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一声枪响!
“邹团呢?”她陡地四处张望, 不见邹团踪影, 肩膀有些抖, 生怕发生一些什么事。
林周言按住她的肩膀, “没事, 在隔壁房间, 还没醒, 估计是吓得不轻。”
“那就好。”
“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
寒露这才认真地从头到尾看他,手臂上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衣衫也浸透了整个上身, 而头发丝儿上也还滴着水珠,脸色白到有些不正常。
寒露怔住,抬手去摸他的脸,想要抚平他眼中还残存的一丝慌张。
“你他妈快要吓死老子了。”林周言一把捏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贴着。
他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扎手,与柔软的唇瓣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他此时的嘴唇却又在轻微的颤抖着,仿佛是余后劫生,庆幸她还好好的,还在面前。
寒露莞尔,“你也有怕的时候。”
“废话!”他语气十分不好,一口咬住她的手腕,也没用力。
“痛痛痛。”
“再叫堵住你的嘴。”
寒露眼神问温柔下来,“林周言,我在你跟前儿呢。”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走上前去,依旧什么话都不说,摁住她的身体往床下压。
“诶,做什么做什么……”
林周言强硬地将她赛回被窝里,而后自己衣服没脱也跟着挤上病床,一张单人床上就这样挤着两个人,满满当当全都是彼此的味道。
寒露将他往外推,“臭死了!真——臭男人。”
“老子不管,就是要抱着你。”
“热啊,医院又没开空调。”
她脑袋抵在他的脖颈上,细软的头发在皮肤上刮过,呼出的热气也打在他脖子上,被子里的温度以感人的速度上升,她的脸不一会儿就给闷红了林周言却波澜不惊,双手按在她腰间,仿佛一把枷锁,将她捆在了他身上。
“热个鬼,心里差点儿都凉了。”
“热得都要捂出痱子了。”
林周言下巴搁在她头顶,呼吸时轻时重,本来觉得还热的寒露静下来以后,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那里强有力的跳动着,却随着胸腔的起伏,一次比一次激烈。
他何时这样怕过?怕当着自己的面失去心爱的人,那滋味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人发寒。
寒露似乎也头一次如此明晰地感受到他情感的起伏,她抬头为自己刚才逗弄道歉,“林周言,我真的没事。”
林周言摸着她腰间的肉,随即顺着她的腰往上滑,移动到她的胸口,掌心贴过去,却又在一瞬间将她箍得更紧。
“你都不知道老子刚才腿都吓软了,三魂六魄都差点儿跑了。”
寒露一笑,“没这么恐怖,我和你说具体的……”
林周言打断,“闭嘴。”
他都不敢去回想,在那一刻想起孙斌的名字之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别人可以不认识不了解孙斌,可是他林周言和孙斌熟悉多少年,孙斌能做出什么狗屁像样的好事,那人是天生的模范杀人狂,本来该在监狱里吃着牢饭,如今不知用什么方法逃了出来,那么他们之间的旧账翻出来,数不清。
林周言反应过激到引起寒露地注意,还以为他在气她闹那会儿,“我完好无缺,别生气了?不然给你个么么哒?”
林周言垂眼瞥她,小嘴鲜艳欲滴,还真想让人亲一口。
寒露将被子往上一拉,嘟着嘴伸长了脖子凑过去,主动索吻。
林周言双腿夹着她的腿,往下一拉,她的献上来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上,惹得她亲了口汗水,咸咸的又莫名觉得有一股臭味。
“呸,哇,你真的太臭了,我还是放弃吧。”她皱着眉,欲擒故纵。
林周言不为所动,似正人君子般地掀开了被子,下床往外走。
寒露立马从被子里跳出来,有些气急了地指着他的背,“这样的话,之前的那些欠着你的吻一笔勾销了啊,反正你不要了。”
林周言闷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小拳头,轻轻一用力,她就站不稳脚跟,直挺挺地向他扑过来。林周言抱住投怀送抱的她,她的腿立刻加紧了他的腰,而她的吻毫无意外地印在他的嘴上。
林周言狠狠地咬了口她的上嘴唇,一抹红色的血液慢慢透出来。
他不急不缓地吮着她的血,舔舐着她的嘴角,慢慢勾勒她的唇形,勾起她的内火。
寒露趁还能控制住,推开他,啧了一声,“男人本色。”
他回,“食色,性也。”
“不生我气了?”
“压根就没气,生气什么,你以为你男人像你一样幼稚?”
“滚蛋吧!”
林周言淡淡地说,“滚哪个蛋?左边的还是右边的?不介意你两个一起用,感觉更好。”
寒露眼珠子滴溜溜转,最后没忍住扬起一个笑容,“老流氓。”
林周言将她抱回床上,人刚将挂在身上的树懒放下,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来着正是先前用枪抵着她后背的老头儿。
寒露下意识表情凝重,“你是谁,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我已经报警了。”
老头儿仿佛早已料到,双手背在身后,满是褶皱的一双眼扫了扫她,“我是刑警何忠,上次无意冒犯你,见谅。”
何忠?
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似乎前不久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而她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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