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上特意准备东西的没几人,那些老兵都是习惯下来的,更是都不准备。当兵的就是糙,脚上起几个水泡算什么大事?
所以安卜挎包里的东西,都是来之前为蒋珂特意准备的,去医务处要了针头棉签和碘伏。他自己用不上也从没用过,要来挎包里备着,就等着给蒋珂用。
蒋珂也没辜负他的细心,把脚走得稀烂,只能接受他的帮助。
安卜蹲着收拾好了东西,和蒋珂说完了话,便从地上站起来,站在她面前又嘱咐她,“接下来就少走路少活动,能躲懒就躲懒知道吧?大概明天就能好了。”
他们接下来要在这里做几天的训练,别的部门军队都是实战演习,他们文工团其实都是小打小闹,和别的部门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说直白一点,他们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而体验生活的内容,除了五十公里的拉练,接下来也就是端枪杆子射击和投弹,并一些上不了真正台面的格斗摔跤。
这些内容都不是文工团的男兵女兵重要的任务,也就这几天出来当一回真正的士兵,吃吃苦了解了解真正当兵人的生活。
来之前,关于拉练的事情施纤纤都跟蒋珂说过,所以她当然听得明白安卜话里的意思,便坐着冲他点点头,应一声:“好。”
安卜看她一副很乖很听话的样子,自己觉得很满意,伸手拍拍她的肩,便安心地忙自己的去了。他身为团里的干事,要帮着政委团长忙的事情很多,所以也不能所有时间都花在蒋珂这里。
而蒋珂被安卜挑破脚上的水泡以后就没怎么再去走路活动,她确实也走不动了。再说同志们体谅新兵,也不会说她什么。况且,叶湘和于怡姗也没有搭手帮干活。
然后,蒋珂一下午便都悄摸摸坐在一边看着别人忙活,不出声,也不跟人瞎搭话。都得了便宜休息着了,就不好意思觉得理所当然,还咋咋呼呼的。
而这一下午文工团里的同志们齐手忙活的事情也不少,去装物资的卡车上拿帐篷搭帐篷,找一块平坦合适的地块做靶场,竖起一排靶子来。到晚上,又架起锅烧起饭来了。所有事情都是大伙一起干的,谁多做点谁少做点都不计较。
蒋珂一直像个半伤残,在安卜的监督下一下午没怎么干活,尽是白吃白喝了。野外吃的东西当然更不好,随便吃几口热的暖暖身子也就算了。如果饿了,每人挎包里都有压缩饼干,拿出来充饥就是。
她们的军用帐篷不算很大,分摊下来,一个帐篷里住八个人。人员分配上,也都是谁跟谁近就住一块。蒋珂自然也就选择了施纤纤和郑小瑶的那个帐篷,住下来后才知道一帐篷里大多都是干事,就她和另外一个女兵是战士。
分都分好了,这也就不好意思再提出来换。互相之间都认识,虽然身份有高低,其实不提身份这层,也没什么。蒋珂坦然,不做那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如果是刚来部队那会谁都不认识她不会这么冒失,但现在什么都知道,对文工团的人员熟得不能再熟,也就不存在冒失不冒失这回事。
而晚上忙完了所有事休息之前,外面是有人烧了热水的。热水也都是先仅着女同志用,毕竟走了大半天的路,热水泡泡脚对缓解脚痛和腿上疲劳很有用。而且现在是冬天,这荒郊野外的,帐篷再是加厚的棉帆布挡着风,女同志也不敢把脚伸出冷水里洗。如果没有热水,宁愿不洗了。
到了野外,所有的事情都得凑合,包括洗漱吃饭。能省的都省了,再矫情娇气都没用。
蒋珂来的时候带的是脸盆,施纤纤跟她说自己带的是脚盆,正好凑合一块用。晚上两个人去外头要来热水后,施纤纤先让蒋珂泡了脚,因为她的脚没有起水泡。蒋珂泡的时间也不长,怕把水泡凉了,就把脚盆给了施纤纤。
然后帐篷里还有女兵带了小盆,几个人约好了带的一个,说是洗屁股的。蒋珂第一次出来,很多东西准备不充分,只能凑合着用别人的。好在大家互相之间都不计较,能贡献的东西全都贡献出来。
忙忙碌碌一天结束,到吹了帐篷里的灯都躺下后,大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蒋珂耷拉着眼睑看帐顶,三防布,能隐约看到白色的内衬。然后眼睛眨合两下,头落到枕头上两分钟都不到,就睡着了过去。
次日就真的是在起床号的声音里起床了,想早一分都早不了。如果可以,直接不起睡到中午才是最符合每个人心意的。但这是野外演练,不是度假旅游,只能按着军队里的规矩办事。
嘹亮的号音在帐篷外传得很远,让每一个帐篷里的士兵都立马睁眼从铺子上爬起来。蒋珂眯蒙着眼睛,还是施纤纤拽了她一把,她才坐起来。然后连醒盹的时间都没有,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梳头。
收拾玩了自己被子还要叠好,人走后帐篷里得干净整齐。
因为是冬天,大家穿的全是棉军装军裤,戴的是毡绒雷锋帽,脸小皮肤白的女孩子戴这种毛茸茸的帽子会显得有点可爱,比如蒋珂。有人怕冷,还带了军大衣,黑毛领,身前两排金色的扣子。
这些衣服现在都是最时髦的,军绿色,穿起来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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