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韦箐箐和赵不鸣先后气着,这下又来了个不三不四的俞青菜,韦陶氏很是担心俞青菜满口乱说把周围邻居都引来,硬是推着赵不鸣出了自家小院。她懒得跟俞青菜吵,只冲着赵不鸣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你赶紧走。”
俞青菜却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奚落韦陶氏的机会,她挑着眉,长时间的生活窘迫造就了她浑若天然的尖酸刻薄,她说:“先头看到箐箐丫头哭着跑出去了,我隐约瞧见箐箐丫头脸上有好几个巴掌印,你说你为了个不沾边的亲戚跟村霸,怎么就狠得下手打自己亲闺女呢!”
赵不鸣这两天心思都在方芳和寻找路径回去的事情上,压根没关注过村里的风言风语,这会儿在韦家小院外头听俞青菜不清不楚的说起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俞青菜就是个嘴巴不清闲、喜欢搅事的主,打她没用,骂她更没用,活生生的无赖寡妇一个。他平常从来不和这种人说话,遂没有开口。
方芳站在自己屋子门口,听俞青菜这么一说,好像明白了一点韦陶氏刚刚说的那句话,看起来像是村子里有些什么流言传出来了,大概是与她和赵不鸣相关的。
韦陶氏到底听见和自己女儿有关的事情忍不住,抬手就把笤帚朝俞青菜砸了过去,“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干系,你再造谣,侮了我家两个姑娘的好名声,我上村长那里告你去。”
石榴娘不想让石榴听这些有的没的,嘱咐她去找韦箐箐。
有了上回的事,石榴娘和俞青菜算是结下梁子了,她偏帮着韦陶氏对俞青菜说:“你说你一个寡妇,干什么天天和小辈们过不去,成天盯着小辈捏造故事到处乱说。有这会子挑事的功夫,还不如下田里多使点力气,就算吃青菜,也能多吃几颗。”
俞青菜最恨别人说她只能吃得起青菜这档子事,她躲过了韦陶氏扔她的笤帚,又把它捡起来,跑去往石榴娘身上砸,“老娘吃青菜管你鸟事,你们这些臭婆娘不就是欺负老娘没男人吗?”
石榴娘一个侧身躲开笤帚,只听韦陶氏在一旁说:“你可真不要脸,一大早跑到我门口上赶着找骂来,回头还诬赖我们欺负你。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村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可是警告你,今天是最后一回,以后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韦陶氏把话撩在这里,就是闹到县太爷那里,我也一定要扒你一层皮。”
俞青菜心想,闹到县太爷哪里又怎么样,说瞎话会死吗?再说了,她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事情,谁能把她怎么样?
“抬出县太爷来唬我?你当你是谁啊?山野村妇一个,还能攀上县太爷?”俞青菜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咱俩真到县太爷面前,还指不定县太爷帮着谁嘞!”
说起这个,韦陶氏身板反而硬了起来,她讥笑一声:“你怕是自己没儿没女却忘记我韦陶氏还有两个好儿子吧!”
俞青菜听到“两个儿子”,身形很明显的一怔,她确实忘了韦陶氏确实有两个儿子来着。
韦陶氏说起两个儿子,很是骄傲,挺直了身板说道:“我那两个儿子一个在县学念书,一个在府学念书,上了衙门都不用下跪,你说我要是把你告去县衙,究竟谁怕谁?”
“怕谁也不怕你。”俞青菜嘴硬得很,“就算是县太爷也不能蒙着眼睛说老娘有罪,你家桑叶跟村霸有一腿,这是村里明眼人都看着的,怕我说,那就别干那丢人的事儿。”
俞青菜刚说完,就见赵不鸣一拳头把她打懵在地。
“你说什么?”赵不鸣没头没脑地听了半天,直到俞青菜嘴巴里说出这句,他总算明白韦陶氏为什么一定要撵他走,韦箐箐之前又为什么说他做了不要脸的事情。
芳儿是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亲人,这个什么破青菜竟然敢这样造谣中伤芳儿。
赵不鸣气得很,他很清楚这个世界里谁家没嫁出去的女儿被人这么乱传谣言,面子薄的就没有活路了,就是脸皮厚,人言可畏,也会活得很艰难,他一连往俞青菜身上拳打脚踢了数下。
俞青菜吃痛,缩在地上根本起不来身,抱着脑袋鬼哭狼嚎:“救人啊……村霸横行霸道欺|凌寡妇啊……要死人了……快来人为我做主啊……”
别说这周围邻居都忙农活去了,就算有人在,看见赵不鸣打人也是绕着走,躲远点,没人会过来拉架帮忙。
韦陶氏和石榴娘看得直觉得解气,甚至都没有出言劝阻,整个村里大概只有赵不鸣能狠狠整治一下俞青菜了。
这时方芳从小屋门口跑出来拦他,“别打了,谣言止于智者,你再这么打下去,我怕出了人命你要担责任。”
赵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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