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空里突然传来赫连叶的声音“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呆一会儿!”随即听到有人离开。
刚才惊惧之下,竟未发现眼前正是一个荷塘。赫连叶负手而立,灯笼放在他的脚下,夜色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荷塘边戏弄他的情景,冰冷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赫连叶!”
他回头看到我,满是惊讶“依依,你怎会在这?今日请母亲接你来暖房,你怎么不再房内休息?”
“我……”满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是换了地方睡不着?”赫连叶依旧那样温柔“你看,这片荷塘可美?这是我着人新近挖筑的,每次回府,我都会站在这一会儿,就好像感到第一次在荷塘边看到你,听见你在唱歌。”
眼里涌起一层水雾“今日,我就在这里再为你唱支歌吧!”
赫连叶满面难色“依依,大婚之前我们本不该再见的,若是让母亲知道,难免又要生气。”
心里一沉,却仍是坚持“只是一支歌,很短的。”
赫连叶有些犹豫,远远地瞥道有人向这边走来,急急道“听话,依依,日后我天天听你唱歌!”
心缓缓沉落下去,却仍是不甘“我只问你一句话,若是有一日,我与你母亲,只能选择一人,你,会选谁?”
赫连叶满眼惊疑“依依,为什么这样问?可是听人说了什么?”
“回答我!”
“依依,你是我心中至爱之人,母亲是我至亲之人。父亲早逝,她……”
“好了,不必说了。”终是死了心。
赫连叶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来人渐渐走进,终是未发一言,匆匆转身折进小路离开。
来的正是巡夜的人,我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上前“我起夜却迷了路,能否有劳几位送我回去?”
府中人人皆知未来的少夫人今日来府暖房,所以他们也并不多问,只将我送至内院门口,便行礼离开。
回到房中,和衣而卧,却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与赫连之母一同吃早餐时她仍是一脸关切“怎么很是疲倦的样子?睡得不习惯吗?”
“是啊,猛地换了地方,一下不太适应。”心里恨不得撕碎了她,脸上却微微笑着。
“那么,等吃过饭,就再去休息一会儿。”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也暖过房了,我想回去看看……看看嫁衣可做好了。”低下头装作一脸娇羞,毫不意外地感到轻视的目光,这次我能肯定不是幻觉了。猛然抬头望向那仆妇,只见她一脸慌乱。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她微笑,直到她慌张地低下头。
“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赫连之母牵起我的手“真是让人怪舍不得的!”
寒意从手上一直传到心里,恨不能立刻甩开她的爪子,却反手轻轻握住“过几日,便可日日相伴了。”
若是旁人看了,只怕会羡慕这对婆媳如此亲热,可是,我们自己心里知道,此刻握住的不是手。于我,是毒蛇,于她是毒刺!
回到自己家里,仍是忍不住后怕。这老太太心肠歹毒,行事狠辣。我绝不是她的对手,也并无心思与她斗。听那仆妇所言,她们对司马忆华还是有些忌惮。既然如此,只有请他帮忙,就怕赫连叶还不肯放手。那么,便将我昨夜录下的对话放给他听。他总不能强迫我接受一个要害我的人吧!我不勉强他做选择,他也不勉强我装大度,也不枉我们相恋一场了。
正要派人去请司马忆华,却见他匆匆赶来,正要开口请他帮忙,却见他一脸凝重“依依,我听说你就要与赫连叶成婚了?”
不由得一愣,以他的子居然不因此大加说笑,看来他一定知道了什么。“是啊,怎么了?”
“这……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你。”
“你既然都来了,那就说吧。”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呢!
他一咬牙,顿顿脚“罢了!若是被骂作恶人,我也认了!依依,那日你对我说了马车坠崖和沉船之事,我觉得大有内情。便悄悄派了人去追查。终于寻得了那撑船的王成、王斌。”
“那么,你的人就抓了他?”心里并不意外。
“不,被人抢先一步。那人,是从前跟随赫连叶的王文定!”
怪不得王文定与我谈起这件事时是那般表情,只怕那时他和赫连叶都已有了察觉。那么他现在终于找到了凶手,可是这凶手却是他家的老夫人!
“王文定现在何处?”
“据我的人回报,王成不知所踪,他只抓了王斌”司马忆华看看我,继续道“王文定带着王斌,已于两日前回到了京城,可是并未回府,而是去了赫连叶名下的一处别院。我的人回报后,我以为是赫连叶派他去查访害你之人,本也不以为奇。可是,昨晚,我的人无意间竟看见王成溜入赫连叶府中。他们以为王成意欲不轨,于是偷偷跟了进去。没想到,他们却偷听到王成与赫连老夫人的对话!那害你的主谋,竟然,竟然就是赫连老夫人!”
心里一片荒凉“看来,昨晚他们家还真够热闹。”
“依依,你没事吧?你这神情,实在令人害怕!”
我却不回答他,惨笑着问道“照你这样说,赫连叶也已经知道真相了!”
“是的。王文定去了别院后不久,赫连叶便赶到了。”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摇晃着向椅子走去。
“依依,你怎么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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