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先去帮我排着啊,马上过来。”
“得嘞。”脚底抹油一样,急忙忙的转了个90度,拿出了百米冲刺的架势往后面跑去,人潮涌动,也有许许多多的人簇拥了上来,接在了长龙的后面。
用木头和许多看起来还说得过去形状的石块搭起来的高台上,几个穿警服的人还手里领着警棍和许多空闲时间随手打造东西,平常就是这样挺着大肚子打量着下面的一切。
不过起到的作用大概就是;“每天的粮食都不准剩下,死撑都得给我塞下去,大不了你下一顿别吃了,要不就别领饭。”
“那边的小崽子你又到处尿,厕所再脏你也给我进去再“放水”每个人照你这样来一次,这么大的地方就是一公共厕所了,知道不!”
……
“张志,天天发带,这样下去你精神差不多也要崩溃的样子啊,跟那边几个家伙一样独自关起来啊。”高瘦个子的人看到张志慢悠悠的走过来,本靠着身体蹲着隔着一个位置的地方用身体一缩,空出了正好一个人的位置。
后面的人也没多说,结伴而行的人实在太多,每日的饭菜都够量,叫人留个位置的情况很多,重点是没影响自己分到的食物有什么损失,也就眉头一皱,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放屁,老子那高涨的心情好到天天都可以随时随地跳个舞来看,用不着你关心。”抬起脚踢了踢瘦子蹲坐在地上的膝盖,“挤着后面的人了,起来,起来。”
身后一个男人领着的小孩已经被挤出去了半个身体,分好几个窗口领饭的队伍一走动就会被人潮冲到哪都不知道。
“哦。”说着瘦子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满了的灰。
排在后面的男人只是拉着小孩的手把他从后面牵到了自己的前面,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人看了眼没反映也是转过了目光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人头涌动。
张志拎了拎自己的衣服,拍了拍灰不溜秋的手掌,做着饭前一部分的准备运动,水已经是十分珍惜的东西了,弄到出水的地方就几个,一天从早到晚24小时不间断的放水也满足不了几千人的基本需求,只好处处扣着用了。
看着瘦的干瘪瘪的那瘦子,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后面的那对貌似是父子的两人。
想来他是张志第一个遇见的人,他就和张志生活在一个小区,虽说不认识,在一个地方出入几次,还是可以混点脸熟。当时自己也认出了他。
这场灾难夺走了他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唯一一个相依为命的爸,碰见他的时候还在一堆倒瘫在一起的废墟前发呆,错愕着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在到了这地方不久后,天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一般,和几个同命相连的人过了几个月来从阴影里走出来,说是不想在想起以前的日子,自己爸是个老实的上门女婿,他的妈当时年轻才跟了他爸,之后欺负他是个老实人,帽子头上不知道扣了几頂,之后才提出了离婚。
现在还依稀的记得他跟着爸净身出户的那一瞬间,那个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还在抱怨他,“光有颗上进心?有什么用?挣的钱连自己都不狗过活,还得我养你么。”
瘦子曽说自己也想过报复,但一想起他爸拼死拼活的挣钱,两人勉强起的开锅的日子,想想就算了,总不能再破环这一片难得的宁静,之后也没告诉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就勉强用了瘦子这个外号叫熟络了。
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少,整天闻着一股烟尘和发霉味的鼻子也搜寻到了淡淡的香气,唾沫在嘴里打转,靠近的人哪个不是咬着嘴唇期待多打些吃的呢?
终于面前差四、五人,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推在张志的肩膀上,重心不稳向边上倒去,身体重重的撞在了边上一个妹子身上,连续的反映接连不断,跟一个个多米诺骨牌一样。
“干什么啊!”被别人硬推到自己上身,免不了亲密的接触,女孩也微怒叱责道。
张志也没闲杂赶紧站了起来,扯了下被扭挤的不整的衣服。
“妈的,瞪什么瞪,眼珠子给你挖出来信不信!”张志这才看清是一帮混混,边上一名嚣张似杀马特一拳轰在了准备打抱不平的瘦子脸上。
人群在张志倒下后学乖了些,纷纷开出一条道,倒下的瘦子也没人搀扶,后脑硬撞在了水泥地上。
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导致每个人身体素质都很弱,这是理所应当的,遂即鼻血哗的一下就从鼻孔里喷了出来,瘦子手捂着鼻子,脑后依稀有一道涓涓而下的赤流,明显磕到了地上尖锐的石子,侧身躺在地上呻吟着。
为首的那一人见张志起来,一把拎着张志的衣领,甩到了一边,“有骨气是好事,但……别在我面前耍。”
一群人肆意的横插在了队伍的前面。
“艹,我真……”瘦子调整好了一些状态,立马从地上暴起,眼珠里失眠的血丝都加重了不知道多少,跟冲血一样红了起来,抄起拳头就跳起来。
“停一下。”张志在了瘦子动手前一步拦下了他,前面几个混混也被看起来不禁打的他,吼出来的半句话吓了一跳,纷纷回头。
嚣张的面孔排在最前面,透着中间的缝隙打趣的看着愤怒的他,低声说“呦,上面可看着呢!还是你边上的小兄弟识趣,一副手感也不错哦!”说着在下面手势指了指天上。
高台上的两人恶狠狠的盯着那一片的范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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