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好几小时,他猜她应该肚饿了。
「不了,我好饱。」梦境在现实中延续。
见到顾言斯手上的锁匙,她问:「子翔来了吗?」
「他刚走。」
坐在床沿,顾言斯吻上她的颊,怜惜的轻揉她肿起来的眼肚。比睡前更肿了,像是非常悲伤的哭过。
她梦见了什幺?
「为什幺不叫醒我?」颜雨鼓起腮子抱怨,不依的扯住他的衣襬。「不行,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告诉我,子翔说了什幺。」
攫住她啫起的娇唇,他嗄声低笑。
依然如此喜欢侦探游戏。大海和侦探游戏大概是她戒不掉的两大嗜好。
「为什幺不见妳潜水的照片?」趁她被他吻得头晕转向,他乘机转移话题。
「啊?」她迷迷糊糊的抓不住问题的重点。
「妳不是很喜欢潜水的吗?但却连一张照片也没有。」以前她老嚷着要教他潜水的。
因为那是只可以和自己爱人一起做的运动啊。她在心中回答。
对颜雨来说,潜水是比做爱更亲密的接触,两人同时被大海紧紧的拥抱住,心底最深的情感可以透过海水的流动传送到对方心里。这是她的信念,也是她古怪的执着。所以一直以来她只会独自去潜水,然后期待着和她一起潜水的人出现。
她找到了,可惜时间好像不对。
「笨蛋,帮我倒杯牛奶,好不好?」眼底掠过别有企图的幽光。
不疑有诈,他走向房门——
「顾言斯。」她轻轻、轻轻的唤他,音量只比呼吸声稍大。
不过他听见了。他停下来,转身,瞧见她眼睛泛起泪光,嘴角却绽开了愉快的笑容,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因为他回应,所以她感到幸福。单单因为他愿意停下,愿意转身,愿意面对着她,她感到幸福……
她要的从来不是那杯牛奶,或者其他任何东西。身为颜回的女儿,她可以拥有的是普通人难以想像的,她却只想要他的回应。
她是个一旦爱上某人,就全心全意付出的女孩,对自己可能受伤的事一无所觉。
顾言斯不自禁的把颜雨抱在怀里。
「小雨,爱自己多一点吧。没有人应该爱别人多过爱自己的。」
「笨蛋,那是不是我为了自己不受伤而伤害你也没所谓了?」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笑他的傻气。
「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他平淡地说。
她猛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在淡然中见到他的认真。
这不只是为了哄她的甜言蜜语啊……
她被宠坏了。她会被他宠坏的,他一定不知道他再这样毫不掩饰对她的感情,她会恃宠而骄的。
「笨蛋,我爱你啊。你懂当中的意思吗?假如你受伤、流血,我也会受伤流血的。假如有刀刺进你的胸口,在你被刺伤的瞬间,刀已经刺穿了我的心脏。没有任何一种伤害是只令你受伤而我依然安然无恙的。」
颜雨不自觉的把语言编织成最结实的网,网住逐渐变得碎弱的他。
此刻,颜雨觉得即使不在海里,他们的心意已经可以传达给对方。对于以前的事她不再害怕,紧紧的拥住深爱的男人,她说:「嘿,我想记起以前的事,好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笑,「好啊,只要妳想。」
☆、第六章
「啊……斯,不要……求你……」
她呜咽着求他,但他没有理会她的哭喊,强行把她撑开。
「啊——」
他的粗暴为她带来一阵奇妙的疼痛与欢快的混合。她喘息着,感到他渐渐在她体内膨胀,似要把她从里面开始炸开一样。
膨胀、膨胀、膨胀——
膨胀、膨胀、膨胀——
嘭!
睁开眼睛,颜雨从梦中惊醒。
这是第几次了?她又做了一些跟他有关的色色的梦。自从那事件,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多月。这段日子,她每星期二也固定的去找许立中进行催眠治疗,以助回复记忆。但除了这些色色的梦,她什幺也没有想起来。
偶尔这也真教她怀疑,在他们以前的关係里,是不是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但他们至今却一次也没有做过。
「啊!」正想起床喝水,黑暗中床上那庞大的身影教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她当然认出那是谁了。
「你怎幺又爬到我的床上了?」幽幽的抱怨。
她明明说了只准他睡在客房的。但每次也是这样的,她答应让他留下来后,他总趁着夜半她熟睡之际爬到她床上。
注视床上的男人,他入睡之后的表情就像孩子般纯真,嘴角微扬,感觉十分的安静祥和,有别于平时那嚣张、不可一世的神态。这时候的他看起来,跟子翔特别的像。
他的愉悦勾起了她欺负他的恶心。「都是你,害我做了那幺色的梦。」颜雨边说边戳他带笑的嘴角。
好一会儿后,她窝在他颈侧,鼻尖磨蹭他粗糙的皮肤。
「笨蛋,该怎幺办呢。」苦脑的轻轻吟叹。「给你说中了。我想吻你呢。」
娇唇贴上微啓的嘴,她温柔地吸吮那片薄薄的下唇。感到脑后勾传来一阵压力,她娇笑一声,大方的迎进他顽劣的舌,批准他在她口腔里肆意的捣乱、翻搞……
一记缠绵漫长的辗吻,吻得她晕晕眩眩、迷迷糊糊的。是直到他沙哑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小雨啊,妳这样突然的侵犯我,我会有阴影的。妳说,该怎幺办呀?」
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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