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苏颢案上书稿时一张纸笺滑落地上,长宁俯身拾起,看到了上面端秀清新的字迹,唇边不由漾起一弯浅笑。
想必是昨晚一个人在书房发呆写下的吧,这个孩子……
长宁兴致极好,伸手自笔筒中拿起一只笔,醮了墨,写下三个字,“已阅,好。”将纸笺放回书稿中夹好。
苏颢回来时长宁正独自坐在后花园凉亭中下棋,一手支腮一手捏着颗棋子,姿态闲适慵倦。
“殿下!”
苏颢眸中含笑,走过去唤了一声。
“驸马回来了?”长宁说着抬起头,看见苏颢额头粉汗盈盈,小脸热的通红,低眉道,“今年的夏天格外热些。”
“嗯,”苏颢应了一声自衣袖内取出绢帕拭了拭额头和脸颊,暑气本来已经很重,今天又十分闷热,她背心的衣衫已经湿透。
“每年这个时候父皇都会带着母后和皇子妃眷到承仁山庄避暑,”长宁一边向棋钵里收棋子一边说道,“你的课也好停了。”
苏颢点头,“今天太子殿下已经说了,明天开始就不用再进宫讲学,等到暑天过了再复课。”
晚饭的时候苏颢因为热的缘故,没有什么胃口,对着满桌饭菜蹙起小眉头,长宁看苏颢一眼,放下筷子,叫来尸嬷嬷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尸嬷嬷会意,点点头飘走了。
晚上,长宁沐浴后走进寝房,苏颢已先她洗好澡坐在榻上,穿着白绸睡衣,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自扇着,小脸绷着,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看到她进来,眸中一惊,两手撑着榻身体向后移了移。
长宁虽看出异样,但并不动声色。
尸嬷嬷领着一个侍女端了一个托盘进来,在长宁示意下放到桌上便躬身退了下去。
长宁自托盘上端起银鱼羹走到榻边坐下,“驸马尝尝这羹味道如何。”虽是让苏颢尝,但并未将碗递给苏颢,而是拿汤勺舀了一勺送到苏颢唇边,苏颢受宠若惊下美目眨了眨,张开一点樱唇尝了尝,点点头道,“好吃。”
绿色碧碗里盛着鲜奶般颜色的羹汤,里面浮沉着如同玉簪一般的银鱼,这种无刺无骨又无肠的洞庭特产银鱼肉质近乎透明,再加上汤中点缀的千丝万缕的绿色莼菜,光是看上一眼便觉秀色可餐。
“好吃多吃点。”
苏颢巴哒着小嘴点头,“嗯。”可爱的样子仿如幼儿。
长宁眸中流光异彩,唇边隐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舀了一勺喂给苏颢,如此,一大碗银鱼汤很快见底。
长宁拿绢帕给苏颢轻轻拭了嘴角,凝视苏颢片刻,忽地道,“那一年夏天暑气也是极重,我没胃口吃饭,乳嬷嬷不知哪里找来的食谱,叫御膳房做了这银鱼羹来,我吃了一口后便喜爱不已,一口气吃完一大碗,从此便爱上了,直到现在重生之官场fēng_liú最新章节。”清浅的声音像是一汪碧波,在空气中柔和的漾。
苏颢听的入迷,忘记回应。
睡下后,苏颢感觉到裹胸沾在身上,很不舒服,想拿扇子来扇又怕影响长宁休息,也不敢频繁翻身,只睁着眼躺着,无法入睡。
却在这时只觉一阵凉风吹来,一时间惬意之至。
苏颢转首一看,竟是长宁侧身向着自己躺着,一手支颐一手拿了扇子轻轻为她扇着。
“殿下……”
长宁微微一笑,“驸马一头汗,好去再洗一次澡了,不过,”长宁说到这里停了停,敛去笑容,直视苏颢眸心,“天气如此闷热,驸马还穿这么多,却也难怪。”
苏颢一怔,下意识地将小手放在胸前。
长宁将扇子放在一边,伸手轻轻拔开苏颢的手,解去苏颢睡衣衣带,纤纤素手探入苏颢怀中,“裹胸可以不用穿了。”说毕运动纤指麻利地解下裹胸布抽了出来,看也不看丢到榻下去了。
这期间长宁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苏颢的眸心。
苏颢整个人都呆了,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长宁的星眸闪了一下,脸上缓缓展开一圈戏谑的笑容。
“殿、殿下,”苏颢缓过神时吓得爬起身跪到榻上,给长宁磕头,“苏颢自知犯了欺君之罪,愿求一死,只请……”本来想说请放家人一条生路,但却没能说出口。
因为发生了一个意外吸引了她全部注意,以至一时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她的上衣毫无预兆地自肩上滑下,如花瓣般轻盈地落在腰间,使她整个上身完美无缺地呈现在了长宁面前,且是以正面的姿态,直面相对。
长宁十分淡定,一双墨眸向下一滑,看了看苏颢胸部,随后抬眸,轻启丹唇,以一惯的淡淡语气说道,“驸马的胸部比我想象中要大一些。”说毕唇边浮出一抹邪美的笑容。
“……”苏颢抓起上衣挡在胸前,“殿下……”准备继续求情。
“好了,”长宁起身自苏颢手中拿过睡衣替她穿上,“我还没想好把你怎么办,先睡下吧。”扶她躺下。
纱帷中先是一片沉寂,之后传来苏颢隐忍的哭声,由低变高,渐至失控。
长宁将苏颢背对她的身体轻轻转过来,柔声道,“哭什么,傻姑娘。”伸手为她拭去脸上泪珠。
“娘亲初时没有生育,父亲便娶了两房侧室,偏是她们肚皮挣气,先后为父亲生下一子,每日抱在娘亲面前走来走去,说一些难听的话,我娘气不过,托人到处求医问药,终于有喜,可惜生下一个女儿,偏又不肯认输,于是瞒天过海谎称我是男孩……我本不应该参加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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