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何止是吃惊,可以用骇然来形容,二砂对她老板可没一点那种想法,两个人就是同事关系,她见天吐槽曲星纬,怎么就,“你们俩,怎么整一起去的,你们谈恋爱了?”
何砂砂摇头,“没有。”
“那怎么回事?”
“上个月出差,然后跟客户吃饭,喝了点酒。”
“酒后乱性?”
“算是吧。”
“然后呢?”
“没然后了。”
“他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
“他不负责任?”
“我又不喜欢他,要他负什么责任。”
“我靠,你丫第一次,就这么让他给睡了?”余安安这个气,黄世仁,还真特么能耐啊,事干了,不负责任?
何砂砂闷着没说话。
“你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傻啊,遇到这种穾发事件,不知道有一种叫事后避孕药的东西吗?”
“我吃了。”
“吃了?”她一直以为,那东西可以做到百分百避孕。
“走,我们找他去,这事得掰扯明白,让他给个说法,不能平白睡了人,捅出这么大篓子,他就躲远远的。”
“我没跟他说。”她是月事过了好几天,一直没来,在网上查,越查越害怕,但害怕,也壮着胆子去药房买试纸,结果,双杠,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为什么不说,这事得让他知道。”
“我不干了,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辞职可以,跟他不想牵扯关系也可以,但眼下这件事,跟他有百分百的关系,你不能自己担着。”
何砂砂嘴一瘪,眼泪又掉下来了,吧嗒吧嗒滴在手背上,“安安,我该怎么办,我害怕,手一直抖,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一直打,一直没信号。”
余安安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害怕,惶恐不安,这么大的事,她们都头一次碰到,“我在领安山,那里没信号,二砂,你别怕,你还有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你就安生呆在家里,这事我去处理。”
“安安。”何砂砂拽着她不松手。
余安安抽出纸巾,擦拭她脸上的泪,“别怕,你不想出面,但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去问清楚。”
她拿过沙发扶手上的手机,直接输入开屏密码,点开通话记录,赫然显示着。
黄世仁,未接来电,四十几条。
她看向何砂砂,“他给你打这么多电话?”
“我已经拉黑他了。”
她记下电话,“你在家呆着,我一会回来。”
“找他能说清楚什么。”
“不找他找谁?事是他惹出来的,没他你自己能怀孩子?”
余安安一口气跑下楼,走出园区,此时天刚亮起来,她拿着手机拨了曲星纬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便被接起。
余安安开口就骂:“曲星纬,你丫个混蛋,人渣,你特么还真不是人。”
曲星纬近来也是日日失眠,刚睡下没一会儿,电话里的人就开口骂他。
“你?”
“靠了,你什么你,我是余安安,你在哪,给个地址,我去找你。”
曲星纬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余安安,何砂砂的闺蜜,他报上地址,便起床洗漱。
余安安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等到一辆出租车,打上车,去了曲星纬家。
熟悉的街景掠过,却毫无心情欣赏,一心想着找曲星纬算帐,不能便宜了这个混蛋。
此时街人车流稀少,天边泛着白肚,空气清凉,心却闷成一团火,无处发泄。
十几分钟,便到了曲星纬说的地址,在楼下按了门铃,曲星纬在可视电话里看到她,直接开门。
坐电梯上楼,按了楼层数,再下电梯时,住户门是开着的。
曲星纬此时穿着衬衫黑裤,走到门口。
余安安看到他,这气,就更盛了。
“曲星纬,你个王八蛋。”余安安大步走到门口,照着曲星纬,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他肚子上。
曲星纬向后蹿了两步,也没说什么。
他掸了掸身上被踢的位置,拽了下衬衫,“她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事儿你做了,你也爽了,怎么着,提上裤子就特么不认人了?”
曲星纬摇头:“她把我拉黑了,我去她家找她,她也不开门,你回来,我也能稍稍放心一些。”
“呵,怎么着,我回来,就能解决问题?”
“余安安,如果你能让她见我,我非常感谢你。”
“别特么说好听的,她不想见你。”
曲星纬往里走,“进来坐吧。”
余安安走进来,在客厅里站着,“老板睡女员工,我早该发觉你没安好心,每次出差都带上她,不就是看她傻乎乎的,对你没防备嘛。”
曲星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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