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冯湫澜的这个建议,的确让江宫平非常的心动。
毕竟这个事情发生在法院,法院就对伤者有责任,就算他把侯玉昌送到公安局去追究刑事责任,到时候伤者刘昌平及其家属,还是会跑到法院信访,说是法院安保不严导致其受伤,还是会问法院要一道钱的。
而且这钱绝对不会少,江宫平只要看一眼地上掉的那颗牙齿,就估摸着要摆平此事,光法院的维稳费就得两三万。
这可不是他臆断,而是很多现实中的例子。
所以这一次冯湫澜和侯德平愿意出钱平事,江宫平也是支持的,这样就可以顺便把法院的责任给一起扛了嘛。
反正他们律师一个月接几个交通事故案子的代理费,就比他这个副院长的工资还高了,就该宰一下这些有钱人不是么。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给常亮打了个电话,汇报了此事。
常亮沉吟了一下,显然也是考虑到律师事务所的面子。
毕竟律师事务所的副主任侯德平可是人**工委的委员,在人大也有很多朋友,就连冯湫澜这个外来户也是在人**工委挂的有名字,他们的面子不给的话,以后人大会有很大麻烦的。
他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有把握不让当事人那边闹起来的话,就卖一个面子给律所吧,刚好一切损失费用还有安抚费用都是他们出了,我们法院不管,他们要是舍不得出钱,或者是钱摆不平当事人,那就抓人送公安局!”
江宫平说道:“我明白了,会妥善处理的!”
然后他挂断电话,转身对冯湫澜和侯德平说道:“我们常院长也是考虑到我们两家的关系,而且小侯以前也在院里工作过,和法院的合作关系也好,所以愿意给小侯一个机会。”
侯德平急忙说道:“那就太感谢贵院了!”
江宫平笑着摆手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常院长的意思是,伤者及其家属的赔偿和安抚费用,都得侯玉昌或者你们律所自己承担,我们法院不管,不能让当事人事后还来法院闹事,否则”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然后对候、冯二人说道:“这意思我就不用说的太直白了吧。”
冯湫澜面露凝重之色,显然是在考虑要不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毕竟润德律师事务所是她家里给她玩票买下的,由于她拒绝了家里的政治联姻,所以家里的支持力度就不是那么大了,自己也不能如同以往一般大手大脚花钱。
所以对于这笔费用,她也是有些踌躇。
侯德平可是老人精了,看到冯湫澜犹豫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在为资金发愁,急忙开口道:“赔钱没问题,我们家小侯自己也能出一大部分,所里垫的钱他也会还上的,这个江院长、冯主任都请放心,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这就不是问题嘛!实在不行,还有我这当叔叔的嘛!”
江宫平懒得理会他们自己内部如何支付赔款的事情,只要对方保证把钱的事包揽下去就好,于是点点头道:
“那我暂时不去执行拘留措施,先把人扣在法院,六点下班前请务必要给我个准信!”
冯湫澜也想了下,终究是不愿意为了几万块钱,寒了自己事务所的人心,毕竟律所靠的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律师。
于是她也开口说道:“虽然这个事情是小侯冲动酿成的,但是毕竟是我们律所的律师,考虑到他的贡献,律所出四成的费用吧!”
对此侯德平感激涕零,抓着二人的手说了半天感恩颂德的话,然后就匆匆和冯湫澜去医院找当事人亲属赔罪去了。
等到中午上班的时候,江宫平对此事还惦记着,就给在医院关注情况的刘勇打了个电话:“事情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妙啊!江院长。”刘勇叹了口气说道:“伤者伤情倒是还稳定,就是嚷嚷地头晕眼花,站不起来了,说自己这不对那不对的,您也知道,头部被打成这样子肯定会晕,ct也拍了,b超也照了,可是人家就说还会有后遗症。”
江宫平没好气的说道:“这你就别掰了,只要是伤害的事情,谁不是尽量扩大损失要多敲一笔?现在他们谈的怎么样了,要多少钱才能平事?”
“伤者可是狮子大开口啊,说自己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站不起来了,要小侯承担医药费不说,以后头晕脑胀的检查治疗费也得他承担。”
江宫平不耐烦道:“我说老刘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这种事你在民庭见得应该多了吧,就说要多少钱!律所肯不肯答应就是!”
刘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让他们吵晕了!他们说先要3万块治疗费用和精神补偿,后面如果有个身体不适的还要另外算钱,同时还不肯放弃追究小侯的责任。稍有不答应的地方就要抬着现在头包纱布的伤者去县政府门前讨说法呢!”
江宫平想了想,发狠道:“几万块钱对律所和小侯都是小kiss,给他们说,既然已经发生了事情,想用钱摆平,就一次性大出血,把事情彻底平了,别留个小尾巴给我们法院,否则我就得公事公办了!”
刘勇吃了一惊,有些迟疑地说道:“啊?这样是不是有些太那个”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给伤者那边说好,要是他们不同意调解私了,那就公事公办,把小侯朝公安局一送,按照扰乱法庭秩序追究刑事责任,届时他们的赔偿就会只有医疗费,而且后面的后遗症什么的也没人会管!”
“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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