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经过昨晚,我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但毕竟没有挑明,现在说的这么直白,不由得有些脸红,但依然很坚定的说完。而她也红着脸别过头,却依然故作淡定,我心里不由得暗笑,看到她比我还不自在,我觉得自在了很多。却不想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气个半死:“其实我没有愧疚,只是拒绝的时候习惯那个表情了。”
“你……”我愤怒的伸出手,最终发现打人和扯衣领的动作我都做不出来,倒是很想把人拉过来抱住蹂.躏一番,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我只好悻悻的缩回手,然后说道:“我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人家云游天下的这么多年,不知道负了多少人,都习惯了。
想到这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对她说道:“你在云游天下的时候,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她摇头:“只有行医的时候,是女扮男装。”我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止祸害女人,还祸害男人。”
她不甚在意的笑笑,然后说道:“说起来,公主还是第一个明知道我是女子还……”说到这里停住,似乎不知道怎么往下说,目光也落在远处不知名的地方。我却笑了:“这样才好,你想不记住我都难。”而不会是只作为一个模糊的印象收在“那些年迷恋过我的路人甲”分类,我默默腹诽。
她继续沉默,我咳了一声,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转而问道:“对了,那些人说你身上有重要的东西,那就一定有,你有没有忽略什么?”
她回过神来,摇头道:“我身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把剑,可是剑也只是普通的剑而已。”
我眼前一亮,不由得想到金老师的经典武侠小说,于是说道:“那也没准,不是说得到武林秘籍或者宝刀屠龙什么的,可以号令整个武林么,说不定你那把剑大有来头,里面有武林秘籍什么的。”
然而我兴致勃勃的想着江湖因争夺霸主之位而血雨腥风的场面的时候,慕寒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心里顿时没底,笑道:“不对么……”
她好笑的说道:“且不说我那把剑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有,号令武林又有什么用?既不能换饭吃,还会被陛下盯上,陛下怎么可能允许有势力能号令武林众人。”
啊?看着她一脸鄙视的表情,我不服气的同时也觉得似乎我的江湖梦已经摇摇欲坠,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那武林大会呢?武林盟主呢?”
她继续鄙视:“又没有武林公敌,搞什么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传奇话本看的太多了吧。”说着看了看我,又继续补刀:“江湖上,大家都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说到底也不过是为生计而聚在一起的略有武艺之人而已。还有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什么的,都不是随便可以做的,富人基本都有后台,没人敢随便得罪的。”
我的江湖梦已经不是摇摇欲坠,而是彻底破碎了。快意恩仇,仗剑天涯什么的看来都是虚谈,任何在尘世中的人都离不开钱这种东西,首先要考虑的都是生活问题。在我郁闷的同时,她的心情却好像相当不错。
迅速整理好情绪,我继续说道:“既然不是这样,那就可能你游历的这些年结了什么仇,或是医圣谷的高层掌握什么秘密,他们想捉你,是想让你带他们攻破你们的总坛。”她点头表示赞同,说到医圣谷总坛,我来了兴趣:“你们的总坛应该就是叫做医圣谷的山谷吧,在哪里?有机会我要去看看。”
她顿了顿,看着我说道:“这个恐怕不能告诉公主,医圣谷严令不得外传。况且公主恐怕是一辈子要待在京城的,怎么可能有机会去那里。”
说的很对,我会一直在京城做这个公主,就算能陪她去放外任,最终也会回来。但是她……“你最后还是会回到你所在的江湖么?”
她愣了片刻,面上滑过一丝不忍,然后说道:“应该是的。”
我苦笑:“既然不忍心,干脆别走了。”说完这话,也觉得没意思,没有用的话说出来干什么。回头喊道:“莺儿,去拿两把剑过来!”
莺儿应了一声,却没往回走,直接和云汐小跑到我面前,我正在奇怪,待她们走近却发现她们一人拿着一把剑。干得不错,不用我等,不过——“你们一直拿着,不觉得累么?”
她们自然说不累,我正在欣慰丫鬟们的善解人意,一旁的慕寒却回道:“一直忘了告诉公主,她们两个也略有武艺,臣不在的时候可以让她们两个教公主剑法……”
不在的时候……火上浇油的功夫见涨,我刚刚的郁闷还没消呢!刷的一声从莺儿手里抽出剑指着她:“臣?”她连忙摆手:“我,我……”
满意的收回剑,看了看四周,指着不远处湖边假山荫蔽的一块空地:“在那儿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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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内,林祯坐于御座上,面色漠然的听着下首暗卫的回话。
“回陛下,驸马府的眼线已经安插完毕,驸马若有可疑的举动,必当报知陛下。”
林祯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却也知道慕寒武艺高强,安插人手在他身边未必管用。不过本来监视慕寒也只是自己多心而已,虽然他会医术,武功高强又被江湖势力和契丹人盯上,然而终究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是医圣谷弟子。
或许该想个办法尽快弄清慕寒到底是不是医圣谷弟子,否则他的女儿陷的更深就不好办了。林祯想了想,决定尽快给慕寒一个去地方办事的差事,京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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