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歌在一旁,狐狸眼大大方方的告白,面带微笑,眼神温柔。
琴伤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住了,她眨了眨漂亮的黑眼睛,讷讷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狐狸眼也不急,他握著她柔软的小手轻笑:“你不用现在就回应我,我只是把我的立场告诉你而已。宝贝,你可以全身心的信任我,我能为你付出的,一定比你想象的多的多。”
琴伤依然没有反应,她好像是被他吓愣了,只是傻傻地看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珠玉般的脚趾头羞涩的动了一下,狐狸眼看见了,露出倾倒众生的微笑,将她的小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以後,你就是我的公主。”
……公主?!琴伤越来越听不懂狐狸眼在说什麽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这些字句串联在一起後,她却怎麽也搞不懂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从来都是蛇蝎心肠的乌鸦,曾几何时也配做尊贵美丽的公主?!
修长的手指从她柔软的黑发下滑到精致的下巴,狐狸眼略带挑衅地看向黎长歌,仿佛在跟他宣战。哪怕两人之间有著盟约,但是谁先得到她的芳心,那也得各凭本事不是?他可不喜欢共享。他要独占琴伤──哪怕这会破坏他和黎长歌的契约。
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怎,麽,样?
黎长歌对狐狸眼的挑衅并无多大反应,他只是安静地,温柔地凝视琴伤。在失去她一次後,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他再也不要尝到了,他要好好守著她,哪怕最後能给她幸福的不是他,她不会再选择他,他也要完成多年来在心头沈淀著的梦想──让她幸福,让她不要再继续流泪,他再也不要见到她哭,见到她绝望的眼神与破碎的灵魂。不管能为她修补灵魂的人是自己还是别的男人,那都不重要,只要她幸福,他什麽都愿意去做。
长歌之於琴伤,便是那无法割舍的爱与等待的化身。她总是那麽轻易地沈浸在他温柔的眼睛和干净的拥抱里,他是她短暂而又漫长且充满邪恶与罪孽的人生中唯一的光芒与信仰,这种信仰已经在前世刻进了她那破碎不堪的灵魂里,镌刻深邃,无法忘怀。
狐狸眼看著他们俩深情对望,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可他从来都不是能被别人轻易忽略掉的人。大掌在琴伤纤细的腰肢上轻轻一掐,顺利掐回她的注意力,让她把视线投到自己身上,然後对著她微笑:“我不喜欢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把目光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我会妒忌的,宝贝,你好歹也要照顾一下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哪。”语气轻松,但却很认真。
黑眼睛眨了眨,琴伤是真的不知道狐狸眼在打什麽鬼主意,她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即使眼前的光明美好而又触手可及,她也不敢真的伸出手去。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看著无比美好,可是一触碰就什麽都没了。
她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奇迹发生,即使有真实与美好的出现,也会在转瞬间消失不见。
她已经很习惯了。
不去期待,自然不会失落。不去渴望拥有,就不会觉得遗憾,她不能得到的太多太多了,还不如孑然一身,什麽都不要,只跟命运屈服。
☆、(15鲜币)r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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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伤是真的被这两个男人弄糊涂了,但她也清楚狐狸眼是那种鬼话连篇的人,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从他嘴里得知事情的一切,可他话里的醋劲儿和酸味儿却让她很是傻眼。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就愿意为了她得罪顾宁川?这赔本的买卖,划得来吗?狐狸眼如果是个称职且精明的商人,他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多麽不明智的决定。
喜欢他的女人一定很多,哪怕他并不富有,只凭借这张脸,狐狸眼应该就不乏追求者了。可是他却要她照顾一下他的自尊心……琴伤越发觉得有问题,她看了看狐狸眼,又看向黎长歌──哪怕是长歌,她也不敢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与依赖,他们俩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
狐狸眼是个人精,自然看得出琴伤心里的不解和迷惑,其实这事儿说开了也没什麽,但至少得给他点甜头尝尝才行,这样他才能毫无可惜的说出来不是?“只要你一个香吻,宝贝,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他露出魅惑的的笑,狭长的眼对著琴伤放电,可琴伤的反应只是茫然地看著他,一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的样子,实在是……呆萌的可爱。狐狸眼忍不住就亲了下去,她不主动,他主动也是可以的嘛。
撬开那粉粉的小嘴儿,仔细品尝香滑的小舌,一吻作罢,而狐狸眼依然意犹未尽。他舔了舔唇瓣,似在回忆琴伤的美好滋味。“真甜,琴伤宝贝,你真是叫我为你神魂颠倒。”
是的,就是神魂颠倒,这个女人让他神魂颠倒。
琴伤沈默地看著他,眼睛眨了眨,似乎在问:你要告诉我的话呢?
狐狸眼笑了,他搂住琴伤的腰,忍不住又是一个响亮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声音带笑,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其实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儿,你走的那天早晨,在黑猫派人来带你之前,我叫人把黎先生给搬了进来,那时候他好几日不吃不喝不睡,已经有些脱水了。”
听到这里,琴伤不由自主地看向黎长歌,眼里满是心疼与不舍。他却对她温柔地笑,握住她一只小手,温温暖暖地放在掌心,身体上的伤痛算什麽,能比得过她被烈火焚烧的剧痛吗?黎长歌甚至对此有些愧疚,只是站了几天而已,没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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