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皇上既然已经有所怀疑,那肯定也是掌握一些证据了,让殿下来扬州府,便是想让殿下出面将这件事情落实,只要落实证据,皇上自然会处理。”
席宝珠有点疑惑:“皇上真的会处理安王殿下吗?换句话说,安王他做这些事情,难道就一点防范都没有?”
安王在京城有多嚣张,席宝珠是切身领教过的,而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应该不会只是因为性格如此,他定是有嚣张的底气吧。
而皇帝既然对安王有所怀疑,却还迟迟没有动手,想来其中也有一些忌惮安王的意思,如果禹王和叶瑾修真的把安王的证据找回去,就能保证皇帝一定会处理安王?最怕就是皇帝用禹王来打击安王,然后他们转化为利益共同体,到那时候,最尴尬的就是禹王了。
“皇上如果不处理安王殿下的话,那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席宝珠把自己心里的担忧直接说了出来。
苏绵似乎也有同感,补充道:
“最怕就是一种结果……给你们打个比方,一对小夫妻闹了点别扭,身边有的朋友就劝和离,然后过了一天小夫妻和好了,然后一起恨起了那个劝和离的人。”
萧承启本来还听得挺认真,苏绵把皇帝和安王的关系比作‘小夫妻’以后,他就不淡定了:“什么破比喻。”
苏绵无奈一耸肩,表示他不懂就算了,席宝珠拍拍苏绵的手,两人交换了个‘我懂你’的眼神,不打算跟这两个土著男做多余解释了。
“反正意思就是,两边都得注意着。”
萧承启问叶瑾修:“道理我懂,你怎么看?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倒是觉得可以不必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皇上既然派殿下来扬州府,定然是想解决此事的,至于怎么解决,咱们现在都说不好。我并不担心皇上这边会对咱们有什么不利之处,我只担心我们若是将一切牵扯出来,安王那边会不会投鼠忌器。”
叶瑾修不喜权谋,但有些事情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去想的。
“你的意思是……”
叶瑾修说出自己心中担忧以后,萧承启似乎很快就明白过来,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在书房中踱步片刻后,萧承启便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门边传亲随过来说话了。
席宝珠和苏绵见他们有正事要做,便不在这里碍事,两人直接回房去说话了。
苏绵问席宝珠:
“刚才侯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怕安王投鼠忌器……可他投鼠忌器又能做什么呢?”
席宝珠捧着肚子,将京中人物关系重新梳理了一遍:“难道是怕安王谋反吗?可照理说也不会啊,安王手里又没有兵权……”
说到兵权,席宝珠忽的停住,脑中灵光一闪:“对了,禁军,三万禁军。”
安王掌着户部和礼部,但是刘贵妃的兄长,他的舅舅却掌管着禁军啊。如果安王真的投鼠忌器,那三万禁军足够让他铤而走险去逼宫啊。
怪不得萧承启想通这一点之后,脸色都变了。
如果他们的预想成真的话,那不久之后的京城只怕要变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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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与滇国使臣之间的关系,从知府周奉天那里找到了突破口,周奉天的证词足以证明这些年安王府在扬州做的事情。第一时间,禹王就派人把安王府和滇国使臣监控起来,等到剩下的一般贡品随滇国商船抵达扬州府的港口之后,整条商队和商船一靠岸就全都看守起来。
萧承启在书房里踱步头疼,书案上放的是周奉天、安王府和滇国使臣的供词,还有那商船上的东西,可以说是认证物证俱全,但萧承启却拿不定注意要不要直接送去京城,悉数禀告皇帝知晓。
找了叶瑾修商量,叶瑾修沉吟片刻后,问萧承启:“如今证据在殿下手上,想要如何利用,还得看殿下自己的意思。”
萧承启一叹:“我要知道怎么做,就不用找你来商量了。”
叶瑾修摇头:“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殿下对今后前程的意思。”
萧承启面色一窒,瞬间明白过来,抬起目光,直直盯向叶瑾修,目光中虽仍然带着疑惑,但却透出一种了然的光芒。
他身为皇子,要说前程的话,那就只有一个。
但萧承启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父皇最中意的孩子,而母妃似乎也不愿让他争夺至尊,萧承启自己也没动过心思,可没动过心思,是因为没有机会动心思,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若说他一点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叶瑾修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坐在萧承启对面淡定自若的给他泡茶,泡完茶之后,将一杯递到他面前:“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如今已经被卷入这场暴风中,若是无所作为,短时间内也许不会有事,可你怎敢保证将来一直平安呢?臣有想要保护的人,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母亲,试问殿下,可有想要保护的人?淑妃娘娘和宁国公府,或者您身边那位苏绵姑娘,殿下就敢保证,以如今的形式发展下去,将来他们仍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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