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个痞子有什麽好怕的?!王爷为什麽这麽忍让他?」小芙自顾自地爬到赵琰大腿上坐好,双臂圈著赵琰的脖子,对著赵琰撒娇示好,她觉得此刻的赵琰,似乎很需要她的支持与安慰。
「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他长我四岁,当初我父皇,看上我娘的姿色,强娶她为妃子,柴玦才会与他的娘亲生离,与他的父亲死别…」虽然太宗畏惧於太袓留下来的誓碑遗训,恐遭天极之刑,不敢将此柴氏一族诛杀之,却也让他们自此被发配他乡,仕途受挫不得重用,任他们在徐州迳自生活著,载浮载沉。
当初柴彻中了太宗的诡计,被判了死罪,原本该在狱中自尽的,是玉环入宫向太宗求情,说她自愿留在太宗身边,才免去了柴彻一死。
柴彻被释放之後,与心爱的妻子被硬生生拆散,最後抑郁寡欢而终,那年柴玦也才七岁,柴彻过逝後,太宗认定情敌已死,他也无需多加顾虑,偶尔会让玉妃带著赵琰,来徐州探望年幼的柴玦。
小时候的柴玦与赵琰,并不明白彼此之间的利害关系,兄弟的感情亲近友好,甚至还拜了同一个老师习武,一同认识了炼与其它师兄弟们,是後来年岁渐长,两人才明白,赵琰的父亲,亲手逼死了柴玦的父亲,而两人的兄弟之情,就此变质。
玉妃过逝之前,曾经交待赵琰要好好照顾柴玦,所以知州这个位置,也是赵琰替柴玦安排的,但不论赵琰怎麽做,柴玦看见他,还是像看见仇人一样,不给他好脸色看,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麽亲密。
赵琰原本打算藉此行,邀请柴玦来参加他与小芙的婚礼,希望能重拾往昔的兄弟之情。
赵琰脸色凝重,对著小芙娓娓叙述这段往事,而炼与赵琰、柴玦师出同门,当然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不过这是他们的家务事,炼也无法插手。
「那王爷的想法呢?为什麽如此善待柴玦?单纯因为愧疚?」聪慧的小芙徵询著赵琰意见,依赵琰的孤傲性格,绝对不可能因为亏欠一个人,就对他这麽好,百般忍让他。
「柴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所以本王想招揽他,为我大宋效力…」赵琰突然觉得小芙很了解他,明白爱才重才的他,不单是因为娘亲遗愿与歉疚之意,所以任由柴玦这麽的污辱轻视他。
「很有难度吧…」小芙挑高著一边眉毛,回想起冷心冷面的柴玦,小芙不晓得他的能力在哪里,或是他有何过人之处,但她想没人愿意为杀父仇人效忠。
「唉~这次…是本王最後一次试著来说服他了…如果他不愿意,本王也就此作罢了!」赵琰轻环抱著小芙的腰,除了柴玦是个人材,希望招揽他为朝廷效忠,赵琰也是希望柴玦能重返东京,取回原本属於他的地位,光耀柴氏的门楣,父皇已经过逝多年,而皇兄又十分器重他,重用柴玦,应该不是什麽大问题。
「你们…小时候的感情,很好?」小芙打量著赵琰怅然若失的神情,她觉得赵琰的心里,有著万般的不舍。
赵琰不语,淡默地点点头。
在皇宫内苑想争得一席之地,不是那麽轻松如意的事情,他是庶出之子,却能让太宗封他为勖王,还让後来的真宗任他为左丞相,凭恃的绝对不是侥幸,赵琰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默默的努力耕耘。
每当娘亲带著他来找柴玦的时候,热情开朗的柴玦总是给他安慰鼓励,柴玦的存在,在赵琰的心里,是无可取代的。
小芙突然怒目圆瞪,语锋一转:「那他干麻变得这麽恨你啊?脑袋扭到哦?」
「柴玦本来以为…我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後来才知道,我父亲是太宗…」赵琰面有难色地对著小芙吐实,柴玦小的时候,玉妃怕柴玦不能接受自已二嫁,便对著柴玦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已带著弟弟在东京住,是因为赵琰是质子,在替父亲柴彻赎罪。
「啊~难怪哦!原本以为你是在东京受苦受难的,所以一见你来,就对你好的不得了…长大了才发现自已被摆了一道…难怪他气得咧…」小芙若有所悟地点头应是,如果是她,她应该也会很抓狂吧!傻傻疼了好几年的弟弟,其实是杀父仇人的儿子。
「王爷…小芙斗胆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哦…」小芙转头问著身旁的赵琰,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准」就连生命中最深沉的秘密,都被小芙知道了,赵琰哪有什麽,是不能对著小芙坦承的。
「其实王爷跟柴玦长的很像耶!你确定…你父亲…真的是先皇吗?」小芙眨眨自已白目的双眼,这个问题,从柴玦逼赵琰喊他大哥那一瞬间开始,她就超想问的。
☆、第二十六章之一(你脑袋装啥了你…)
赵琰皱紧了眉头,心底浮泛著不悦,却也不好发作:「本王是在王宫里出生的…」
「我知道!我的问题是,你有没有机会、可能,是柴彻的儿子?」小芙白目无敌地再次重申自已的疑虑。
「我娘说我是父皇的儿子…」赵琰冷著自已一张俊脸,极力压抑自已的怒气。
「可是你娘也说你是质子耶!」天然自目无敌的小芙,像是没注意到赵琰的不悦,直截地打击著赵琰的信心。
「…」赵琰又无言以对了,这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真要他去追查,他也没本事查了水落石出,毕竟当事人-太宗、柴彻、玉妃,都已经逝世多年。
「啊~好麻烦哦!这里又不能验dna!」小芙抓著自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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