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要她知道我爱她就够了,说不说的,没什么需要。离开她之后才发现,我该早一点跟她说的,而不该纠结最这种话有多俗的问题上。
任兆欣一动不动,半天,说:“这种冷笑话,还真的很逗,不枉我丢了客人过来一趟,”她终于肯抬眼看我,轻声说:“我以为你是牵着不走打着走的那种人,原来,是我走眼了。”
“兆欣,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然后呢?”
我把左手抬起来。
“哦?”
“我们分开这么久,我却在今年三月才第一次梦见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连老天也在惩罚我,让我连梦也梦不见你。
“当我梦见你一如从前的对我笑,我就再也忍不住想要见你的念头,而你手上的那枚戒指轻轻就戳破了我鼓起的全部勇气。呵,我再一次落荒而逃,却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有水顺着我的脸上往下掉,抬手抹了一把,“既然不能跟你在一起,只好把你藏在心底,然后我拼命工作,升职、加薪,惹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我以为自己很高兴,实际上,一点也不开心。
“兆欣,你只出现在我生活里三次,我就完全失去了分寸,我害怕你出现,却又贪恋你带给我那些浮光掠影的悸动。那枚戒指,每一次见我都恐惧不已,我怕你会在我挽留你的时候,说出我永远都不想听见的话。可你,却又告诉我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含义。”
我泪流满面,狼狈极了,可我顾不上许多,我喜欢眼前这个人,比四年前更甚,不,我一直不曾停止对她的爱,只是自己不敢对她承认而已。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说完了?”
我把脸上的泪水擦掉,郑重的朝她点头:“是。”
“呵,”她扭头笑了,然后转过来,抬起她的左手,“那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清楚!”
她的手,比月光还要莹白,五根手指,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我不敢置信,一把握住,拿到眼睛底下来看,是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戒痕也没留下。
“看清楚了?”她抽回手去,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忽然心慌起来,心空的可怕,话说的颠三倒四,“不对不对,骗我的是不是?藏到哪里去了,今天早上你还亲口说爱我,怎么转眼就变了?是不是?”
“陈正希,没有人愿意在原地等待,尤其是我任兆欣,你当我什么人,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我任兆欣从来睚眦必报,这个世界,任是谁欠我,都要还回来,遑论你呢。唔,要是你愿意,随便啦,抱着你的感情继续吧。这几年,j市发展的很好,夜景很不错,你慢慢欣赏!”她说走就走,头也不回,“别再打电话给我,我没那么多工夫见你。”
我浑身发冷,慢慢坐到木质桥面上,后背靠在栈桥的钢索上,抱紧了双臂也改变不了她慢慢离我远去的事实。我失去她了,彻底失去了,其实,早在我放弃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只是我不想承认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还能安全到达。一夜没睡,也没觉得困,走了很远的路,给自己买了些吃的,还有两瓶酒,我没有买醉的经历,今天却特别想喝酒,大概是因为今天过节的关系,而且奇怪的是,越喝越是觉得那种软醇的口感特别好,甜甜的,麻麻的,晕乎乎的,有让人着迷的吸引力,让我心醉。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过去的,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醒来后,我蜷缩在沙发里,把自己两支胳膊抱的紧紧的,头疼欲裂,冷的发抖,家里黑咕隆咚,试探着,摸索着站起来,像是踩在云端,软绵绵的,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什么来。
胡乱洗了澡,爬到床上,只觉得没睡多久呢,闹钟就跳起来了,头还是沉的像要掉下来,镜子里的那个影子也是憔悴的可怕,眼睛里满是血丝,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如鬼魅一般,把我吓一跳。
两天的休息,一半已经被我胡乱给浪费了,明天要去值班,今天,家里全是酒精的味道,要打扫,还有前天老总交代我的一件事,长泰综合酒店三周年店庆活动,让我先做一份计划提纲交给他看。
这类事,从来都是行政那边的,落到我头上,我总要问一句为什么,不然,人家给我脸色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老总的理由很简单,年轻人总有更符合潮流的东西。我说他们那边更有经验,老总用他狐狸一般的眼睛瞟了我一眼,说执行命令。于是,除了本职工作外,我还分担人家行政的份内事,真是乱来,我这样想。
往年的店庆只是各个部门出的优惠活动,今次,不仅是针对客人,还要邀请各个合作单位、捏着行政权利的那帮人,具体怎么操作,没有具体的要求,单看我的初稿怎么写。
我很头疼,就是怕这个没有具体要求的,好在店庆在十一月底,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策划、修改完善我的方案。
书房一坐就是一下午,做了两份初步方案,一份是西式的酒会活动还有一份是中式的宴席,看老总的选择吧。
今天的月色还是一样的好,昨天过节,都没吃月饼,把长泰发的月饼拿出来,看了包装就不爱吃,广式的,粘牙又腻人,丢回包装盒。
昨天买的酒,两瓶42度,还剩大半瓶。要死,一斤多的白酒啊,从来没喝这么多过,难怪会睡的昏天黑地,头疼欲裂,没直接睡死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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