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水解释,思绪又陷入无限悔恨之中,只是现在悔恨也是於事无补,倒不如将一切事情皆说与秋至水听,但求他能帮自己找到敖肇!这般想著,君玉涵便将这十月发生之事全道於秋至水听,当然自是省略了自己与敖肇之间的缠绵悱恻。
秋至水叹道:“你真是糊涂!这龙男怀胎自是不同,三百日聚灵,三百日聚形,三百日聚神,余下一百九十日方会渐渐大腹,表形於外。成形之前龙胎便是一团灵气而无形状!算来那日刚好是龙胎成形之日,好在当时龙胎及时成形,若是令幻尘子得逞,只怕整个天地皆要遭受一场浩劫了!”
秋至水又是一声长叹,他虽有心帮忙,只是这些皆是劫数,他不便插手过多,而那龙胎到出生之前还有一段漫漫长路,劫难重重,敖肇与那龙胎之性命能否保住也要看造化了……
听得秋至水解释,君玉涵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自己果真是糊涂至极也愚昧至极!他猛然向秋至水下跪,诚然道:“一切错皆在我,还请真人指点,我愿拿性命与敖肇赎罪。”
秋至水慌忙扶起他,笑道:“道友言重了,只怕那敖肇也不愿你死去,且让我算算……”
秋至水掐指一算,突然脸色一变,大叫了一声“不好!”,听得旁边的君玉涵胆战心惊,慌忙上前拉住秋至水的一幅,急急问道:“怎麽了!敖肇出事了吗?!”
轻拍了他的肩膀,秋至水点点头,对他言道:“敖肇虽如今身陷天牢,但是尚无性命之忧,你若要救他须趁早。”
“天牢?”这麽说敖肇真的已被天兵抓住,先前的梦境居然成真了!君玉涵满心惊慌,随即又犯起愁来,他虽是修道之人却到底还未成正果,哪里上得了天去,更何况是闯入天牢去救敖肇!
像是知道君玉涵之心事,秋至水安抚道:“你无需发愁,你天资过人,只因种种机缘体内大部分的灵力被封印而住,我若将你灵力释放,你自是上天遁地轻而易举,只是你要知道你现在到底还未全然脱了凡胎,现在就释放了这灵力对於你身子的负荷过大,你要是用灵过度,这身子便会出现异样,严重得甚至会一命呜呼!”
现在自是救敖肇要紧,他哪里还管得上自己,毅然点头道:“我明白,只要能救敖肇和孩子,便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秋至水点点头,绕著君玉涵走了两圈,口中不断念叨著咒语,随即他的手中发出一道光便将君玉涵围住,君玉涵顿觉体内似有几处关卡被打通,一股股猛烈的灵力如泉水般涌出,丹田瞬间被充实,甚至有溢出之感!他还真是有些吃惊,没料到自己体内竟还有这般巨大的灵力,但是他如今已无暇思考这些问题,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去救敖肇!
秋至水见他体内的灵力已被击出,又道:“以你现在的灵力要想上天庭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你终究没有列位仙班,恐难过天门那一关,你且去南天门放上这种子,自会有人来帮你。”
语毕,他自怀中掏出一颗犹如树种的小珠子给了君玉涵,道:“那人自会带你去找汾河龙王……”
“秋至水!看你往哪里逃!”秋至水正想再吩咐几句,却听到背後传来一声吼,便感到背後一阵震动,他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山神,眉毛微挑许久未见到这山神,他都有些遗忘了,没想到他还是对自己纠缠不清,看来该好好解释一番才是,也是该去找幻尘子的时候了,希望他别一错再错下去!
他回头对君玉涵道:“我也不便陪你上天去,暂且送你一程!”
君玉涵只觉得感到一阵光全然将自己包裹而住,一时之间,眼睛都难以睁开,待到他能睁开眼睛之时,周围却是一片云烟,白雾茫茫,远处一高大门牌高耸而立,写著“南天门”三个红色大字,几个神将模样的人守在门口,看来他是到了天门了!
第六章
自怀中掏出秋至水给自己的种子,放於地上,那种子才刚一著地便消失不见了,他正纳闷著,便见一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心中一惊,猛然後退了几步才看清那人,那人青丝半束,眉目狭长,仙气斐然,身子自有一股清香。
那人见到他,有些吃惊,居然叫了一声“君斐彦”,君玉涵心中纳闷,这名字幻尘子也叫过,莫不是自己和这“君斐彦”长得很像?他也姓君,难道和自己有什麽关系?“我不是什麽君斐彦,不知上仙口中这位君斐彦是何许人?”
“哦……”那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方道,“秋兄让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要救敖肇!”说到正事,君玉涵顿时忘记了关於“君斐彦”的问题,焦躁地拉车住那人的衣服,急汹汹地道,那人似乎颇为吃惊,问道:“你说的敖肇可是汾河龙王敖肇?”
“正是!只求上仙带我去天牢救出敖肇,上仙便是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愿意!”君玉涵恳切地看著那人,那人细细地打量了他许久,轻轻地推开他,微微一叹气,才道:“一个情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多少仙……我知道了,你且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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