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火辣辣地疼。
“本宫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半晌才愧疚道,“太丢脸了!”
“无碍,我喜欢。”沈玹单手拥住她的肩,很强势。
萧长宁又道:“可是沈七已经不在人世了啊,这如何成亲?”
沈玹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沈七的死,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但依旧固执地要同他成亲。哪怕她现今能触摸到的,仅仅是一尊灵位,一块遗骨。”
闻言,萧长宁既伤感又惭愧。伤感的是玉蔻穿上嫁衣的那一刻,便也是她守寡的开始。惭愧的是玉蔻忠烈如此,她却矫情如斯,连沈玹给予她的一丝善意都要嫉妒……
想到此,她抬起头笑道:“你这凤冠太过普通,本宫送她一顶更好的,再加上金银首饰四套,绫罗十二匹。”
沈玹微微挑眉,随即笑道:“好,全凭你做主。”
前厅。
玉蔻并未接受皇帝的恩赏,依旧穿着一身浅红色的袄裙,梳着低髻,神情平静,和以前做太后宫婢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更瘦了些。
沈玹命人奉了干果点心,与萧长宁并肩行入厅中,道:“你所托之事,本督已安排妥当,元宵那日宜嫁娶,就选在元宵如何?”
“一切都听厂督安排。”玉蔻朝沈玹和萧长宁福了福礼,而后方道,“不过,今日奴婢并非为此事而来,而是另有要事转告长公主殿下与厂督。”
萧长宁落了座,见玉蔻神情凝重,便问道:“何事?”
玉蔻道:“听闻长公主身边有一宫婢名为‘夏绿’,乃是临阵倒戈太后和霍骘的细作?”
萧长宁颔首:“确有此事,不过,夏绿已被处置妥当了。”
“奴婢之前侍奉太后时,曾隐约听闻夏绿向太后提起厂督,约莫是怀疑厂督身份。不过,那时太后忙着笼络锦衣卫,便暂且搁置了这个问题,直到年关祭祖宫变,太后倒台,这个问题本该彻底沉寂……”
顿了顿,玉蔻道,“直到昨夜越抚使来找奴婢,说皇上去诏狱审讯了废太后梁氏。”
阳光渐渐淡去,寒风瑟瑟,卷起一片枯叶飘过,好心情被笼上了一层阴云。
送走玉蔻后,萧长宁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便是公差归来的吴役长亲自做的一大桌饭菜也没能调动她的胃口,白白便宜了那贪嘴的林欢。
她思来想去一整天,夜里沐浴的时候仍在想太后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秘密。想得太入神,连浴桶的水凉了都不自知,多亏了沈玹将她从桶中捞出来擦拭干净。
萧长宁拥着狐裘躺在榻上,沈玹则坐在一旁替她擦干湿润的长发。萧长宁望着沈玹认真的侧颜,忍不住问道:“沈玹,你说废太后会不会已经怀疑你并非太监了?她会不会将这事告诉桓儿?”
沈玹道:“如果她真的起了疑心,多半会说。”
也对。梁氏心如蛇蝎,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又怎会轻易放过沈玹?
萧长宁拧眉。她沉思片刻,而后道:“桓儿多疑,对废太后的话多半是将信将疑,要多方试探之后才会动手。也就是说,此事还有转机,我们还有时日准备。”
沈玹面色不改,好像这事根本不值一提,只细心将她半干的长发拢到掌心,让榻边的炭盆烘干。
他说:“我会处置妥当。”
火盆劈啪作响,烛影昏黄。萧长宁望向沈玹,不太放心地说:“还是交给我处理罢,过两天我去和皇上谈谈。说到底,他是我的弟弟,我有责任规劝他。”
“长宁,交给我处理。”沈玹摩挲着她的脸庞,似笑非笑道,“我娶你,不是让你为这种事劳神伤心的。”
他眼中流露出关切,萧长宁心中一暖,嘟囔道:“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啊。”
沈玹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胸腔因闷笑而微微颤动,说:“白天的事交给我,夜晚的事交给你。”
萧长宁差点咬住舌头,“夜、夜晚……什么事?”
沈玹不说话,一双手顺着狐裘朝里摸去,摸到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光滑柔嫩,带着沐浴后花瓣的清香,十分诱人。
他动了情-欲的时候,眼底似有暗流涌动,深邃迷人。
萧长宁闷哼,声音都发了颤,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沈玹,停下,今天不可以。”
“为何?”沈玹的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在她耳畔喷出湿热的气音。
“还疼着呢。”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萧长宁坦白道,“昨夜你太狠了,我实在受不住。”
谁知这番话委实太过暧昧,明贬暗褒,沈玹的眼神越发炙热,只能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深吻。
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说话含含糊糊。
沈玹暂且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燥热,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
“将腿打开些。”
将腿打开些……昨晚他也是这么哄去她的初-夜的,萧长宁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
沈玹一怔,而后失笑道:“别紧张,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势。若是严重,须得上药。”
萧长宁‘喔’了一声,稍稍放下心,然而等到沈玹将她的双腿轻轻扳开时,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那里,她的脸又烧得慌,捂着脸闷声催促:“快点,你好了没?”
“是有些红肿。”何止红肿?腿上还有斑驳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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