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妹妹如此也不多言,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凤阳宫的几位小姐见月珍的玩兴也过了便都行礼告退,薛媌也同她们一道出了宫门,因彼此均要寻母觅姑的一同回府,便各自拜别而去,薛媌思量着娘亲必在皇后宫中陪其闲话,便抬脚向皇后的栖凤宫行去,可这步子刚迈出去便又收了回来,她寻思着去往栖凤宫的近路倒是用不了一柱香的工夫,可走远路却可从惠妃的两仪宫中经过,此时三皇子说不定就在宫中陪他母妃呢,见不见得到他倒在其次,只要想着他在那宫中望上一望便心愿足矣。
薛媌在这除夕日心想事成,如愿以偿的巧遇了三皇子李重非,只不过他是从两仪宫中正送姚家母女出来,口中尤在客套的邀其常入宫中。
“薛媌,可是刚从凤阳宫过来。”姚千语倒是最先看到薛媌,柔声细气的同她打起了招呼。
“正是,这才要出宫。”薛媌边回她话边向惠妃和姚夫人施礼,随后又向李重非福了福身。
“半年未见薛媌仿若清减了。”李重非以往同薛媌无生疏之态,此时虽说是半年后才见却也是同原来一样,仿佛挚友重逢般全不必那些无谓的寒暄。
“殿下倒是更加神采飞扬。”薛媌这一句是发自真心的称赞,此时她眼中的李重非于往日的谦和仁厚上又添了几分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端地是俊秀异常,比起方才凤阳宫中的那株青松不知道好多少倍,其实薛媌能把二皇子李重正看做是山岗上的青松也算是厚道了,只是别人不解的还以为是夸赞二皇子,殊不知薛媌向来不喜欢冷峻的松柏树木,只觉得它们长年的暗绿让人腻烦的很。
“还道我刚刚哄你,薛媌也是如此夸赞,殿下可是信了?”姚千语这一句说完便用纤手掩着娟子轻笑,那撇过去的一眼神态亲昵的让薛媌明白,她二人间现在已然比旁人近了许多。
“重非不过是自谦罢了,你这孩子犯不上较真儿。”惠妃这一句说的薛媌心中更加没意思起来,她觉得自己好似个没眼色的外人,因此唯有堆起笑脸与人告辞。
“你可是孤身前来?若是如此便要差人送你回府才是。”李重非说话间已然招手让近处的宫人过来侍候。
“殿下不必费心,我与家母一道,这会儿自去寻她便是。”薛媌感叹李重非还是如些的细心,自己要修几世才能有那个福气为他端茶递水呢?
“殿下今日也是劳累的很,这会儿只管歇息去,我同薛媌一道走。”姚千语娇媚的眼看向薛媌,让她再次生出自惭形秽的念头,但也唯有神态自若的与她同行,虽说有她衬着自己显得丑笨了许多。
“薛媌你可是这就要回府?”待薛媌与姚家母女转过两仪宫的墙角后,姚千语浅笑着问向薛媌,她这会儿的疏离与方才的态度又是不同了。
“还要再耽搁一会儿,你与姚夫人先行吧。”薛媌明白的向姚夫人施了个礼,然后眼见着她母女走的远了才折向去栖凤宫的路。
栖凤宫
薛媌未入宫门便同几位告辞出来的夫人一路行礼,看来这宫中许是只余娘亲一个了,果然如她所料,皇后娘娘还在与薛夫人闲谈,讲的就是刚刚各府小姐的才艺都是如何的出众,对于方才与薛媌同行的姚美人自然是交口一辞的夸奖,看来她俨然成了本朝大家闺秀的典范。
“不过薛媌的性子本宫也是喜欢,月珍要是有她一半的稳妥就成了。”宇文皇后娘娘见薛媌不声不响的站到了一旁便开口夸了句。
“我倒是喜欢月珍的直性子。”薛夫人这句回话可是发自真心,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被家里的大老爷管教的太严了些,以后也不知会不会厌烦象她爹那样的男子,
“女儿还是乖巧些好,以后到了夫家才能得人心。”宇文皇后看来是怕自己的女儿以后同驸马不睦,虽说这驸马还八字没一撇呢。
“娘娘这么一说才想起倒真是该给她寻个好亲事了。”薛夫人刚担起这个话头便只见薛媌假做看宫里开放的水仙走到一边去了。
“本宫心里有数,再等些时日,你先别急着把她许人。”宇文皇后娘娘看着薛媌赏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言道。
“那就有劳娘娘挂心了,天色不早,我与媌儿先告退了。”薛夫人心中一喜,没想到女儿倒得了皇后娘娘的意,自己瞧着这孩子可是对三皇子有点儿意思,每次进宫遇到那个俊俏的男子,她可都是少见的有些羞手羞脚,别人许是瞧不出,可自己这当娘的怎么也养了她十七年,就算她嘴上一分也不肯透露也该为她先打算着,但就是怕她受不受得了自己的夫君以后三房五妾。
“去吧,得闲了再过来,难得过个年,这几日宫里也是只管玩乐。”宇文皇后笑盈盈的让人送薛家母女出宫。
“媌儿方才与可是与月珍在凤阳宫中?”薛夫人上得车后便拉起女儿的手温和的问道。
“正是在凤阳宫,本与月珍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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