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婉瑜不会在意的。”
小红在一旁撇嘴讽刺:“也不知道山上的水有多少,别到时候她们舍了大嫂紧着自己。咱们家不缺那两口菜。高大嫂废了一夏天的功夫呢!”
高大嫂一愣,眼皮突突的直跳不吭声。程婉瑜扭头呵斥小红:“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高大嫂不比我们,她们多少年的邻居了。”
“就算是多少年的邻居,她们两家也能干出这事儿。”高大嫂脸上带着失望与担心,随后站起身来急急的往家走。
小红上前扶着一瘸一拐的她,高大嫂回头对着程婉瑜道:“妹子!嫂子跟你说一句实话,俺们都是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没有你的那些什么远见还是你的那些个能耐。只配盯着脚尖过日子。顾不了那么多的。”
程婉瑜点点头深有所感:“婉瑜明白的!”
高大嫂这一次没有原路返回,从石家大门走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后山。
程婉瑜拿着精致的美人扇,一边轻轻地摇一边吩咐:“明儿个,小翠去一趟城里面。让范管事给我弄几车水过来,务必要好好的浇灌一下我的菜园子!”
说完又对着小翠道:“再过一阵子,天还不下雨。怕是地里的庄稼都要废了,你领着黑豆大勇几个人把我的菜园子围起了栅栏。多养几条大黑狗,日夜给我守着。”
她就不信,天若大旱就凭山上那点稀稀拉拉的水真的能挽救两家贪婪的心。到时候没了菜地,她们转而自打脸的过来求自己。
不出三天。程婉瑜的菜园子四周围起了栅栏。那些栅栏都是从山上砍下来的树枝做的,其实没什么作用若有人想偷菜还是很容易的一掰就能钻进来。
即便是养了几条狗,加上黑豆、二毛两个人天天在这里看着。还是有人想要过来试一试。能摘把青菜拔一棵葱回家也是一盘菜。
范管事与童咏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水,隔一天送过来一车水。已然成为了三花胡同的一道风景,每次几个人拉车几桶水的马车走过来的时候。
就有人腆着脸拿着盆,嬉皮笑脸的上前讨要。也不多就要一盆,就为了回家浇浇水。
三花胡同里有水井的人家不多,大多数人家都用公用的那口大井。可因为干旱地里面缺水缺的厉害,有那韧劲十足的妇人每天会挑着水去挽救还未干死的菜。
所以从早到晚,那口井附近都是排队的人。有些人家自己家吃水都费劲了,哪能像程婉瑜这样的一车车的去浇灌蔬菜?
当然有的老人倚老卖老。会去找有私井的人家。像高大嫂这样厚道的人,自然是来者不拒。
但程婉瑜这样的人家。董嬷嬷与庄嬷嬷站在门口将人统统的拦在了门外。
有人借故说程婉瑜自私啦,不善良了。还有人因此咒骂孩子的。但凡听见这话的,小红领着两个小丫头都会挥着笤帚、扁担等东西打过去。遇上厉害的,小翠拿着程婉瑜的弓弩也能唬一唬。
时间转眼到了七月份,老人们说的很对,今年是百年不遇的大旱灾。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山上的那点水也早就干了。
而且正如程婉瑜预料的一般,为了那点水陈秉义家的先与高大嫂发起了冲突。理由是高大嫂家里面有井水,院子里的菜足够她们娘们吃了。加上她本就与程婉瑜交好,可以继续上门打秋风。
气的高大嫂一怒之下,与她吵了起来。虽然谢志安家的没有参与,可也没有说出一句公道话或者将二人拉开。
陈秉义家的将河道堵住,拦住了拐到高家田地的路。气的高大嫂罢了几拢她的韭菜,陈秉义家的就此就跟疯了一样。
连夜将高大嫂的庄稼,不分蔬菜还是几颗长得稀稀拉拉的高粱尽数拔了过去。
高大嫂第二天发现的时候,气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唬的陈秉义家的躲了起来,任由她躺在地上暴晒。
之后还是谢家的老太太看不过去。让谢志安家的背了高大嫂送回了家。并且让她的孩子去敲隔壁的门,让她们找大夫救人。
随后陈家谢家的所有人,无论老人还是孩子全都搬到了山上去住。轮流的看着那点可怜巴巴的菜苗。生怕高大嫂醒过来一冲动放火烧个干净。
程婉瑜这边得到消息之后,派人找了大夫过来。高大嫂醒过来自然喊打喊杀。被董嬷嬷一番严词给呵斥住了。
高大嫂自此就关进大门,谁家来敲门打水也不开门。有什么事儿,就直接爬梯子跑到了石家,这边小翠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梯子,再也不会摔跟头崴脚了。
大旱越来越严重,山上的那点水也没了。陈秉义家的嚎啕大哭一场,也只能收拾东西灰溜溜的从山上下来。
每天与谢志安家的去巷子口的井里挑水,也不好意思去高家或者是石家去。
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陈秉义家的被黑豆跟二毛给抓了起来。
大晚上的敲锣打鼓推推搡搡的扭送到三花胡同,水井旁边的那块空地上。
此时许多人因为天热还没有回家睡觉,还有人为了看热闹光着膀子从家里出来。
原来当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节’,白天有许多人去祭祖、上坟,或者在山上烧纸。陈秉义家的就起了歪心思,她想着每年这一天家家户户都早点歇息。
程婉瑜的菜园子里,平日里也就两个毛头小子跟几条狗看着而已。偶尔有两个小丫头送饭,也不打紧。
她就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三更半夜的时候她装着女鬼的模样去菜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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