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见,又长粗了不少。
毓阳一走,我就清闲了下来,一闲下来我就想到了一些我该处理的问题。
我既然想有自己的一脉势力,钱就是不可缺少的,问题是眼下是我没钱。我又不受贿赂,整个驸马府就靠我那点儿俸禄养着,哪里来的闲钱去培养势力,还要养龙冉,颇为费钱。幸好又毓阳,不然我的驸马府早就破败了。
毓阳倒是大款,可是怎么也不想向毓阳开口要钱,况且要是问毓阳要,我就甭想暗中进行势力培养。
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房里,摸着龙冉扁平的头颅,想着有什么快速赚钱的主意,我正是有了点儿想法,就听见“砰砰”的敲门声。隔着门就闻到念尽欢的气味。
“进。”
念尽欢一进门就用略带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慢梭梭地移向我,却又保持了两米的距离。
我的手支着下巴,看了一眼站得离我远远儿的念尽欢,很快捕捉到念尽欢腿抖了一下,“有事就说。”我很看不惯念尽欢这么扭捏,念尽欢自从我醒来后就没跟我打个正面,就跟耗子见了猫,看见我就躲,我也没那心思去问。
“我…”念尽欢正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对上我略带薄怒的眸子竟惶然地后退了一步,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我看见了…你的样子…”
看念尽欢脸色苍白,再就他说的话而言,莫不是被我发病的样子给吓到了?
“我?什么样子?”我从不知道自己发病是什么样子,不就是披头散发,吞食活物吗?难得有人在我发病的时候遇到我还活了下来。想起相隔不久的两次发病就觉得不是好事,这事儿估计用不了多久还会发生,只想着别伤了毓阳才好。
拉回自己快要飘远的思绪,念尽欢额头出了层汗的形象着实让我有些不安。想那念尽欢也是胆大之辈,如今却……
那日我从密道出去后,还是不放心,便又从密道原路回来,没想到快走到通往燎香阁的出口,就看见……”
念尽欢的嘴上下合动着,他的话传入我的耳朵,却将我的思绪搅乱了。原来我还有这么一出啊……
沉默了一会儿,我撇过脸,平静道:“毓阳……看见了吗?”
念尽欢当下猛摇着头,“那时无憾早就晕死过去,我也是远远跟着,等你昏才把你和无憾一起带回来的。回来的路上看见我们的人已经解决。”听念尽欢这么说我就放下心来。这种事只能随它了,我也没办法。
“以后我发病,你和念尽欢躲远点儿,等过了时辰再回来。还有,别让毓阳看见。”这么一说,念尽欢也懂得我的意思,知道我是让他们兄弟俩以后追随我。倒也不说二话,几步退出房,过了一会儿便看着念尽欢扶着羸弱的弟弟念无憾走进了屋。
为表庄严,我也正襟危坐,龙冉似乎也有了兴致,抬起身子,瞧着念氏兄弟,长长的蛇身一摆就甩在我肩上搭着。肩头一下子就重了好多。
想是还没度过惊吓期,念尽欢带着念无憾还是是距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双双单膝跪在我面前,拱着手,不约而同道:“我,念尽欢(念无憾),愿誓死追随蒙鸢,为其效力,忠心以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挥了挥手,兄弟二人便会意站起身,两人看我的眼神里也有了敬畏之意。
想着毓阳说的一个月之后便是武林大会,到时候还不知道燎香阁、敦煌派、山雨楼会出什么幺蛾子,毓阳也准备那几天将这些人给收拾了,想我在宫外敛财的时日不多了。
等回了京陵,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动手脚显然不明智。脑子又忽的想着毓阳,就烦有人倾心毓阳,虽然这很正常,但是我就是不喜欢。
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左右,我所在的汾州离召开武林大会的乾州有三四天路程。我盘算着剩下的二十几天捞足本钱,找些可靠忠心的人,跑回去。没在毓阳身边,我始终不放心。心头就跟有只猫在抓一样,还是那种指甲特长的。
我脑子一转,朝兄弟俩钩钩手指,“过来点儿,我有事吩咐。”
“公子,算着时辰,快来了。”念尽欢抬头瞧了瞧日头,压低了声音。自从立誓跟随我以后,念氏兄弟便如是称呼我。
此时,念尽欢和我还是保持距离,一同藏在面朝官道的山坡背面,贴着斜坡,用麻布包着大刀以防反射阳光让人察觉,不过估计应该用不得。我们头上套着与坡面泥土差不多颜色的罩子,只在眼睛的位置开了两个孔,穿着粗麻布,十足的匪气。
昨天我让念尽欢去打听最近有什么商队或是押镖的要经过附近,并让念无憾制四包无色无味,触之闻之皆有效的mí_yào。
晚上念尽欢就打听到汾州的威天镖局保一趟镖,计算了一下路程,估计辰时就要经过这条道前往乾州。于是今天起了个大早,忙着和念氏兄弟计划夺了这趟镖。
我耳朵贴在坡面上仔细听着。
这里的地形因为山坡阻隔了灌风口吹来的大部分风,剩下吹来的风的大小正合我意。虽然风把气味吹里了我,不过光听也就知晓的差不多了,便朝念尽欢打手势:三十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二十七匹马。
念尽欢认真地看完我的手势后,比了一个我教他的ok手势。念无憾调制的mí_yào对我无效,念尽欢也事先吃下了念无憾给的药丸,特制mí_yào对念尽欢也没了效果。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装着药粉的纸,听着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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