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妹,一时不知如何介绍才好。
却见苏颢拱手道,“在下苏颢,见过白公子。”
“苏颢……?!”白实两眼睁的铜铃一般圆,“莫不就是新科状元、长宁公主的驸马苏颢?”
苏颢道,“正是在下。”
“驸马之美果然名不虚传,我听坊间传说尚且不信,今日一见当真是心服口服五体伏地。”
苏颢听他说的幽默,浅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丑不以为耻,美不足为荣,无论美丑都应感恩爱惜才是。”
白实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受教!”
小乔起先还怕穿帮,转念一想苏颢那日是带了面具的,且自始自终不曾在白实面前说过一句话,其实是无碍的,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当下笑道,“你们两个都别站着,快坐。”
三人坐下后,谈笑间,苏颢拿眼角细观白实举止,觉得其人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儒生,那一身书倦气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一个人的特点便是一个人的弱点。
他既然喜读诗书,我不防投其所好,探其虚实。
苏颢在心中打定主意,言谈间不由主动了些。
小乔本是个伶牙利齿的,白实也是兴致勃发,三人当下由诗词书画一路说开去,直至无所不谈。
说到动情处,只听白实感慨道,“都说书生清谈误国,根本就是再愚蠢不过的偏见,”说完目光悠远地出了会神,又道,“大齐立国之初,封了三位异姓王,本来一帝三藩互相牵制,才令天下有百年太平,百姓得到安居乐业,谁知……”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在下方才只是随口说说,二位不必在意。”
苏颢心中却触动很大,心想,若此人当真是青河王东方无空,最初一定并无反心,竟是给一心削藩的皇帝逼反的,可见这世间的事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不知驸马这是从哪里回来了?”
苏颢回到驸马府已是薄暮十分,甫一走进内院,便见长宁坐在荷塘边的梨花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盏茶,刚要上前唤她,不想长宁倒先出了声,声音是一惯的清浅。
苏颢见她脸上罩着一层冰霜,心中不免有些打鼓,结结巴巴道,“我、我去了京兆尹府上。”
“驸马不是说最多只是去翰林院吗?”长宁冷冷地道,“就算你去周府,也应该带上侍卫才是,你竟然一个侍卫都没带,”长宁说到这里目光如冰锥一般刺向苏颢,“本宫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苏颢,“没有啊,我、我只是……”
长宁故意道,“你只是想去见周小乔?”
苏颢,“……”
第一卷44四三章冰山呢?
长宁掀开杯盖荡了荡浮在上面的茶沫,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小乔比本宫哪里好?”
苏颢小脸一红,连连摆手,“没、没有啦。”殿下你在说什么啊?
“小乔比本宫长的好看?小乔比本宫会做诗?小乔比本宫字写的好?还是小乔比本宫爱笑?”
“殿下……”苏颢觉得难为情,“没有啦。”殿下想多了。
长宁看着差不多了,便道,“没有就好。”
苏颢不由松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只听长宁复又轻启丹唇,风轻云淡地道,“那么驸马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呢?”
“……”苏颢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去拜访叔父……”低眉避开长宁目光。
长宁眯起眼睛,“当真?”
“嗯,是、是啊,”苏颢咽了咽唾沫,“本来是去拜访叔父的……嗯嗯,就是去拜访叔父的……”不敢说见到小乔的事。
长宁歪着头玩味地看着苏颢的小脸,咳嗽了一声,“驸马……”
苏颢仿佛听到打雷声,忙抢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如实交待,“未曾想叔父不在家,我、我跟小乔姐姐还有白实公子一起坐了一会。”
长宁神色一冷,“白实?”
“对啊,就是五月十五走月亮那晚,那个追着我们四个不放的儒生。”
长宁放下手中茶盏,“知道有外人在为什么不回避?还去与之相见?”语气如落雪一般,轻轻浅浅,却是极冷。
苏颢如实道,“我想探探虚实,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青河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宫不是跟驸马说过,驸马只须每日在家读读诗书、练练字便可?朝中事,天下事,都不须驸马过问。”
“殿下,”苏颢决定与长宁坦诚相见,“苏颢如果甘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于国于家无补之人,当初就不会参加科举考试。”
长宁挑了挑眉,“喔?驸马壮志凌云,打算做君皇宰辅?”
“这倒没有,外祖父遭人排挤陷害被圣上罢官,大舅舅受到牵连被发配西彊;父亲身为青州太守,处处为关东世族制肘,形如傀儡,心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苏颢不甘眼睁睁看着父族和母族衰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族命运。”
“结果如何?一不小心成了本宫的驸马,与身陷囚牢何异?”
“殿下……”苏颢低下眉去,声若蛴蚋,“苏颢觉得这样挺好的……”
“是吗?”长宁素手支腮,好整以暇地看着苏颢一下子看到耳根的小脸。
苏颢一直不敢抬头,低头摆弄手指。
屋内陷入沉寂百炼飞升录。
两人便以这种姿态“对峙”许久。
直到长宁站起身,苏颢才悄悄抬起双睫,见长宁走向寝房,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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