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夜度春风,往事烟消云散罗帐中。要形容安乐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两句词更贴切的了。心怡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孩,可就算是泥人也有个土性吧?苦苦守侯了两年,现在发发脾气、使使性子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安乐一改往日的粗豪,怜爱地任由心怡尽情倾诉和发泄,然后用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他对心怡的思念。
傍晚的夕阳懒懒地透过纱窗,把房中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心怡又出航去了,她是个独立性很强的女孩,不愿意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家给人养着。严磊在出事的当天就找关系给心怡所在的航空公司打了招呼,估计公司也不会怎么为难她。安乐又在心怡的戒指、发夹和耳钉上都布了连心阵,这样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安乐都能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再叮嘱几句保持联系之类的,安乐就由得她去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不,心怡刚走,安乐和严磊这两个难兄难弟就聚头了。
安乐惬意地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手里轻轻把玩着那个心怡送给他的zippo;严磊则跷着个二郎腿坐在他对面,抓着个psp专心致志地埋头练级;空气中又一次飘荡起茶叶与咖啡混合后的味道。
这是安乐回到小楼后的第三天,三天里,日子出奇地平静,似乎连蚊子都知道小楼里来了个煞星,乖乖地绕路而飞,不敢越雷池半步。安乐和严磊也正好趁着这三天休养生息,把状态调整到了颠峰。别看两人表面上都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事儿还没完。
别的不说,单单是清微派那份竹字追杀令就够让人头疼的。第一次危机算是应付过去了,可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么没完没了地拖下去,就算是头牛都得给拖死;再有就是犬养家族请的那些个杀手,这帮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对付不了你就找你家人的麻烦,反正一句话,就是不让你安生;还有内务三处、情报部门、国安机构……
“石头,连累你了!”虽说照两人的交情这话纯属多余,但安乐总觉得这次的事对严磊影响实在太大,搞不好连他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所以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我把玲珑塔放在老娘家里了。有小白看家应该问题不大。”严磊也是个走一步看三步地主儿,估计他答应噬魂妖可以随意出入玲珑塔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凶名昭著的噬魂妖竟成了他的看家犬,也真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安乐顿了顿。语气低沉下来:“石头,这两天我想了想,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干脆我到清微派去走一趟。把这事儿结了拉倒。”
“你打算怎么办?”严磊依然低着头跟在跟游戏较劲,但声音也严肃起来。
“我想这样……”安乐对严磊绝对是无条件的信任,当即就把自己的计划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说完了还不忘问上一句:“你怎么看?”
虽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计划。很多细节上都存在不确定因素,但其用心之狠、手段之毒却都大大出乎了严磊的预料,他越听越是吃惊。现在安乐来征求他的意见。严磊沉吟了半晌才不无担心地说道:“老大。你这样子搞法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况且斩敌一万。自损三千,你自己付出地代价也不小啊!”
“哼哼!杀一人是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动静太大?我就怕动静不大!”安乐语气森然,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
往外挤。
“那……好吧!”严磊非常清楚安乐的性子,别看安乐平时大大咧咧的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可他一旦较起真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见安乐决心已定,严磊马上当起了军师,帮安乐把整个计划又从头到尾细细地过了遍梳子,对其中的关键环节提出了自己地看法。两人讨论的声音持续了整整一夜,桌上的茶叶和咖啡早已泡成了两壶白开水,烟灰缸里的烟头也冒出了尖。直到清晨地第一缕阳光从黑暗中探出头来,严磊才揉着发红的眼睛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安乐虽然也是一夜未睡,但精神极其亢奋。收拾齐装备,安乐冲严磊摆了摆手,大踏步地走出了小楼。
时间还早,整个城市都还在沉睡中,只有卖早点的铺子上空升腾着的蒸汽昭显出一丝活力。安乐晃晃悠悠地走到弄堂口一个小排挡前,还没站稳,小排挡老板那热情地声音就飘了过来:“来来来,看想吃点什么?”
“一碗馄饨,两个烧饼!”
“来了!”
这家小排挡的东西确实不错,馄饨是鸡肉馅的,又鲜又嫩;高汤里再撒上一撮碎香菜,清香无比;烧饼烤得焦黄松脆,糖心地量也足,一口下去满嘴余香。安乐就坐在路边地小板凳上开吃,吃得很是舒服。
吃完了,安乐招手叫过老板,脸上还是一副很享受地表情,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那么舒服了:“你去把蔡兴中那个老不死地叫来,就说老子在这儿等他!”
小排挡老板一楞,旋即换上一副笑脸,陪笑道:“小哥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乐懒得跟他罗嗦,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撕,藏在衣服里的微型通讯器就掉了出来。小排挡老板见身份暴露,倒也不甚惊慌,很镇定地捡起通讯器轻声呼叫道:“洞幺、洞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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