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早就不陌生了。况且,每天早上吃饭前的那段时间,都是她和安卜单独相处的。从营房走到排练厅,在排练厅一边打扫一边听他弹钢琴,然后一起去饭堂找到施纤纤他们吃早饭。
伤筋动骨一百天都好了,所以这时间也是足够让蒋珂融入施纤纤安卜和昌杰明的铁三角的。她现在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听着施纤纤说的这话,好像突然也想通了那么一点点。
她在脑子里细细捋起来——因为施纤纤一开始就跟她投缘,所以总是多照顾她一点,然后自然地拉着她进了安卜和昌杰明的圈子。又因为施纤纤是唯一一个和安卜昌杰明处得好的姑娘,所以安卜和昌杰明都卖施纤纤的面子,对她也不差,相处下来之后,还可以说很好。她现在和安卜、昌杰明在一起时的状态也是很轻松的,像好朋友该有的样子,会打闹甚至会互相调侃。
她觉得自己这种想法还有佐证,就是她们当时刚从其他地方过来部队,安卜和昌杰明的态度很明显,都不想带新人领东西。昌杰明当时就跑了,要不是施纤纤叫安卜不准走,他当时应该也就走了。
这么一想,好像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她能有今天的进步,一切还得归功施纤纤。
于是蒋珂想罢了收收神,看着施纤纤,还是笑着说了句:“还是得感谢纤纤姐。”
施纤纤愣愣——得,又把话绕回去了。
蒋珂穿越之前入过共青团,但入团申请书都是找了别人的抄的。当时具体在那大片大片的白纸空格里写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偏偏她又不是个能写会画的人,在高兴能顺利入团之后,入团申请书的填写又成了一桩难题。
中午她拿着笔记本圆珠笔和申请表跟施纤纤去练功房,这三个月以来,她们每天中午都会去练功房练功。
因为要写入团申请,今天蒋珂到了练功房就没有去更衣室换衣服。她拿着笔记本和圆珠笔去钢琴边坐着,把申请书和笔记本摊开摆在钢琴琴键盖上,捏着圆珠笔在手里转,思考怎么写。
施纤纤换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先去热了热身。等她热完身,看到蒋珂还在冥思苦想的样子,便往钢琴边去了去,然后想起什么一样说:“我给忘了,你应该不知道怎么写才对。”
蒋珂抬头看向她,“个人基本信息都会填,就是……”
就是的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来,一本同色封面的入团申请书落在她面前。红色封面中间,是一样的穿军装戴军帽的毛-主席四分之三侧脸。
蒋珂和施纤纤一起回头,安卜已经到了钢琴边,跟施纤纤说:“我教她写,你去练功吧。”
施纤纤耸耸肩,不打扰安干事做好事,安安心心地转身练功去了。
安卜这便往长凳上坐过去,把那本封面褪色范旧的申请书打开,从军装的左胸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送到蒋珂手里,跟她说:“钢笔写正式一点,先把封面上申请人姓名填上。”
蒋珂看到那本旧申请书,自然跟看到救星一样,忙接下他手里的钢笔填写封面上的姓名。姓名填写好,打开申请书第一页,一整页的具体信息填写,包括姓名性别家庭出身等。
蒋珂埋头认真填完,留下大片写申请正文的地方,去看那本旧的怎么写。
安卜在她看的时候在她旁边说:“标题、称呼、正文、结尾、落款,按格式写。正文主要写自己对团组织的认识和入团要求,然后结合自己的成长经历个人情况,深入地谈一谈自己对共青团组织的认识是怎么提高的,最重要的是表明自己积极向上的态度,写清楚自己的努力方向,最后谈谈自己要以怎样的态度接受团组织的考验。另一页的入团宣誓誓词,抄上就好。至于评语,交上去会有人给你填写,不用管。 ”
蒋珂听得似明白似不明白,看着范文,听着安卜的话,最后综合了一下,捋出了自己的思路。捋出来也不敢直接就往申请书上写,她拿过笔记本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先打草稿。脑子里组织词汇,嘴里碎碎地念,手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落笔。
写完标题称呼,然后写了大概有两行,忽然听安卜在她耳边说:“哇,你这画的什么?蚯蚓吗?”
蒋珂听到这话就停了笔,侧头抬起半张脸翻起眼皮来看他,微微鼓着嘴,不太高兴。她写字确实不怎么好看,但也没到蚯蚓爬的地步吧,这么夸张。
安卜看着她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然后说:“开玩笑开玩笑,挺好看的。”
蒋珂不跟他计较,低下头来继续写。结果她一边写,安卜在一边就看着笑。这就忍不了了,她不再抬眼盯他,直接抬脚踩了一下他的脚,声音极小地念一句:“不准笑,再笑打你。”
安卜吃痛,但没吭声,也没弯腰去揉。他看着蒋珂的俯面的侧颜,耳朵的轮廓,脸颊的弧度,微微抿起的双唇,眼睛里突然有了浓郁的色彩。
他后来没有再笑,也没跟蒋珂再闹,再闹下去有些东西要从心底炸开奔涌出来。他很认真地指导蒋珂把申请书写完,看着她一笔一划抄去申请表上,然后又看着她抄誓词。
在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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