实这段时间,许寻笙已经把和岑野的事,多多少少和她说过了。阮小梦直至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想到自己以前骂岑野的那些话,心里也讪讪。不过许寻笙也知她心意,有一次专程让岑野和阮小梦聊天。
阮小梦一开始心里还有些发毛,岑野遇上这个以保护者姿态陪伴防备着自己的老婆闺蜜,心情也有些复杂。既憋屈,但又不能得罪。两人不冷不热聊了几句后,最终是岑野讨好老婆的心意占了上风,百般向阮小梦暗示自己对许寻笙的一腔深情,干脆承认以前是自己瞎了眼没心没肺,最后还主动要求今后每场演唱会,只要阮小梦要,都留最好位置的票。阮小梦这才憋着笑,向他们俩人宣布,自己可以继续替许寻笙观察岑野的表现,并且会在两人不方便见面时一力承担、通风报信等等。
这一件事才算是揭过。
不过,阮小梦当时对于岑野新找了女友必定骗财骗色给他戴绿帽的诅咒,她不敢说,许寻笙自然也暗笑不提。否则岑小爷估计要发飙。
现在许寻笙回湘城了,阮小梦自然喜滋滋的,又很好奇兴奋,说:“我已经订好地方了,晚上大熊小臻也来!我们都好久没聚了,到时候好好跟我说说,你和我们岑天王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不,听说岑野两年来矢志不渝一直恋着许寻笙,阮小梦对他的称呼,又从没心没肺小狼狗,变成“我们岑天王”了。
许寻笙说:“我晚上还约了一个人。”
阮小梦:“谁啊?”
许寻笙答:“就是以前朝暮乐队另一个成员,赵潭,坛子,你也见过吧。”
阮小梦想了想,对上号了。记得那是个高高的结实的男孩,长得挺端正的,很像他们队伍里的老大哥,容颜没有岑野和张天遥漂亮,但当时阮小梦见了还觉得,这队长看着挺靠谱的。
“哦,叫上一块吃呗!”阮小梦混不在意地说。
许寻笙也觉得可以。赵潭现在好像没事干,她和岑野这边的一摊事,也想把他拉进去,于是答应下来。
天气冷,晚上吃的是火锅。
许寻笙到的时候,大熊小臻和阮小梦已经到了。许寻笙在他们对面坐下,身旁位子空着。小臻已经听说了许寻笙和岑野的事,满眼难以置信,用手捂着脸,眼睛都放光了:“笙笙,你真的和大明星岑野好了?”
许寻笙只是一笑:“我们现在是在一起。”
“啊”小臻压低声音,都快忍不住要叫出来了,“我想要他的签名,可不可以?天哪!”
然后就被大熊赏了个爆栗在额头上,他笑着说:“有点志气,我们可是寻笙娘家人!”
大家都笑了,小臻瞪他一眼,眉眼却是含笑。
大熊也深深看一眼怀中女人,然后抬头看向许寻笙。那目光只沉滞了一秒,就变得温和平静。
许寻笙从这眼神中,从他和小臻的相处中,已感觉出了什么,心里也替他们高兴,微微朝大熊点了点头。
真好,他们都在惜取眼前人。
几人说了会儿话,就听到一道亮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老师!”
许寻笙一下子站起来,转身望着来人。
赵潭看起来根本就是老样子,明朗的一张脸,高高直直的样子,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和牛仔裤,仿佛还是当年耿直厚道的少年。
许寻笙的眼睛一下子湿了,赵潭亦目光闪动,他上前一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坛子……”
赵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许老师,好久不见啊。”
只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能让人声音都变得沙哑。她和坛子之间,别的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大熊沉默含笑,小臻好奇地看着来人。阮小梦却愣了愣。她想,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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