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下子便找到,谁又愿意如此辗辗转转?我最羡慕的,是像老爸老妈那样,彼此都是对方的第一个,没有太多曲折,就这么天雷勾动地火,而后决定厮守终生,到现在感情依旧甜蜜如昔。只是能够那么幸运的人,似乎不多啊!
我踏进无痕的房间,见年熙瑞坐在床边,表情凝重,不知在思考什么,就连我进来都没发觉,而刚才说要回来照看叶无痕的风城却不在房内。
「无痕怎么了?」我见叶无痕眼睛紧闭,好像又睡着了,心里一跳,忙问一旁看顾的大夫,也是这么出了声,才让年熙瑞发现我进来。
「叶护法身体犹虚,进食后便又睡下了,目前脉象沉稳,应该是脱离险境了。」
我松了口气,但想到叶无痕的失明,总觉得有口气无法松到底。每每看到他那布满胡髭、眼窝凹陷、唇色苍白,甚至还有许多道细小伤口的削瘦脸庞,都不自主有眼泪涌上来。什么时候,才能再望见那双黑潭似的眼,温柔地凝视着我呢?
年熙瑞起身,好似有什么想说,但瞥了瞥一旁的人后,一开口却是请我随他到一旁去。
「云笙,方才紫琳没有对妳不敬吧?」
我微笑摇摇头。「没有,就只是稍微说些话罢了,很平和的。」
「那…她…嗯…」虽然他结结巴巴,但看他若有所虑的脸色,也猜得出他是想问我曹紫琳的事。
「你是想问我曹护法现在的状况吗?」
年熙瑞脸色微赧,已经是最清楚的答案。
「我们俩分别前,她看起来还好,至于实际情况怎样,我说不准。如果你真的很担心,还是自己去问问她吧!」
「在这个节骨眼儿,紫琳应该不会想我去添乱,就让她先静静吧,只要她没事就好。」年熙瑞脸上写着担忧,眼里却显得哀伤。
他这样的神情,我在曹紫琳脸上也看过,只是在这纠葛中也插上一脚的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年熙瑞踌躇了会儿,道」
「这…」我迟疑了下。「我想我不太方便透露,不如年教卫你自己去问曹护法吧。」
年熙瑞不好意思地笑笑,但眼里哀色更浓。「云笙说得是,是熙瑞唐突了。」
他心里哀伤,我胸中无奈,两人一时相对无语。
「风城去哪了?」我打破沉默问道。
「方才风城来同我说他觉得疲累,想回房休息会儿,我见他脸色不佳,便让他先回去歇着了。」
刚才还对我说要回来照看叶无痕,可却称累离开。难道…他是不想见到我吗?
心口被这个猜测狠狠撕扯了下,虽然可以理解,却依旧觉得难过。
我寻思着是不是该立刻去向风城解释我那时摇头的本意,但就算解释了又如何,若他要进一步问下去,我又能给出什么答案呢
我和年熙瑞各有所思,在无痕房里多停留了下,决定趁无痕还没醒前早点用晚膳,而后回来换班接替其它人。年熙瑞让人分别去请曹紫琳和风城过来用膳,原以为不会来的曹紫琳竟来了,表情看来还算平静,彷佛先前的激动和失控不曾发生过,不过席间仍相当沉默。而风城,却一直到晚饭结束前都未曾出现。一桌三个人都各怀心事,气氛有些沉闷,我也因记挂风城而食不知味。草草结束了晚饭,我前思后想,决定还是带些饭菜去给风城。
我捧着摆满饭菜的托盘来到风城房门外,发现房里全暗、寂静无声。轻轻扣了门,半刻仍没有回应,怕风城是睡了,我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去,只觉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这家伙该不会…搞什么借酒浇愁吧!?
借着微微透射进来的月光,我隐约看到一个人趴在桌上,想必就是风城。我走近,发现他似乎已不醒人事,再看看桌上十几盅酒坛,立刻明白我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小心翼翼地在桌上挪出空间,将饭菜摆在桌上,留待他醒来后可以吃。
蹑手蹑脚地摸索着床榻的位置,找到了薄被,回来轻轻替风城盖上。原想给他盖了被子就走,却让他那在月光下透着白瓷雾光的脸给吸引住。仔细看他的脸,是那么秀气而妖魅,可他的性格却又有些霸道、有些大男人,两种组合加在一起,让他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只属于他的气质。相处越久,他一开始给我的轻佻感反而渐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让我安心自在的气息。
风城长长的眼睫颤了颤,我想起这双水漾凤目在看着我时,总是含笑地、温柔地、宠溺地,但渐渐却转变成无奈地、哀伤地、企求地,似乎爱上我,反而让他变得痛苦,而非快乐。或许是呼息间那浓郁的酒气,也或许不是,总觉得眼眶鼻间有股热流窜动。我颤着手抚上风城的眉眼,多希望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他,或许那样能让他那双眸子恢复往日的神采,让他那只适合笑的脸上不再有哀伤。可是我没办法,不管让谁受伤我都真切地觉得难过。
我用指腹轻轻地抚着他面颊,嘴里不自觉喃喃念道:「对不起…对不起…」
待我回神,才发觉自己脸上挂着两行泪。抹抹脸颊,将风城身上的薄毯再拢紧些,我准备离去,此时手腕突然被人拉住,我转头,正好对上风城映着朦胧光晕的脸上,异常清亮的眼。
「…对不起…什么?」他声线有些颤抖,语气带点迟疑。
我没想到他原来醒着,还听见了我说的话,吃了一惊,愣了片刻硬是答不出话。
风城拽着我的手又收紧了些。「对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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