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安回来了,他必须得为他完成最後一件事。
“何物?但且承上。”
“请皇上随老奴单独前往。”
*
雪花如梅,飘飘渺渺;在矮小成群的小林锺,厚厚白雪将小树遮掩,连蜿蜒小道都被白毯覆盖,只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白雪皑皑,还未来得及落入温泉中便化作氤氲雾气与周围融合一体。
“古公公要让朕看何物?”
“请皇上稍等半刻。”古达转身走入靉靉间,在温泉的石脚下一处,抽出一小块石头,将匿藏在其中的锦盒抽出……
“老奴斗胆为皇上保管此物三年有馀,现将此物归还,也算了是圆了老奴一个心愿,日後全凭皇上处置,老奴只求能少造点罪,死後有一块栖身之所便足以。”
珀崇狐疑,开启锦盒,里头一块明黄的锦布包裹著一样东西,风过,那块通体碧绿,刻有龙纹的和氏璧雕制而成的玉玺便被曝露出来,顶端盘旋的龙显更是得威武而勇猛。
“你!”珀崇难以置信,他将玉玺取出,拿在手指端详片刻,那双眼睛犀利的扫过玉玺每一个构造,不需要再多花时间来研究,他便可以断定此物为真正的玉玺,并非林华七与田赋子手中的假物。
不待珀崇细问,古达道:“老奴跟随皇上多年,不敢说对皇上习性了若指掌,但皇上您天生就是继承大统的王者,怎会是一般人能模仿得来的。”
“这麽说来,你一早察觉了异样?”
古达颔首默认,“是,在皇上离开後,老奴就有所察觉,便在安静下悄悄离开出了宫,托宫外的朋友找来巧工打造了两块假玉玺,田赋子与假皇各自持一枚,只是他们二人都以为自己拿著的才是真的,故而相互隐瞒都未透露,真玉玺便一直被老奴藏於此地……老奴还有一事想要告知皇上。”
“说……”珀崇语气有些迟缓,不知思绪飘到了哪儿……
“当年皇上您离开皇宫无法顺利返回,应是林公公暗中与田赋子二人合谋,是否还有他人插手,老奴便不得而知……还请皇上要万分小心。”古达靠自己的猜想为慕容珀崇解开疑惑,他以为慕容珀崇被遣送出离开皇宫,後又无法归位都只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确切来说,这确实是一场阴谋,只是没人会想到珀崇就此在这个时空消失了一段时间,从而展开了一切华丽与不可思议的旅程;正巧也随了田赋子等乱党狂徒之人的愿,想要谋朝篡位引发政变。
“等一切都平息後,朕会安排你出宫,找个安逸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皇上……”古达大惊,看著慕容珀崇转身离开的背影,他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最後两腿一软,跪在雪地里朝著他消失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一切都在改变,就连当面那个铁面帝皇如今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情……眼前的白雪似乎都化作了暖阳……
作家的话:
谢谢送的炸糖/江雨送的熬夜良药~~~┌(┘3└)┐麽麽哒
☆、088、女人嫉意
世事难料,谁能想得到玉玺竟被古达藏了起来,任田赋子老奸巨猾也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出吧。犹如神助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朝臣们虽察觉了慕容珀崇的异样,多方施压竟都只是落得无可奈何;有人欢喜有人忧心,几番较量下来,朝臣们无法只能再各自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却并不足以让珀崇畏惧或感觉到压迫。
“朝局渐渐稳定,後宫是不是也该充足一下呢?”樱柠睨了珀崇一眼,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著实刺眼,不管看了多少次她依旧看不顺眼。
珀崇一把将樱柠拉过,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上,後亲昵道:“後宫那麽多妃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怎还会自寻烦恼。”
闻言,樱柠不禁打了个寒碜,“她们将会怎样?”
“她们若是安分守己,我定不会为难,若是惹是生非,心存期望休怪我无情。”慕容珀崇双眼一眯,眼中赫然多了一抹冷意。
“若是有人让她们知晓自己是不洁之人,不就安分多了。”樱柠狡黠一笑,在一旁坏心的提醒。
“必定引起……轩然……大波”珀崇喃喃道出四个字。
樱柠却猛一回头,自动过滤掉前面的字眼,不怀好意的瞪著他,“谁是轩然?”
珀崇嘴角一抽,不怕死的调侃道:“谁大波,谁是轩然……”
樱柠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继而叹息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普通男人带绿帽子都得抓狂,何况是一国之君,他如今能不动神色,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女人心海底针,能在这宫闱生存下去的女人,又有哪个是甘於寂寞,甘於落在人後的……
“日後我会常去彩淑仪的斜云宫,你可切莫乱吃醋。”
愣了愣神,樱柠道:“她可应付得来。”
“你大可不必为她担忧,她并不适合过太安宁的日子。”
樱柠了然,身边跟随著彩淑仪那样一位温婉的绝世美人,居然能毫不动心?她禁不住怀疑珀崇的审美能力,而後又想到,他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就证明他审美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口味重了些而已……心里也稍微的平稳了些。
*
天还未亮,珀崇便要早早起床,打算悄声无息的离开巩灵宫准备早朝。却不想半路杀出一只活生生的大麻雀。
“奴婢小麻雀参见皇上。”小麻雀跪在雪地里,垂著头,落下的发丝遮住盈盈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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