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与他的手指勾连起来。
吐气如兰似麝,低沉而极具魅力:“殿下选的擦手膏子,便是奴婢惯常用的荷蕊香味的。虽然是花香,清淡而芳远……并不腻人。”
罗逾周身颤了一下,死死地盯着她。
清荷握着他的手,紧紧的,唯恐一撒开,自己就会万劫不复。此刻又恍若带了点哀求:“殿下如今那么辛苦,那么委屈,奴婢无法分忧,但知王妃怀娠,某些方面无法为殿下排解。奴婢绝无非分之想,只是太……太爱殿下了……”
她眼角一滴泪,缓缓地垂下来,从眼角落到耳畔,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你这是该死!”兽_性正在胸怀里与人性缠斗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无比有撕碎她来惩罚的意愿,他身上自有“利刃”,可以一逞快欲。
清荷热烈地看着他:“殿下杀了奴婢吧。但是应该是明天。”
她把他的手拉下来,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
那厢被烫了一样,用力一挣。
☆、第一七一章
罗逾跌跌撞撞下了条榻, 努力地深呼吸平复周身的火气。
清荷抬起半边身子, 有些怨念地看着他。
她过了好一会儿冷笑道:“你嫌我?”
罗逾锐利地瞥着她:“你要想男人了,你可以跟我说, 我可以给你指婚,在我麾下挑个有出息的英俊男儿。你非心心念念挂记我?你做这样的事,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清荷冷笑着说:“那奴婢等殿下来杀。”竟然再次躺倒, 露出洁白的脖颈, 眼中两行泪下,一副不管不顾的神情。
罗逾心里被那烈酒撩得焦躁,此刻只想赶紧出门, 撇下她一声不吱,自己出门之后,被晚风吹了一会儿,自感头脑里略冷静了些, 才对门口的亲兵说:“别让她出都护府大门,别让她一个人呆着,尤其别叫她有递送信息的举动。”
他竭力持重, 顺着甬道往后头走。进了杨盼所居的正室,见她还没睡, 握着一卷书在读。
屋子里仿佛充盈着她身上香味,平日只觉得温暖好闻, 今日却格外有一种撩拨人的馨香往鼻子深处钻。
杨盼抬眉娇笑:“这早晚才忙完?他们说你的晚膳开在书房里,我便没有给你留菜。”她又笑着说:“不过有特意为我准备的银耳羹,我没吃完, 你要不要来一点?”
罗逾什么都不想吃——除了她。他上前把她抱在怀里,鼻子在她头发里深深地呼吸,简直想要把她的气味全部灌到肺里才能解急。
不,甚至都不能解急!
他手臂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气,她软软的胸脯贴上来,他就硬得不能自制,死死地顶住她的小腹,然后托着臀一把抱起来。
“哎!你干嘛?”杨盼有些慌,拍着他的双臂嗔怪,“你别吓我,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宝宝。”
这话一说,罗逾就气馁了,他把杨盼放下,自己说话间已经带了颤音儿:“我,我睡梢间去……”
“你怎么了?”杨盼看出他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红热的脸颊,上头已经是一层密密的细汗。
他此刻完全经不起她的抚摸,只是指尖一触,他就是周身一颤,哀求道:“你别碰我……今儿别碰我……”
“为什么呀?”杨盼问,“觉得我脏?”
“不是。”他连连摆手,懊恼地说,“是我自己不好,着了别人的道儿。不过没对不起你,你放心……”
他想了想,说:“给我倒盆冷水来。”
杨盼忙吩咐外头倒水,倒春寒的日子,见罗逾猛地把脸浸在凉水里,杨盼差点叫出声来,但看他在盆里埋头一会儿,重新抬起头来,额发已经被浸得湿漉漉的。
“你干嘛呀?”
罗逾看看她,叹口气,又把头扎进水里。三次一来,他冷得直打哆嗦,火烈的感觉似乎消失了。
“清茶。”他闭着眼睛,擦着脸上的冷水说。
杨盼只能依言给他倒茶,他“咕嘟咕嘟”一口气地喝,发梢的水滴滴答答的,脸上那点红晕渐渐淡了,却吸溜起鼻子来。
他甚至仍然不敢看杨盼,低着头到梢间,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裹。
半夜里,喷嚏不断。早晨,床边一堆擤鼻子的软纸。
杨盼看他没精打采,慵懒靠着床边枕屏的样子,想怪他又没说得出口,只能道:“你也是自己作死!什么事解决不了,非把自己弄着凉了?我叫厨下给你煎神曲姜汤去。”
暖暖一碗姜汤下肚,身上舒服了些。酒劲过去,他也不似昨晚上似的血脉贲张、精气上头,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享受着妻子温柔的双手在额头上抚来抚去,心里终于好过了些。
“阿盼,”他小心地看着杨盼,期期艾艾跟她交代,“昨晚我没防备,喝了一杯清荷送来的虎鞭酒,所以浑身燥热得不行。不过,我没跟她怎么样,真的!我是忍着回来的,我向你发誓。”
若是“怎么样”了,就不会有昨晚上这样把自己浸冷水里的尴尬局面了。杨盼轻轻拧他的面颊:“我才不要听你发誓!反正就怎么样了,我也看不出来。她跟了你这么久,耐不住也正常。你么,也一样,我就忍忍吧。”说罢,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向上翻了翻。
罗逾又羞又愤,揭开被子说:“我这就去杀了她。”
“哎!”杨盼要拦他,看他已经蹬了鞋,披件衣裳就健步如飞出门了,索性也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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