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一团立马缩得更小了,李茵扯了半天,都不知道它的五官长在那里。
这时,院外响起罗林的声音。
听脚步声,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李茵站起身,将肉球往衣兜里放。
抬起眼,看到的是罗家一家人。
“村长伯伯,罗婶婶,珍珍姐姐,罗哥哥你们怎么来了?”李茵迎上去,问。
罗石偏了脖子往里看了看,见院子站在的李茵,说:“丫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的,爷爷奶奶去地里了,大伯大伯娘去了集市,我娘也忙,两个哥哥去找虎哥哥他们玩儿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钱氏,也就是李茵口中的罗婶婶瞅了一眼,上前将她抱起:“丫头真乖。”
李茵有点不习惯被人抱,微微调整了一下,就疑惑地看着她,罗婶婶夸她做什么?
罗石大概也是担心急了,见李家一个大人也没有,着急的说了几句:“隔壁村失踪了一个孩子,让我们帮着找找,这都几天过去了,怕是那孩子的情况”
“爹!”钱氏小声的提醒着,让他不要再说,要是吓着了怀中的小丫头可咋办?
“你娘也真是的,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家呢!”钱氏见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脸色稍显不愉,李茵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这个罗婶婶人不错,对她比自己的亲娘还好,连忙开口替刘氏说话:“罗婶婶,我大病初愈,娘去镇上给我买补药了。”
钱氏这才住了嘴。
罗珍和罗林站在钱氏两侧,罗林看着自家娘怀中的小人儿,提议让她先去他家里玩,等他们回家,在让她回来。
李茵想着也不能反驳,就同意了。
关了门,李茵被钱氏抱到她家去了。
第五章枉死(上)
“梅婶子,你说,她会不会死了啊?”
“你别胡说,应该死不了!这孩子只是撞了头,应该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两个妇人皆穿着粗布衣裳,立在一角,正打量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然……”左边的妇人欲言又止,虽然说抢人东西她乐意,反正她能分的一杯羹,可是,害死了人是犯法的!要蹲大牢的!她只是来抢点东西,可没打算把人逼死!
旁边的妇人看她一副胆小的模样,不禁恼道:“你怕什么?这孩子命硬着呢,不然不会克死我大伯嫂子两人。”
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紧张得上前去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
只见脸朝下的人额头渗出了血,从高到低顺着流了下来,那触目的血红色,令妇人手脚打颤,稳了稳身子,她蹲下身子,小心的将手探在了对方的鼻前。
“啊!”叫梅婶子妇人大叫一声,连忙退开几步,神色有些慌乱,连自己头上的发髻乱了都不知道。
“梅婶子怎么了?”妇人听着那声响,恨不得立马跑了。
可毕竟她得了利,就这么弃梅婶子自己跑了,以后见了面她这面子还往那里摆?所以,心头尽管害怕却也不敢走。
今天梅婶子来找她,说是有好事情与她分享,她想也没想,跟着梅婶子就一道来了土地菩萨庙。
梅婶子模样看着鬼祟,她也好奇,便没有询问。
直到看见那个枯瘦如柴的身影,她这才领悟。
可不就是梅婶子家那个病秧子么?
梅婶子嫁的夫家曾家一共有四子,梅婶子这房是老大,病秧子就是二房所出,说来也是好笑,这二房娶的婆娘也是个病秧子。
见到曾雪,妇人就知道了梅婶子的计划,可不是好事么?
二房那个婆娘娘家只得她一个,素日来没少往曾家送东西,这小病秧子身上带着不少好东西,梅婶子可能就是见不惯这妮子不懂钱不露白的道理,把她拉上一起帮着‘教育教育’她!
梅婶子将曾雪喊了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明里暗里对她提示。
哪知那妮子是个不知分寸的主儿,话一说完就冲她们争执,她看不过眼,就上前扯断了她脖子上的银链子。
那妮子身子弱,她被惹急了,力道大了些,便将人推到在树干上了。
于是,成了现在这这副局面。
梅婶子惊慌极了,手脚无措地看着妇人:“张妹子,我们杀人了……”
姓张的妇人一听这话,两腿一下子就软了,她跪在地上,眼眶泛红:“梅婶子,这下可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要是被我当家的知道,我肯定也活不了,梅婶子啊……你害死我了。”
若是不贪那点钱,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梅婶子,这事儿可不怪我!要不是你说有好事与我分享,今天这事儿就不会发生。”姓张的妇人一副要撇开祸事的神情,边说还边朝曾雪躺着的地方念阿弥陀佛。
梅婶子心头那股害怕缓过之后,才敢看躺在地上没有生气的曾雪。
“你别瞎嚷嚷!做什么了?我俩什么都没做!”
梅婶子说得大声,就算害怕也不能让自己乱了阵脚。
“梅婶子你……”张姓妇人一脸呆滞,片刻,利索地将梅婶子扶起来:“婶子,你的意思?”张姓妇人瞄了一眼地上的人,又转头四处看了看。
梅婶子趁着四下无人,拉了张姓妇人急冲冲离开。
到了分岔路口,梅婶子拉着张姓妇人的手,叮嘱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不小心泄露出去,我俩都没好果子吃,孰轻孰重,你自己可要好好拿捏!”
梅婶子千叮万嘱,才在张姓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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