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跨年没节目吗?”
“没有。我刚刚还在反思着自己爸妈的节目怎么还比自己多呢。”她今晚的节目就只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干嘛?孤单寂寞冷了?”他语中带笑的说。
“对啊。就是孤单寂寞冷,想找个男人过日子了,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
“何必舍近求远,现在跟你讲着电话的这个男人不错哦,你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她不能确认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但他这话不免让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她安静了几秒,才假装若无其事的回话:“跟你在一起我岂不是有很多情敌?我才不要呢。光是想办法赶走那堆人,我都得长白头发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要是到时我长白头发了变憔悴了,你不要我,我岂不是人财两失,那多划不来啊。”
语毕,她就感觉到一阵沉默,让她想起了某一首歌里面的一句歌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深觉自己似乎是讲错了什么话却不自知,连忙转移话题:“喂,你怎么自己跑去曼谷玩了?都没约,还好意思发图片跟我炫耀。”
张浩严大概也没打算在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是带我爸妈来玩的。”
“都到曼谷了,怎么就没去外面跨年?”她听到电话里头有些安静,猜测他应该是在饭店房间里打电话给她的。
“在饭店里跨年也不错啊,够创新。”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那我在我家跨年也够创新的。”她翻白眼。
……
两人接着聊天,空气中的氛围恢复到她说错话之前的欢乐气氛,就像以前她还在中国工作的时候一样,聊天聊得不知时日过。他们大多是聊曼谷的文化与风景,张浩严也有告诉她说曼谷其实是第二选择,第一选择是澳大利亚,但他父母嫌要坐很久的飞机,很麻烦,所以最终才去了曼谷。然后,白雨娜也跟他说了刚刚和自家父母聊天的内容,结果却被他嘲笑一番。
“你妈是怕你嫁不出去,回到家碍他们的眼吗?”他哈哈笑的说她。
“我不是嫁不出,我是需要一点时间去选择好的对象。我告诉你,追本小姐的人可是从马来西亚这里排队排到中国去了呢!”
“排队干嘛?买船票逃难吗?还是买机票跑路?”
“张浩严!你才买船票逃难咧!”
“哈哈哈哈!……”
他们接着聊,也有聊到过年会怎么回家,哪里哪里会塞车。当白雨娜提到自己应该是搭长途巴士回家的时候,张浩严竟然毛遂自荐要载她回去。她心里甜甜的,像灌满了蜜糖似的,但嘴上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就算关系再好,万一他送她回去的时候被她爸妈逮个正,那他们的关系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她很想洗不清……
聊着聊着就进入了倒数阶段。
5……
4……
3……
2……
1……
十二点一到,两人即相互给予对方祝福。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张浩严住的饭店房间碰巧能看到迎接新一年而放的烟花,便和白雨娜描述曼谷的烟花是怎么怎么的好看云云,还聊到世界各个地方迎接新年的方式、倒数情况是怎么的热闹、烟花是怎么的好看之类的。张浩严并非在每个地方都跨过年,但却说的跟他亲身去过似的真,可她还是听得认真。
除此之外,他还跟她说了一件他自己的童年趣事。小时候的他特别调皮又特别好动,有一次中秋节在亲戚家吃完饭后和亲戚家的小朋友一起提灯笼点蜡烛,爱玩的他起了想要作弄其中一个较为怕火的小女孩的心,便提着灯笼追着那个小女孩跑,跑着跑着自己滑倒了,跌个四脚朝天,头还起了个大包,手里的灯笼被甩了出去,飞向一堆准备拿去环保的旧报纸,灯笼里面的蜡烛把旧报纸都烧了,熊熊烈火的,还好大人及时赶到把火灭了,不然他们全部,不管屋里屋外的人都要变成烧猪了。
得知自己的儿子是罪魁祸首,张父和张母向他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原由后,拉着他一起给那间房子的亲戚道歉,回到家就狠狠的用藤条打了他一顿,再罚他跪在房间的一道白墙面前,双手拉着耳朵反省,简称面壁思过。
白雨娜虽不晓得他怎么突然就说起自己的童年趣事,但仍然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哈的大笑出来,笑得不能自己,像被人点了笑穴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一整个聊天的过程中,白雨娜全程躺着,只是有时翻到左边,有时翻到右边而已。
新的一年来了,她的睡意也渐渐跟着来了。然后,似乎没有丝毫挣扎,她就合上合上,睡去了。以至于她都没能听见张浩严在她睡着后,对她在新的一年里说的第一句“晚安”。
***
元旦一过,白雨娜就觉得接下去的日子过得飞快。感觉才在转眼间,她生日的那天就要到了。
老了老了。
生日一过,她又大一岁了。
这种事情本来对她而言是没什么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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