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生产的场面。只是,那时对方尚是个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第一次见到的女子,而这回,这回却不一样。
音顾霍然转身,对桑梓道:“你一定要帮她。”
桑梓正在配药,闻言起身对上音顾的目光,却也一时愣住。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音顾这般嗜血的眼神了,她毫不掩藏的怒气使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许多,令人心生寒意。
桑梓也看了看喜眉的肚子,那儿死气沉沉一片。
“救大人。”音顾轻轻地又说道。
桑梓点了点头。莫说那肚子里的胎儿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就是只能保一个,想那个人应该也会这么说吧。
“这里交给你了。”音顾往前两步,在桑梓身边低声说完,便踏步出去。
屋外,小弦坐在地上,正在抽噎着。小姑娘整天随着喜眉嘻嘻哈哈,从没想到竟然会突然遭此厄运,早已吓得心魂不属。
音顾把小弦从地上拉起来:“走!”
小弦不敢问去哪,刚才扶自己的像柳叶一般削瘦的女子进去后就再没出来,她也不敢问,只是无助地随着音顾走到隔壁的房间。
“说吧,怎么出得事?”
小弦猛地“哇”一声又哭了:“鸽子,是鸽子!”
音顾的眼眸一收。
“今天早上,少夫人在厅里吃早饭,看到一只鸽子落到院子里,她就起身要去瞧。”小弦一口气都不敢歇,音顾姑娘的眼睛像要杀人一般,她站在那里都像拿尖刀催着自己,“当时我走在少夫人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到少夫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等我上去扶她的时候她就直叫痛……”
“她为什么尖叫?”音顾问道。
“不知道,”小弦摇头,也是很茫然,“那鸽子只是断了一腿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怎么少夫人就叫了起来。少夫人的裙底当即就滴了血,我们把少夫人扶到床上去后就去请您,可是您还是不在,于是就另外请了几个稳婆。后来她断断续续的痛了半天,是下午才开始真正发动的……”小弦的嘴都哆嗦了,“可是稳婆说,那胎儿只动了一会儿,就再也没动过了,少夫人也出了太多血……”
音顾沉默了一下。
外面依然一片嘈杂。王怡月的声音又尖又利,正挨个的骂喜眉院里的下人;几个稳婆也还没有离开,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喜眉的状况;隔壁的屋子里却十分安静,听不到喜眉的声音……
其实谁都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保不住了。院子里的地上还有一点血迹,不多,看着却是那般触目惊心。
音顾站在喜眉出事的地方朝四处看着。
那只引起事的鸽子还摆在一边,虽然只是断了一只腿,可是却也已经全没有了力气,偶尔扇动一下翅膀才能知道它是活的。可惜现在没人管它。
再抬头,对面却是院门。
一只鸽子如果值不得她叫起来,那么她看到什么了?
音顾朝门外走去,小弦却扯住了她的袖子:“音顾姑娘您不能走。少夫人其实就信你一个人,一开始根本不让人进去,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让别的稳婆靠近的。”
“里面的人比我厉害,”音顾淡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那……”小弦低声问,“小少爷呢?”
音顾没有说话,小弦立即掉下泪去。音顾怔怔地看着她的泪,不禁想到如果喜眉知道孩子没有保住时,会哭成什么模样。
音顾离开了庆家。此时正是黄昏,街上行人渐少。
她去了李东的家。
李东的家正大门紧闭,屋里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这回音顾没再敲门,而是直接一掌推开了门。
门后被插了木头做的横杠,上中下足有三根。可惜碰到音顾的手,却像陈年腐烂了的朽木一样,被震碎了一地。
屋里与孩子抱着缩成一团的李家嫂子惊骇万分地看着音顾如冷面魔刹一般迈进步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在这里……”
里屋传来嘶哑的声音,正是李东。
“不要……”李家嫂子小声哀求着,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音顾向里走去。
李东看起来并不比喜眉好多少。
他也躺在床上,一脸青白。尚不及说第二句话,便又吐了一口血。
“还能说吗?”音顾道。
李东点了点头,一手顺着自己的胸前,猛喘了几口气才道:“你不如他。”他又歇了口气,“没想到安志县接二连三的来了高手。”
“他现在在哪?”音顾问道。
“不知道。”李东摇头,苦笑道,“多年的功夫都白练了,禁不住人家的一招半式。”他看音顾似还能沉得住气,一时也迷惑了。
若说那人是冲着庆家的少夫人去的,实在说不过去。要害那个少夫人,想必他的徒子徒孙就可以解决,何必要他亲自动手。说他是为了音顾去的,还有些像。像音顾这种隐于小市的高手也很可能会有些仇敌,只是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找音顾而是选了那个少夫人?
自从吃了音顾给的药丸知道自己从今此后和那个少夫人绑在了一起以后,他便真的留了心眼在庆家附近。那个纹儿他已经明里暗里警告再三,有几次潜进去也不见她在打什么主意,倒真像放弃了。只是今天他似有特别的感觉,一大早起来,觉得安志县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可这安静,却让李东不安了。旁人感觉不到,他是习武之人,却更要敏锐些。寻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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