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吃的,一布衣女子却是在门口张望,看样子竟想试着把门推开。
路上还停了一辆马车,却是极大的,倒不像这几个人使的。
喜眉正狐疑着,忽而那个女子转过身,现出满脸的憔悴和焦急。
而喜眉在一看到这女子面目时,猛地站住了步子,脑子一懵,眼泪急涌而出,竟是控制不住。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又疑是自己眼花,便拉着离离小跑了两步。这会儿却是看得再真切不过了,因为那人也看到了她,提了裙摆正扑了过来。
“少夫人——”
“小弦——”
喜眉扔了手里的菜,松开了离离的手,一把抱住她。只一抱住,又拉开了仔细地看,这可不是小弦么,那个服侍过她,可却与她如姐妹一般的小弦啊!
小弦亦是泪流满面,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不管那往来的目光,硬是搂着喜眉号啕大哭起来。这会儿,不远千里的苦处也没有了,思念担忧也消失了。她将喜眉视为亲人,如今重逢,只恨不得哭个痛快才罢。
抱婴儿的便是小弦的丈夫余哥,他也赶紧上来,欠身朝喜眉行礼:“少夫人好……”
喜眉哭罢,拉着小弦,替她抹眼泪,又笑又气道:“不是说过了不许再这么叫么。”
小弦便当即连“呸”了三声,又道:“说的对,谁做那倒霉的少夫人。姐姐……”她哭得眼都红肿了,又轻咳了几声。
“怎么了?”喜眉吓一跳,连忙回头牵了离离过来,“走,进屋再说。”
小弦却是蹲下身去仔细看着离离:“你就是离儿?”
“你怎么知道?”喜眉惊讶问道。
“说来话长。”小弦笑了笑,抱起了离离,指着余哥怀里的婴儿道,“离儿,这是你妹妹。”
喜眉越发惊了,忙去开门,然后抱了那婴儿过去。
只见粉嘟嘟一张嫩脸,一张小口抿着,这会儿似是不禁干扰,张开了哭出声来。
“真好,真好。”喜眉欣喜地轻声反复道。她摇着婴儿,泪水滴落在了小衣服上。
小弦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仔细确认着喜眉脸上的神色,见果然是喜的,没有忧色,这才放下心来。
喜眉哄了一会儿,这才惊觉大家都在门里站着,她忙把孩子还给了余哥,然后领他们进了书房,又忙着去倒茶给他们喝。她心里其实有无数的话想要问,却奈何千思百绪齐拎起了头,一时却不知道抽了哪一丝问才好。
等手忙脚乱刚刚坐定,外面便看到有人推门而入,打头的正是音顾,她微一让身,一个光头和尚便迈了进来。喜眉顿时唬得跳了起来,话到嗓子眼还没有出,和尚身后又走出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面目和秀,怀抱一把琵琶,自成一段fēng_liú。
“湘琪……”喜眉嚷嚷着冲出门去,抓住那琵琶姑娘激动地不能言语。
“二小姐……”湘琪微微一笑,眸光闪动,亦是激动难抑。
一旁的和尚便摸着大光头与音顾叹道:“真真是没良心的。”
喜眉便转了身,上下打量他,吃吃笑道:“子商,你头上这光亮谁也挡不住,我哪能不认得。”说着她看向音顾,见她实在淡定的不像样,就连出了书房的小弦给她见礼她都只是点了点头,便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湘琪看在眼里,绣口一张叹气道:“二小姐,你这可冤枉音顾了。”
小弦也走上前来点头道:“湘琪姑娘说的对呢。”
音顾见她们似要从头说起,便打断道:“都收拾一下,中午就找个酒楼吃饭,还要找客栈住呢。”
喜眉一听便急了,她拉了拉小弦,又拽住湘琪,都想留家里住下,可是回头一看这院子确实小了点,是住不了的,这才张罗着大家到后院打水洗洗,好出门去。
小弦一进这院门便觉得亲切,那棵榆钱树的苦心不言而喻,她自是把这里当家一样。喜眉则拉着音顾,略有些凶巴巴地指着她低声道:“你可是瞒了我许多事情?”
音顾一手笼住她的手指,相与交握,微微笑问:“可高兴?”
喜眉望着一院子的故人,心里的冲击还未平息,只得胡乱地点头,看着大家眼都转不开。
“她们都是我用鸽子请来的客人。”音顾悠悠道。
“……真厉害……”喜眉惊叹道。
此后一天里,喜眉时而听小弦说话,时而听湘琪说话,时而一人喜得直落泪。好在有子商这个活宝,顶着光头到哪都不惧,旁人异样的目光于他仿佛如添了什么好处,只一个劲地逗喜眉笑。而大家都统统保持了一致意见。明知喜眉对她们的到来惊奇不已,却没有一个人说其中原委的。只是让喜眉知道她姐姐收了音顾放飞的鸽子,见信后,立即让湘琪与子商起程到了安志县,接了小弦一家子一同前来。只是不防小弦的孩子才刚百日,原是想作罢的。哪里知道小弦倒急得不行,非要跟着一起来不可。
此行她们原是绕远了,后来也是转道海上,节省了许多时日,这才赶在中秋前到的。
方才她们到了门口却不料门上一把铁将军,湘琪想起音顾说在一个药铺里行医,便与子商去找,这才晚些到的。
喜眉一听她们是要在这里过节的,心下更是欢喜。一路上拉着音顾替她们找客栈,既要好的,又要离家近的,真恨不得把客栈搬到家旁才好。
找着客栈安顿下来后,小弦才有了机会拉着喜眉说几句悄悄话。她二人既是主仆又是姐妹,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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