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过日子。同屋的一个小厮娶了这批放出来的一个粗使丫头,搬出去过小日子了,偶尔溜回来住一夜,仔细跟其他人描述床上那事多么爽快,他婆娘开始如何后来又如何,听得未婚小厮们嗷嗷直叫。
卢千山攒了点钱之后拿去给刘莲花,赔补之前被弄坏的纱衣。刘莲花见他眉间郁郁,好心道:“卢大傻子,要不要干一场?今儿姐姐开心,不收你钱。”
卢千山没精打采地摇头:“多谢莲花姐好意,不过我没什么心思,下次再说吧。”
刘莲花嘘他:“去,又没说是让你爽的,你莲花姐发骚了不行啊?”说着就来摸他老二。
卢千山一想之前刘莲花帮了他许多忙,赔不上钱就算了,如今让她舒服下也好,便躺在床上不动弹,任由刘莲花自己玩。她许久没被卢千山肏,自然是快活得不得了,不过卢千山射是射了,就是觉得很没意思,一点都不爽快。
他虽然不再去找大小姐,但身体根本没有恢复遇到她之前的情形。她打乱了他的一切后就抽身离开,留他一人误入歧途,找不到回归的路。
他浪荡在秦楼楚馆大半个月,有天喝得半醉回家准备好好睡一觉,谁知半夜万儿回来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哎哎哎,大新闻!”他挨个儿把所有人摇醒:“大新闻!”
“什么新闻啊,明儿再说不迟,困死了都。”大家又打起呼噜来。
“张家要退亲!!”万儿也不管了,嚷嚷道。
“什么?!”这下谁也睡不着了,纷纷披衣服点灯,簇拥着万儿叫他细说。
“今儿下半晌的事,张家忽然打发人来送信,说原本张家就是想娶大小姐,张小爷从小便敬重咱家大小姐知礼守节,等了这些年就是想娶她为妻。张家老爷太太等不得了,预备下聘给二小姐,谁知这张小爷也是个痴情人,竟然就这么病了,说不娶大小姐谁也医不好他。可这大小姐偏出家了,张家信上说对不住咱家,张小爷怎么也不愿娶二小姐,只能退婚了。”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原来这准姑爷还是个痴情种子呢!”
又说:“张家也太实诚了点儿,大小姐那只是带发修行,咱家又干不过张家,只要说一声,老爷太太即便不舍,也是要把掌上明珠双手奉上的,退什么亲啊。”
那卢千山听得“大小姐”三个字早已坐起身来,如今又听得这些,哪里忍得住,忙问:“太太怎么说?”
万儿道:“果真叫你们说中了,老爷太太立即命人写信,晚上就送去张家了——要不我怎么这会儿才下工——说还是要把大小姐嫁过去呢!说大小姐身子本已经好了,是做父母的担心才叫她在家庙里多住了几年,正巧前几天已把人接回府里了。如今既蒙不弃,自然是要成两姓之好的,这个月底就给大小姐还俗,就按原来的安排,年底与张小爷成婚。不过对外自然还是要说原本聘的就是大小姐啦,你们出了门可不能乱说。”
“什么,大小姐已经被接回府了?!”卢千山跳起来。怎么可能?!这么些年都把她关在那里,那个太太根本毫无人性可言,怎么会突然接回?
“是啊,听说前两天太太身边的袁妈妈亲自去接的,大小姐身边那两个服侍的老妈妈才真是鸡犬升天呢!被大小姐带进府里去了,说离不开她们。”万儿话里有点酸溜溜的:“这人的命啊,真是不好说。原本大小姐金尊玉贵的,结果在庙里待了这些年;以为二小姐代替了她的位置以后要做侯府奶奶了,结果居然又绕回到了大小姐身上。果真这命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夺也夺不走。”
卢千山呆呆跌坐在床上。
是了,这样才对,她是官家大小姐,本来就应该回去属于她的地方,即使她那么放荡……
张家小爷以后也会看到自己曾看到的那些吗?白玉般的手指,含情的眼睛,红润的rǔ_tóu,湿滑的xiǎo_xué……
卢千山不愿再想下去。如果他们两人都能回到自己原来的路上也好,家庙只是他们偶然间的交集。
“说起来,好几天没见黄管家了呢。”大伙都醒了也就没再去睡,聊着最新的轶事。
“去庄子上了吧。”
“你们都不知道?!”其中一人叫道。
“什么?”
“哈哈哈哈,黄管家不知被哪个婊子把命根子给割了!”
“真的?!”这个话题够劲,什么大小姐二小姐张小爷都被大家抛之脑后了。
“骗你们是小狗,我叔在上房当差时听说的,黄管家命根子被割破了口子!他怎么也不肯说是谁割的,估计是怕他家婆娘去闹。身子倒是没大毛病,只是吓得厉害,我叔形容得他那样,哎哟喂!”那人边说边哈哈大笑。
“该,该!叫他糟蹋那么多女人呢!”大家毫不留情地耻笑黄管家,他平时淫辱妇人、颐指气使,被人笑话也在情理之中。
卢千山心里顿觉舒服,可一想起大小姐的婚事又觉得五内俱焚。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再去想和她相关之事。
隔天去刘莲花那里,本来想好好和她耍一番,结果弄到一半没了兴致,还是草草了事。
刘莲花抱着他的头,给他梳理头发:“你莲花姐虽然只是个娼妓,也没什么见识,好歹很关心你。有什么事不妨说给我听听,不然你成天这么憋着,看憋出毛病来。”
卢千山沉默半晌答道:“莲花姐,你说一个男人总忘不了一个婊子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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