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意从身后传来,让我浑身毛发竖起。下意识的,我拿着令旗转身回防。
然而,我转身之时,却又看到了让我震惊,且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在飞剑眼要刺中我瞬间,一道黑色的,如团状的东西迅速的飞到我身前,替我挡住了那道飞剑。
这一幕,就好像刚才胖子为司丽晶挡剑时一模一样,飞剑直楞得刺入了这团状的物体之中,待飞剑和这团东西掉落时,看清楚的我瞬间陷入了震惊之中。
救我一命的,居然是铁背荆棘虫!
千钧一发之际,铁背荆棘虫飞到我的身前,以肉血之躯替我挡住了飞剑。在他与飞剑共同陨落时,密密麻麻的蝎子趁机爬上了银剑的剑身上。
而且这些虫子的行为很怪异,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扑倒在那锋利的剑刃上,划破自己的身体之后然后朝着飞剑猛的一撞,身体化为残碎的同时,那赤红中带着暗黑的血液也飞溅到剑身上。
它们……是在和这把飞剑同归于尽。
此刻,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布满了疑云,最迷糊,最震惊的是我。
这些蝎子用行动推翻了我之前的猜测,他们根本不是来截杀我们,而是来救我们的。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来救我们呢?而且这价值连城,极其练成的王蝎子,居然牺牲了自己替我挡住了飞剑。
我很不解,一贯喜欢推理的我此刻也陷入了极度迷茫之中。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决定先把这份疑惑放到一边去,因为,我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包括铁背荆棘虫在内,无数的蝎子以自残的方式选择与飞剑同归于尽。
最初时,我无法理解这些蝎子在干什么!可是当它们赤黑的血液遍布整把剑身时,我终于恍然大悟。
他们,是在用自己身上毒血的浑浊之气磨灭飞剑的灵性。
虽然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见过谁使过飞剑,对这御剑之术也了解甚少。但我很清楚,一般的法器都有一个惯性,那就是,害怕污秽的气息。
所谓的污秽之气并不是指怨气,戾气,而是指六畜,或者其他浊物身上带着的气息,最简单的例子,比如尿粪……再且就是女性的天葵带,又或者是一些带着污浊气息的动物,比如说……屎壳郎。
这些东西对法器天生都带着刑克和伤害,当然,不仅仅是法器,就连道士本人也会,如果你闲得蛋疼没事干的话,可以试试丢个屎壳郎去别人的神坛,或者直接扔到道士本人身上,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这柄飞剑无疑是一柄上乘的法器,而且祭炼的日子绝不会短,他与法师本人心神相通,若主人损,飞剑则损,反之,也一样。
我正是想起了这重要的一点,所以暂时将心头的千般疑虑硬硬的压制下去。
眼看着沾满血液的飞剑,摇摇欲坠的往另一个方向遁逃,那飞行的速度左右倾斜,好像重伤的老人。
飞剑受损,……意味着主人也因此受伤,实力大打折扣。
“你们小心送胖子和正哥离开这里,我去追那柄飞剑……”毫不迟疑的我转身便走。
“等等,海生!”身后传来了姚依容的呼喊,我转身一看,看到了姚依容那担心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姚依容张嘴的瞬间,所有人的眼光都下意识的注视在他身上。
“一切小心点……”众目睽睽之下,姚依容才扭捏的嘱咐了我一声。
“恩……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姚依容嘱咐。然后急忙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飞剑跑去。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心里始终都有一个隐患。我担心着隐藏在幕后的飞剑之主,此次的交锋让我见识了这飞剑诡异的同时,也很有可能让这控剑的法师记恨上了我们。
再且这法师和东北虎关系谁也说不准,没人敢肯定他们到底是合作,还是亲人,或者是至交好友,又会不会在伤势之后为死去的下山虎报仇,继续抢夺陈正手中的那样“东西”。
因此,无论是为大家出一口气,又或者为了以后大家的安全。始终都要擒获幕后的控剑之人,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过着提心掉胆的生活。
这柄银色的飞剑朝着先前枪手与蝎子交战的方向遁逃而去,追到战场时的我望着满山遍野的残迹,犹豫了片刻,略微的放慢了脚步。
不是我害怕,而是不得不小心为上。这交战的地方已无半个尸体,只留下一些蝎子的残肢碎末。但没有尸体并不代表着这片地方绝对的安全。
相反,杀戮之后的战场处处充满了危机。
那之前不可一世的枪手雇佣兵,此刻已经化为了一滩紫色的粘稠血水,血液蔓延之处,四周的野草都披上了一层紫色的玫丽外衣。看着华丽,但实际上充斥着致命的毒性,只要沾上一点,绝对和这些枪手一样,命归黄泉,尸骨无存。
特别是那个铁背荆棘虫,他是蝎子的王,所到之处不是腐蚀生物,而是同化。将踏过的生物都变成充满毒性的致命毒物。而且你并不能从外表分辨出哪些地方它走过,哪些地方被它撒下了毒性。
所以在战场的这个范围内,我只能放慢了步伐,小心翼翼的走着
踏出了战场的范围之后,我立马加快脚步,朝着那银色的飞剑迅速追去。
此刻的飞剑没有之前那如闪电般的神速,一边飞着,一边还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差点坠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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