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文轩殿的大门,梁洛兮这才侧脸看着手上裹起衣裳的包袱,轻轻地、无声地叹了口
正文65第64章
“听说二皇子明天起程前往番地。”司徒禅境刚跨步进门,随后就给文宝杨捎了这么一条让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消息。
手上的笔停了下来,文宝杨惆怅地看着宣纸上未完成的笔书,自言自语地感慨一番:“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不若让臣这就去找皇上求情,让殿下明早能去送送二皇子?”并没有听清文宝杨说话的司徒禅境看见她一脸怅然,以为文宝杨是在为这件事情感到难过,她说,“二皇子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了。”
文宝杨听着,什么也没说地握笔又书写起来。
“那臣的提议,太子殿下是……”司徒禅境见文宝杨不做任何的表态,有点儿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于是再问了一次。
沉默了一会儿,文宝杨才慢慢说道:“这件事,司徒就别理了。”
语气不冷不热,不缓不急。
“这……”司徒禅境没想到文宝杨态度会如此冷淡,虽然知道她之前跟文启闹了矛盾,但这两个人终归是兄弟,即便不是至亲,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何况文宝杨本身也不是这种小心眼的人,所以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司徒禅境一时讲不出话来。
不再理会司徒禅境,文宝杨安静地写着字。
在旁人眼里,她是在埋头练习,实际上文宝杨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怪不得几日下来都见不着兮儿的影子,是因为这件事情么?文宝杨在心底猜测着,她此刻的思绪有些紊乱,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的,也不知道是在着紧什么。已经六月中旬了,等过了即将来临的七夕,中秋就要到了。
心不在焉让文宝杨写到最后实在写不下去了,她索性搁下笔,走到屋外躺椅那边休息。文宝杨心情闷闷的有些乱,像是有很多缠在心头的要紧事情等着急着让她去做,但仔细一想,却发现一切
只是她自己是多虑而已。
文宝杨没有像往常那样拿出梁洛兮送的那块竹节玉佩把玩,而是细细地摸着戒指内侧的几个字。
这个玉戒指是几个月前做好的,宽度大约一指,大小刚好能套在食指上。戒指上面是错综缠绕的藤蔓浮雕,朝掌心的内侧刻有几个字,但这字迹的纹路几乎与前面的雕刻无异,只要别人不仔细瞧看,一般是看不出来上面有字的。
文宝杨与原本也不打算花这样大的心思去折腾的,但原来的那个印章早就被她扔了,如今只好想出这么一个并不精明的方法。文宝杨相信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才一直将戒指戴在身边。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哪一天被人不小心翻看了抽屉,将秘密泄露。
日晒不燥,风清带凉,这样舒适宜人的天气难免会让人昏昏欲睡,屋檐下的摇椅渐渐停止了摆动,椅子上的人困倦地睡了过去。
文宝杨再度醒来的时候,司徒禅境正站在她面前,看样子他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些时候。
见到文宝杨醒来,司徒禅境这才慢慢说道:“皇上同意让您明天为二皇子送行。”
“什么?”这句话让刚睡醒还带着困意的文宝杨瞬间醒神不少,她有些头疼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司徒禅境,声音沙哑地说道,“本宫不是不让你过去的么?”
“殿下这分明就是口不对心,”像是对文宝杨的心事了如指掌,司徒禅境语气显得轻松而得意,“兄弟之间哪有隔夜的仇。”
文宝杨不想去解释,因为司徒禅境他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禅境的自作主张让文宝杨以为今晚肯定会侧夜难寝,怎么知道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京城上空阴霾一片。并不明朗的天,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文启回番的场面比想象中要盛大许多,他的离开竟然需要满朝文武的迎送。能让朝臣相迎送的大都与皇帝或者出征守关的将士有关,而今怎么就给了一个离京藩王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站在宫门口,将正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文宝杨正愁着怎么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步伐匆匆的梁洛兮。梁洛兮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盛装华颜是她极少遇到的。
“兮……”文宝杨张口就想唤对方,突然发现嗓子低哑得说不出话来。文宝杨将手放在胸口张嘴试图发出几声“啊”,结果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睡了一晚嗓子就哑了呢?文宝杨使劲咳嗽了几声,仍然没起到任何作用。这就奇怪了,说自己既没有鼻塞感冒,也没有虚寒发烧,嗓子不疼不痒,头也不昏不沉,可为什么就是说不了话?
因为相隔较远,文宝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洛兮从前方经过,向文启的那边走去。
等文宝杨赶到的同时,文启正在和大家说着什么。
文宝杨走近的那一刻,人们的目光都刷刷地望了过来。说是满眼的敬意也没什么,但他们看文宝杨的样子,就像是在注视什么陌生奇怪的东西一样,极为吃惊而充满嫌恶。
文宝杨困惑地想问些什么,但是她根本说不了话。红着脸,文宝杨一面静静地忍受着这样的注目,一面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梁洛兮。
梁洛兮并不在人群里,文宝杨巡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文宝杨心里惊了把,将四周又扫视一遍,兮儿她刚才的确是过来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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