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艺高强、风度翩翩的司徒牧一站上擂台,台下赫然欢声雷动,可是看台上莫婉容二姐莫宛若感到讶然,不悦喃喃:「这是谁?何绣怎认识?难道是她请来坏她好事的?只是,这男人未免也长得太好看了。」她妒意又起。
台上自认无人可挡的壮硕勇士,见司徒牧轻功如燕从容不迫,表情一怔,瞬息变了脸,冷言道:「又是一个要让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司徒牧似乎对他的话无感,面不改色,一手悠哉扇着他的纸扇,一手安然立於身後,悠然走向壮汉身旁说道:「那就试试无妨……」跟他过两招无伤大雅。
司徒牧话未完,壮汉即迫不及待出手,第一招即以大刀直直往司徒牧俊秀脸上挥去,想砍掉他的威风。壮汉当然不知,司徒牧手上那只摺扇,可是他父亲亲信以羊皮经过七七四十九天风乾,经过特殊处理制造,使之拥有如鼓皮般强韧弹性,刀不可破、火烧不尽,却可一刀使人毙命的凶器!
但司徒牧没将它化为利刃,壮汉招式袭来之时,他将胸前扇子快速上一移,挡住袭击,不只将刀挡住,也呼了回去。壮汉没打着司徒牧那张俊俏脸蛋,却狠狠的被扇叶打了回去,瞬间如同拳头打上硬鼓,「咚」一声,他人猛烈往後弹去,差点倒地,虽没倒地,右手拳头却让他疼得差点屁滚尿流。
诡异的扇子。壮汉不禁想:不就一把扇子!他只要将那把扇子打下他就手无寸铁,以他斯文秀气的身形绝对打不赢他。
壮汉眉心一拧,拿着大刀凶性大发地往司徒牧手上扇子猛烈攻击,他毫无章序的刀法一一被司徒牧闪了过去。刚才在下方司徒牧早看透他的招式,虽招招孔武有力,却非毫无破绽可敌──见他打不过,气急攻心,司徒牧知机不可趁,瞬间收起叶扇,掌心集气,在他又是一个招式过来转身闪过,在两人背对时司徒牧猛然转身,掌心一击赫然擎住他右手臂,一扭……「啊……放手啊……」手像快被扭断,壮汉大叫。
点到为止!司徒牧放了他,让他走。
打赢了,这下莫姑娘就不用嫁这人了!何姑娘好似挺担心这事,才会跟他大呼求救吧?只是……司徒牧猛然想起来,撇一眼远方惊愕站起来的莫宛容……他打赢了?那不就……他赫然撑大双眼,这好像不是他的目的。转身看见何绣笑mī_mī地朝他走了过来──「司徒公子,我们不用比了,公子武艺高强,又救过我跟小姐,所以我小姐就嫁给你了。」何绣笑容可掬,内心却无味杂陈。司徒公子胜出,他跟小姐怎看都是璧人佳偶,她呢?不过就俾女一个。
「这……」司徒牧惊觉事态已到并非他所想的状态,他可从头到尾都没要参与招亲比武这回事。「……这有些误会。」「误会?」何绣困惑。
「方才见你有难才出手相救,岂料……」岂料他怎就上了擂台,失误啊!才来邵阳县一个多月即娶亲回去,他爹娘真会以为他是来玩乐的。
「司徒公子,这麽多人在看,不能耍赖啊!你还是先跟我比一遭吧!」何绣说。撇一眼莫宛容,她似乎比刚才更是心急。反正她必输无疑,待会小姐就会放心了。可是,小姐开心,她自己怎开心不了呢?
语落,何绣秀拳不痛不痒的往司徒牧腰间落去。
「何姑娘,你要来真的?」司徒牧发觉她打在身上完全没力道。
「我们过两招,这是大会规则,司徒公子你尽量使招吧!」何绣苦笑着,五味杂陈。
尽量使招?可她没尽量使招,摆明要他胜出。
两人一攻一守,何绣发觉司徒牧根本不是在跟她过招,只是她打过去他就挡,她皱起眉头,十分懊恼低呼:「司徒公子,我……」她想说,我就自己认输吧!可是话慢半拍……司徒牧竟自行挥起何绣手往自己腹上一击,其实没啥力道,但他往後一跄,捧腹半跪在地,装势为败,何绣惊觉已慢,台下观众见司徒牧轻易被击溃,霎那发出大大嘘声,都像何绣那般感到不可思议!
「司徒公子……你太没意思了。」何绣踱到他跟前气恼的红起眼眶。他根本无心比武。
看台上坐立难安的莫宛容,原既七上八下,在司徒牧被何绣击败那瞬间,她的心情直直坠到谷底,也如众人那般感到不可思议……怎会这样?绣儿的武艺决比不上司徒公子……莫非……莫非,司徒公子根本无意娶她为妻?!
莫宛容情绪又回复到司徒牧出现前那般无助,甚至更为纷乱。远远看见何绣脸色异常,司徒牧亦显得沉重,两人彷佛争论不休……发生什麽事?绣儿可别为难人家啊!莫宛容心里低呼。司徒公子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
莫宛容不放心疾步走下看台,人群已逐渐散去,她心慌意乱地往擂台上去。
「绣儿……」步上台阶,莫宛容立即喊住开口又要跟司徒牧争论的何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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