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赫连叶留宿在这我都会睡得格外踏实,这次也不例外。只是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了人,有些意外。抬眼看到他正在桌边,早饭也已摆好。见我醒来他笑道“快起来吧。柳揽已经在外院侯着了。你不是还要和司马忆华出去吗?”
随手披了件外套,洗漱后就开始吃饭。赫连叶微微诧异道“不先梳头发吗?”
说到这头发真是麻烦,自己怎么也不会盘髻,每次都非要丫头帮忙不可,赫连叶也知道,故才有此一问。
我得意地笑道“昨日买了件好东西,今日自己盘!”
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开始梳头。赫连叶见状,来到身后,伸手轻抚我的秀发。我含笑回头:“帮我梳,好吗?”
他却犹豫“这……依依,男子为女子梳头是很晦气的。”
“有什么晦气的?哪来那么多烂规矩?再说,在我们家男子给女子梳头……”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突然没了兴致。何必勉强他!便道:“算了吧!”怏怏地自己盘了一个中国髻,用昨日买的梳固定好,又从耳后挑了两绺头发垂下。这样倒是既美观又省事。
赫连叶又要抚我的头发,却不由自主的躲开了,两人都是一愣,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样小气,这样的小事何必介怀!却仍是觉得心里疙疙瘩瘩地,强笑道“好不容易才梳好呢,别弄乱了。”
赫连叶深深看我一眼,宽容一笑。心里不免更加了几分惭愧。
柳揽仍是一副全天下都欠他钱的表情。淡淡瞥他一眼,唤过无忧“无忧,打从今儿个起,便由他教你学写字。”
柳揽面色铁青,不发一言。我浅浅一笑“只教会无忧认字写字便可,那些酸腐文章不读也罢,更莫让你自己的为人之道影响了他。”
“哼,一个懵懂孩童,我……”
“你可莫忘记了,这个懵懂孩童可是知道你不知道的许多事呢!”戏谑的看着他就要爆发的脸“你们相互学习,相互提高啊!不要以大欺小哦!”
说着便拉了强忍着笑的赫连叶快步离开。
“依依,这柳揽当初曾因才华横溢被举荐为官,却因无法与同僚和睦相处愤而辞官。想不到今日竟肯做无忧的先生,实在是有趣。”
“不懂人情世故,才华再好又怎样?顶多是个半成品!”
“半成品?呵呵!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又贴切!不过,他倒是个出名的孝子。想来若不是家有瞎眼老母需要供养,他也不肯放下架子替人作画。”
“哦?是吗?这样说来倒不觉得他那么讨人嫌了。”自己想想又道“人无完人,若是他能在我这里磨掉些狂傲之色,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只怕是难。他素来如此,岂是轻易能改的?”
“那倒未必。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只是因为吃的亏还不够大,所以不肯改而已。”
赫连叶面带欣赏“依依,想不到你竟有这般见地,竟将人看的如此透彻。”
小得意一把,这可是乐嘉乐师傅总结的呢,偷笑一下。
赫连叶道“依依,早上寒气重,回房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微微点头,看左右无人,便走上前去在他脸颊轻轻一吻。赫连叶有些局促,脸色微红,嗔怪地看我一眼便朝外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微微迟疑了一下道“依依,别与司马忆华走的太近,他……”
话却不曾说完,也不待我发问,便离开了。
心里正在思索他没说完的话,却见司马忆华大步走了进来。
“走!带你去昨日提起的那个地方!”
看他满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干净明澈的目光,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害于我。左右无事,为什么不去呢?何况这个朋友我确实喜欢,和他在一起总是很放松,就像和现代的朋友交往一样。赫连叶大概还是醋意未消,不必管他。
出得院门,便见一辆马车,不由得长叹口气。
司马忆华问“怎么了?”
“我啊实在不想坐马车,看到就头痛!”
他道:“这倒奇了!不过倒也好办!”说着便动手解下马匹,纵身跨上马背,向我伸出手“上来!”
我笨拙地爬了半天才爬上去,却让他好一阵取笑。在他身前坐下,却摇晃着坐不稳当,不由得有些害怕。他大笑道“原来你不仅怕马车,练吗也怕啊!”边伸手扶着我靠在他怀里。我倒也不恼,今日天气格外好。已是初春,柳叶已经微微泛出嫩绿,这般策马奔驰可比闷在车里强出许多。渐渐出了城区,只见到处处耕牛,田间地头农人忙碌不已,想起了小时候每到春季就会去郊外踏青,今日倒是一举两得了。心情大好,放声唱起了动力火车的《当》:
啊,啊,啊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在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司马忆华朗朗一笑“这首曲子倒是十分好听!自有那么一股子奔放不羁,敢爱敢恨的味道!”
“正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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