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那我走的时候,交代你做的事情呢?”漆权玉落了座,笑呵呵的问他。
“你说肖筱和铁石慧?我办事老大你放心啦!”成均得意的笑起来,然后凑到漆权玉的身边轻轻说:“前一阵,我老爷子已经去给铁家提亲了,嘿嘿,等明年我十七就成亲!”
“你小子,很有效率嘛!”漆权玉倒是诧异了,铁石慧比成均大三岁呢。当初自己还以为他如果要找的话,一定是找肖筱,没想到,找的居然是铁石慧。
“只是,嫂子她……”成均没往下说,刚刚的高兴这会儿却又黯淡下来。成均望着漆权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知道的!”漆权玉拍了拍成均的肩膀:“世事难料!”
“哎……”成均叹息一声,沉重的点点头:“可是在我成均的心理面,她就是我老大的媳妇儿,就是我嫂子……”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却传来女子的声音:“我就说,你一定在这里!”
成均一听那声音,呼一声从位置上跳起来,猴子般窜到门口:“夫人来了啊!”
铁石慧伸手便在成均头上敲了一记:“胡说什么呢。”可是嘴硬着,脸却红了。
漆权玉忍住笑,站起身来朝着铁石慧拱手道:“慧姐姐,好久不见。”
“三公子回来了!早就听说你在军队上的事迹了,成均天天念着你呢。”铁石慧到底不是深闺女子,说起话来,自然豪爽些,和成均的事情,也不用遮遮掩掩。
“咱们是昔日一起打架的兄弟,我也常念着他。”漆权玉笑道。
成均却道“不只是我天天念你,老大你可知道,咱家夫人,还有肖筱可都天天念你呢!”
“啊?”漆权玉迷惑的抬头。自己和肖筱铁石慧都是这京城的将门子弟,以前也有些交情,但是还不至于到被念的地步吧!
“那是,她俩可羡慕你呢,你不知道,她俩一身的武艺,满肚子的兵法,却上不了战场,不知道多羡慕你可以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成均笑道。
铁石慧却叹息了一声。那声叹息,是叹出了将门女子有心杀敌,却无法投军的郁闷。
成均见铁石慧不开心,连忙转了话题,几人便说起西凤关的战役来。
足谈了半日。铁石慧才和成均离去。
待到两人离开。霍山才连忙开口道:“嫂子怎么说?”
漆权玉一笑,微微将自己外袍的领子朝下拉了一点。霍山一看,顿时惊呼一声:“嫂子干的?也太狠了吧!”
漆权玉却笑起来:“再狠点儿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她心里还是我,就算被她咬死了,也甘愿!”
霍山连忙靠到漆权玉身边来:“她知道你是女人了?”
“自然!”漆权玉满足的叹息一声,目光柔柔的望向远处,悠悠道:“她一直在等我,甚至不曾让皇上碰过她。她说了,这辈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我是女人,也是一样的。”
“恭喜老大!”霍山嘿嘿笑着:“那以后打算怎么做?”
漆权玉靠在椅背上,缓缓开口:“今日面圣,只觉得,皇上的身体,恐怕不行了。问过锦荷,她也确认了这点。太子幼小,我需要取得他的信任。以后可以获得御前行走的资格。只不过,我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不过无论如何,我需要先做上将军,才可能调回京师,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昔日为了保护自己,父亲让自己离开京城,远离皇宫,也远离了她,而今,自己却要回来,为了这个人,为了那份放不下也不准备放的感情——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霍山握紧了拳头,满面兴奋:“老大一定行的!皇帝一死,那嫂子也就自由了——虽然出不了宫,但那时候她一个先皇妃子,并不惹眼,到时候,你做了御前行走,咱想点儿办法,在后宫里做上点儿手脚,把嫂子掉包出来……嘿嘿!”霍山一鼓作气的想着。那时候,总有办法的。
漆权玉点点头:“先做好我自己的。机会来了的时候,才能抓住!”
两人闲侃了一番,只觉得未来充满希望,等到吃过饭,漆权玉连忙去见肖筱。
肖筱是肖致力将军的女儿,漆权玉此次奉命回京,也受肖致力将军的委托,给家人带了封家书。漆权玉恭恭敬敬的去拜了肖府,又和肖筱谈了一阵。直到天色渐晚,才回了漆府。
对于铁石慧和肖筱,漆权玉一直是很上心的,虽然在女子不能从军的年代,这两个满腹才华的女子也许一生都无法实现她们的愿望,但是对于漆权玉来说,她尊敬有才华的人。便是自己,也不过是女扮男装,才能得以入军队。有时候漆权玉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做到的话,一定要破除这规定,让天下巾帼,得以一展才华。
用过晚饭,和父亲母亲说了一会儿话,母亲虽然不舍,却也怕她旅途劳顿,便安排她去睡觉。
等到母亲走远,漆权玉连忙从被窝里爬出来,换了身黑衣,悄悄溜了出去。
街道上早已经空无一人,深夜的冷风,让流浪狗也蜷缩到了街角。漆权玉的一颗心,却飞扬着……
穿过一条条空荡荡的街道,在孙府后门的围墙边仔细听了里面的声音,确定没有动静,然后才呼一声窜上墙头。夜色中,小心翼翼的投了锦荷的房间而去……
那么久的思念,才得以一见,几日的相见之后又是分别,再相见,遥遥无期。谁又舍得将可以相聚的日子浪费在思念而不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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